從前的花柳很難治療,清朝的時候光緒皇帝就是得花柳死的。
現在的醫學比較發達,特別是發明青黴素以後,花柳就不是什麼疑難雜症了。
趙鐵柱是婦科聖手,精通春術寶典,不但會春術三十六絕技,對於治療男女性病更是手到擒來。
但是他沒有十足的把握將孫縣長的老婆治好,他只能說:“許哥,你幫我聯繫孫縣長,我試試看,治得好我不要他的報酬,治不好也別怪我沒本事。”
其實許秘書早知道孫縣長的老婆有病,也早就想把趙鐵柱介紹給孫縣長。
可是他摸不準孫縣長的脈,因爲縣長跟縣長夫人的感情並不好,兩個人經常鬧矛盾。
孫縣長的老婆長得並不好看,大圓臉,水桶腰,肚子像個老母豬,兩個大布袋白房子,拖拖拉拉幾乎到地上,女人巴掌張開,就像兩把煽火的扇子。
與其說是個女人,不如說是個男人,甚至比男人還難看,有點像三國裡的張飛。
娶個張飛做老婆,無意是孫縣長婚姻的失敗。可當初結婚的時候他不敢拒絕。因爲這女人有背景,她爹從前是Z市的副市長,剛剛退休不久。
孫縣長當兵復原以後,先是進了縣武裝部,再後來步步高昇,靠得就是老丈人的提攜。
有時候孫縣長巴不得媳婦趕緊死呢,死了以後,他好娶個黃花大閨女。
所以許秘書不敢隨便介紹趙鐵柱給他。要把握時機,摸透縣長的脈再說。他到底是想要女人死,還是想要女人活?
許秘書的心裡也沒底,他只能試試看,爲了能幫到鐵柱,他也豁出去了。
許秘書拿起了辦公桌上的電話,撥響了孫縣長家裡的座機。那頭就傳來一句男人渾厚的聲音:“喂!”
許秘書的表情立刻變了,變得恭恭敬敬,臉蛋像盛開的牡丹花。
他點頭哈腰,把自己找到名醫的事情跟縣長仔細回報一遍,聲音非常的輕柔,就像個處對象的大姑娘。
孫縣長聽說許秘書幫着他找到了當時的名醫,竟然激動起來,說:“許秘書,讓醫生來吧,謝謝你。”
許秘書終於吁了口氣,放下了電話,擡手拍了拍碰碰亂跳的小胸口,說:“搞定!鐵柱,咱們走吧。”
許秘書的樣子讓鐵柱感到很好笑,他有點像電影裡的漢奸,對着日本鬼子點頭哈腰的架勢,一副孫子模樣。
官場就這樣,對領導的諂媚幾乎超乎了人的想象,鐵柱也沒在意,就這樣上了許秘書的汽車。
孫縣長的家並不遠,穿過一條公路,轉過一個交通崗就到了,是一座新建的小區。
那時候的樓層並不高,大多數是六層,孫縣長住在三層。
一樓髒,二樓亂,三樓四樓住高幹。孫縣長身份特殊,所以就住在了三樓。
許秘書敲開了門,房門打開,首先映入眼簾的是一張四方臉,濃眉大眼,青光光的闊腮胡茬子,這人四十多歲,一看就很有涵養。
趙鐵柱闖過都市,見過不少的大人
物,他用眼一看,就知道是不是當官的。
當官的跟普通老百姓不一樣。不單單是穿戴,主要是那種盛氣凌人,不怒而威的架勢。
那種威嚴,傲氣,還有故作姿態的步伐,完全可以將他的身份表露出來。
許秘書笑眯眯介紹說:“這就是咱們縣裡的孫書記,鐵柱,他可是你的父母官啊。”
然後許秘書又開始跟孫縣長介紹鐵柱:“孫書記,這位是咱們青石山的小神醫,趙鐵柱,也是青石山北崗村的村支書。過來爲尊夫人治病的,他的醫術可高了,人稱趙三針,閻王敵。”
孫縣長一聽是趙鐵柱,竟然顯出滿臉驚訝之色,說:“哎呀,你就是趙鐵柱,久仰大名,請進,請進。”
就這樣,許秘書領着鐵柱進了孫縣長的屋子。
剛剛進門,趙鐵柱就是一聲感嘆:真是不洗桑拿不知道快樂,不進澡堂子不知道自己是一隻小小鳥,不玩洋女生不知道自己受不了。孫縣長家的裝修太豪華了。
鐵柱從來沒見過這麼豪華的房間,跟當初的小紅樓差不多。
牆壁上是高貴的壁紙,腳底下是閃亮的地板,到處金光閃閃。大音響,大彩電,真皮沙發,高檔的傢俱。
單單是屋子裡那盞吊燈,估計就不下四五萬,跟人家的屋子比起來,青石山人住的房子簡直就是狗窩。
這是搜刮了多少民脂民膏啊?不用問,一定是個大貪官,狗日的,老子祝你不得好死!
