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幹!軍哥一聽,機靈靈打了個冷戰,該來的終於來了。
他跟秋生交過手,秋生的本事有多大,他比誰都清楚。
現在他後悔了,早就應該阻止孫偉,不應該讓他綁架思思。
秋生是思思引來的,也是爲了救思思而上了這趟列車,這不是引狼入室嗎?
真是自找麻煩,軍哥咕嘟一聲,擡手一揮,跟着那個匪徒上了車頂,一點點向着秋生跟兩個匪徒僵持的那列車廂靠近。
其實軍哥的心底還是蠻善良的,他沒有想到過要殺人,只是爲了求財。
他是孫偉的手下,必須要聽孫偉的命令,也是無奈中的無奈。
他跟這裡的乘客沒有仇恨,誰家沒有老婆,孩子,誰家沒有親人?誰不是父母養的?
上車以前,他就通知手下,只准劫持,不準傷害人質,誰打死打傷一個無辜的人,別怪老子不講情面?
可上車以後,他就無法控制了,孫偉的手下很多都是殺人不見血的慣犯,殺人如麻。根本不聽調遣。
軍哥加入孫偉的幫會沒多久,還沒有建立威信,這幫小子很難駕馭。
軍哥決定孤注一擲了,他的腦袋上戴着喊話器,這樣便於匪徒們聯繫。
他立刻利用喊話器命令,抽幾個人向着秋生的那一節車廂靠攏,見到秋生以後殺無赦。決不能讓這小子破壞孫偉的計劃。
兩個匪徒從正面進攻,其他的匪徒越積越多,從車頂上迂迴,從兩側進攻。非把這小子打成馬蜂窩不可。
七八個匪徒從車頂上繞了過來,一個個帶着繩子,利用鋼索將身體固定,然後一個個撲向了車窗,稀里嘩啦將車窗給敲碎了。
七八把步槍一起從車窗裡伸了進來,衝着秋生所在的車廂就是一連串的掃射。
子彈好比飛蝗,鋪天蓋地密集而來,向着秋生和兩個民警掃過。
兩個民警很倒黴,身體立刻被打成了篩子,子彈打在座位上,很快就把一個個座位穿出一個個窟窿。
打在車廂上叮叮噹噹作響,車皮都被打成了馬蜂窩。
現在的秋生已經避無可避,不逃命也由不得自己了。因爲軍哥已經帶人把這一節車廂包圍了。
這是兩敗俱傷的節奏,
秋生擡手一拳,咣噹砸裂了旁邊的一個車窗玻璃,第一時間就從火車上竄了出去。身體從車窗口彈了出來。
因爲躲避得慢了一點,一顆致命的子彈打在了他的左邊肩膀上,鮮血噴泉一樣嘩嘩流出。
秋生感到左邊的肩膀一陣麻痹,知道自己中槍了。
現在的火車正在飛馳,根本沒有停下來的跡象。
跳出車窗以後,外面是盤山鐵道,一側是高不可攀的懸崖,另一邊是一眼看不到底的深淵。人掉下去就沒命了。
可這時候,秋
生的身體已經飛出了火車,兩腳蹬空。
好在秋生的經驗豐富,跳出車窗的一瞬間,他把槍交到受傷的左手,右手猛地按向了腰裡。
秋生不愧是久經沙場的特工,隨身的武器也花樣百出,腰裡的皮帶上是一把救命的鋼索。這是飛賊必備的防身武器。
咔吧一聲,腰上的皮帶打開,那根盤卷在腰裡的救命鋼索就彈跳出來。
鋼索的一頭是一根利錐,彈跳的力度也非常大,不但可以射穿水泥牆壁,也可以射穿生鐵。
這樣的救命鋼索唯一的好處就是人從高處掉下來不會摔死,因爲鋼索的利錐打入旁邊的斷崖或者牆壁,可以將人的身體倒吊,不至於摔在地上。
從前秋生幫着張二蛋偷過很多東西,也上過很多的摩天大樓,從大樓上一躍而下,靠的就是這個東西。
說時遲那時快,鋼索彈出,當朗朗一聲脆響,打在了車廂的車皮上,將車皮穿了一個洞。
鋼索的繩子猛然繃緊,牽引力死死拖住了他的身體。這樣,秋生的身體就牢牢固定在了車廂上。
那鋼索也不是一般的鋼索,非常的堅韌,也非常的細,而且柔軟。
這時候的秋生才感到左邊肩膀上一陣劇痛,子彈穿過他的二頭肌,從手臂上穿了過去,鮮血直冒。
他出了一身的冷汗。
秋生出道以來,還沒有吃過這麼大的虧。