看到孫縣長的第一眼,趙鐵柱的心裡就升起一股子怒氣,恨不得抽孫縣長一耳刮子,因爲他討厭貪官。
孫縣長竟然非常的客氣:“鐵柱坐,坐啊,許秘書,你也坐,那個……石榴,上茶。”
石榴是孫縣長家的保姆,當他喊出這兩個字的時候,趙鐵柱首先打了個哆嗦。
石榴?好熟悉的名字,難道石榴就在孫縣長的家裡工作?
“來了!!”果然,一句溫柔的聲音傳來,一個苗條的身影端着茶杯走進了客廳。
趙鐵柱的眼睛立刻直了,不單單是趙鐵柱的眼睛直了,許秘書的眼睛也直了。
面前的人果然是石榴……
石榴還是當初離開時候的那副模樣,臉蛋還是那麼清秀,眼睛還是那麼水靈靈的,女孩子依然皮膚白皙,站在那裡就像一朵盛開的梨花。
當趙鐵柱跟石榴眼光對視的那一刻,他的眼淚撲簌簌流了下來,心裡激動不已,手裡的菸捲掉在了地上……。
“石榴……”趙鐵柱嚎哭一聲撲了過去,緊緊把女人抱在了懷裡。
石榴看到鐵柱的第一眼,她也怔住了,怎麼也沒想到孫縣長的客人會是當初的戀人趙鐵柱。
甩來甩去還是甩不掉,這個活閻王還是找到了自己工作的地方。
那一刻她百感交集,有委屈,有苦惱,有淚水,有憤恨,有愛戀,一股酸辣辣的味道一個勁的順着眼睛向外涌。
忽然,石榴猛地掙脫了趙鐵柱,扭身哭着跑了出去。
趙鐵柱顧不
得跟孫縣長打招呼,一個箭步衝出家門,向着石榴逃走的方向追了出去。
石榴和鐵柱的舉動把孫縣長納悶地不行,趕緊問許秘書:“這是……怎麼回事?”
許秘書微微一笑,趕緊把兩個人的關係跟孫縣長說了一遍,孫縣長如夢方醒,他也笑了。
趙鐵柱追着石榴的身影一直衝下樓,撲向了小區的草坪,最後追上了大馬路。
“石榴,你別走,等等我!”趙鐵柱在後面拼了命的追趕,這一次說什麼也不會讓女人從他的身邊消失。
他已經苦苦等了她一年,心力交瘁,他不知道這一年的時間石榴是咋熬過來的。
女人瘦了很多,好像比當初的樣子還要苗條,這是吃了多少苦啊?
趙鐵柱快步如飛,三步兩步追了上去,一下子攬住了石榴的胳膊,將女人扯進了懷裡。
“石榴,你別走,這次說什麼我也不會讓你走,你想死我了……吧唧,吧唧,吧唧……”
一陣拔瓶塞的聲音傳來,趙鐵柱在石榴的臉上接連親了七八口,差點把石榴的臉蛋咬腫。
石榴嚎哭一聲開始躲閃:“冤家,你找俺幹啥?找你的巧兒去吧,俺再也不想見你,嗚嗚嗚……”
所有的委屈和淚水一股腦潑灑,她再也忍不住那種孤獨和思念,同樣把鐵柱抱在了懷裡,箍得緊緊的。
鐵柱說:“傻丫頭,當初爲啥要走?還偷偷的走,一走就是一年多,你知道我有多想你嗎?我想你想的吃不下飯,睡不着覺,拿起筷子端不起碗…………”
石榴說:“鐵柱,你把俺忘了吧,好好跟巧兒過吧,俺不想做第三者,更加不想破壞巧兒跟你的幸福,俺真的不能跟你在一塊啊。”
趙鐵柱說:“胡扯!巧兒是巧兒,你是你,我喜歡她,也喜歡你,我趙鐵柱在這裡發誓,一輩子對你好,一輩子對你不離不棄,一輩子不讓你受苦,你相信我。”
“可是,咱倆是啥關係?你怎麼安排俺?”|
鐵柱說:“石榴,我有錢,我幫你買房子,幫你創業,咱倆偷偷的好,不讓巧兒知道不就行了。”
“你的意思……把俺當小三?”
“管他小三還是小四,只要咱倆願意,我什麼都不在乎。”
“你是不在乎,可是俺在乎……。”石榴還想再狡辯,可是後面的話根本沒有說出來,因爲趙鐵柱用嘴巴堵住了她的。
石榴都有點喘不過氣了,開始的時候還在拼命地掙扎,拳頭一個勁的在鐵柱的肩膀上捶打,可是男人一陣熱吻以後,她反抗的力氣越來越小,越來越小,最後兩個人終於擁抱在一起。
這裡是大馬路,兩個人一陣熱吻,很多路人都不走路了,嘻嘻哈哈的看。
他們跟潛水一樣,撕纏了很久才分開。
石榴跺跺腳說:“鐵柱哥,俺也想你,那天你進城俺就知道了,所以一直在後面偷偷跟着你。罷罷罷,小三就小三,俺認命了,鐵柱,俺以後跟你在一塊,只要你心裡有俺,俺就是你的媳婦。”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