第一是今天寡不敵衆,第二,這幫匪徒不但殘忍,而且各個身手不凡,應該是經過軍哥專業調教出來的,他們殺人不眨眼。
秋生痛的眼冒金星,但是他的心理素質極佳。他經過了太多的風浪,今天這樣的事情已經司空見慣。
他不敢怠慢,撕拉一聲將衣服撕破,扯一根布條出來,用嘴巴叼住布條的一端,右手一繞,最快的速度纏住了左臂上的傷口。
這樣不會因爲失血過多而削弱戰鬥力。
秋生所在的這邊是萬丈懸崖,軍哥跟幾個匪徒所在一邊,是萬丈的山壁。
因爲山壁跟車廂還有一段距離,所以那邊的人可以輕容自如從那邊對自己襲擊。
現在他不能上車頂,因爲上到車頂,一定會跟軍哥撞個滿懷,他們的手裡七把槍,自己的手裡只有一把槍,根本無法正面交鋒。
好在車廂阻擋了那邊人的視線。軍哥無法發現他。
軍哥是親眼看着秋生從車窗跳出去的,覺得秋生必死無疑。
任何人從車窗跳下去,掉進旁邊的懸崖,不摔死就沒有天理了。
他不知道秋生有沒有被子彈打中,心裡惋惜了一下:可惜了,這麼好的人才。
如果這小子再做幾年老大,不單單會成爲Z市的大亨,就是整個H市也會被他吞併。
軍哥讚歎秋生的魄力,也讚歎他的本事。
秋
生在那邊稍微停頓了一下,喘了口氣,現在大家誰也看不見誰,雙方的視線都被車廂阻擋。
軍哥這邊的人用鋼索上到了車頂上。
其中一個匪徒問:“軍哥,那小子死了沒有?”
軍哥微微一笑:“只要他不是三頭六臂,不是大羅神仙,就一定必死無疑。”
軍哥幾個人剛剛站定,可是大事不好了,因爲前面有一段隧道,火車一聲長鳴,呼哧鑽進了隧道里。
幾個人的眼前頓時一抹黑,匪徒們嚇了一跳,害怕被隧道的山頂撞破腦袋。一個個全部蹲了下去。
就在火車被黑暗籠罩的一瞬間,秋生的身體好像一條青龍,一個翻身衝上了車頂,匍匐在了車頂上,他手裡的槍也響了,子彈雨點一樣衝那些人掃射過來。
幾個匪徒紛紛倒地,落葉一樣從車頂上被摔了下去,車頂上響起了絕望的慘嗥聲。
秋生的手臂上冒出一團火舌,子彈狂風暴雨一樣衝七個匪徒掃了過去。
這種步槍是AK47,不但可以點射,還可以連發,連發的時候子彈飛出的密度很大。而且威力無窮,在車頂上根本無法躲避。
密集的子彈好比秋風掃落葉,頓時將七八個匪徒從車頂上掃了下去,
軍哥的眼神好,動作也比較快,當秋生的身體翻上車頂,火車竄入隧道的時候,他就預料到了危險,第一時間縮頭貓腰,一個飛身從窗戶躲進了車廂裡。
還好躲得快,要不然就被秋生手裡的槍打成了篩子。車頂上八個匪徒,只逃走了軍哥一個,其他的全部中槍,從車頂上滾了下去。有的撞在山石上,撞得腦漿迸裂骨斷筋折,有的被攆在了鐵道上,被滾滾的車輪碾成了數段。
軍哥怎麼也想不到秋生這小子本事這麼大?難道他是屬貓的,有九條命?怎麼打也打不死。
很快火車鑽出了隧道,前面又是一片光明。
秋生趴在車頂上,感到傷口在劇烈疼痛,左臂移動非常的困難。
但這時候他還顧不得治療傷口,因爲目前正在千鈞一髮的時候,不把那些匪徒一網打盡,不但自己的命保不住,思思也會跟着受牽連,還有肖建叔叔和車廂裡400多個乘客。
只可惜的是自己沒有幫手,肖建叔叔帶來的兩個民警被打死了。所有的兄弟又不在身邊。他單槍匹馬很難應付。
秋生改變了作戰方法,覺得應該把火車上的乘警跟列車長救出來,至少他們有經驗,可以助自己一臂之力。
其實每個列車上都有警察,這些警察也都配置了武器,防止突發的事件。
可現在的列車長跟幾個乘警已經被軍哥抓獲了,成爲了軍哥的俘虜,軍哥這小子腦子好使,第一時間就控制了列車的控制室,將他們一網打盡了。
想要得到幫手,只有靠列車長跟乘警。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