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生哥,快!目標出現了,出現了,有人接近了那些錢。”
秋生一個機靈睜開了眼,果然,不遠處有個人,正在抓着麻袋數錢。
秋生的精神立刻振奮起來,猛地躍起,腳尖在山石上點了一下,就像一隻飛出弓弦的利箭,嗖的一聲躍起老高,幾乎是彈射出去的。
說時遲那時快,秋生的手猛然抓向了那女孩子的肩膀。
就在秋生的手靠近女孩子肩膀的一剎那,那女孩子的動作也非常凌厲。好像已經預感到背後有人襲擊,擡手向後一抓,抓住了秋生的手腕子。
秋生大吃一驚,在青石山,能夠跟他走過一招的人,除了自己的爺爺趙慶華,還有父親趙鐵柱幾乎沒有別人。想不到這女孩的功夫非常的不錯。
秋生的反應也相當靈敏,當女孩的手抓向他的手腕時,他單手一較力,想把女孩的手臂扭成麻花。
那知道女孩的腦袋一縮,身子一轉,滴流一下就躲了過去,她的頭髮飄起,宛如仙女,動作瀟灑自如。
秋生一看來者不善,用起小擒拿,這是他在警隊剛剛學到的功夫,打的就是人的軟組織,還有身體各處的關節。
秋生的功夫不簡單,在警隊從沒有遇到過對手,那些多年的老刑警全都甘拜下風。
他混過黑幫,做過老大,是Z市三幫六派52個堂口的總盟主。實力不容小視。
因爲秋生對黑幫太瞭解了,所以他做了刑警隊隊長以後,Z市的大小混混都不敢胡來。
他想不到青石山還有這樣的高手,這女孩子難道是國際刑警?秋生納悶地不行。
兩個人在老虎嶺的山石上打鬥起來,洪拳,太極,八卦,詠春,一一施展。平分秋色不相上下。
女孩子的身段非常靈活,打架跟跳舞一樣優美,晃的秋生眼花繚亂。
大家的功夫竟然同出一轍,一樣的招式,一樣的功夫,一樣的拳法。
女孩子吃了一驚,秋生也吃了一驚。
當女孩子一個轉身,前額的秀髮忽然揚起,露出一張粉白的圓臉時,秋生笑了,大呼一聲:“姐,你怎麼回來了?”
那女孩也收住了拳腳,大呼一聲:“秋生!死小子,怎麼是你?你啥時候做了警察?”
秋生看清楚了,眼前的女孩子竟然是大姐恬妞。
恬妞也看明白了,眼前的警察竟然是弟弟秋生。
秋生跟恬妞的功夫都是爺爺趙慶華教出來的,當然是同出一轍了。
秋生喊了一聲:“姐,怎麼是你啊。”就跟恬妞抱在了一起。
恬妞幾乎不相信自己的眼睛,竟然會遇到弟弟秋生。
她終於學成醫術歸來,從歐洲返回了青石山。
恬妞在歐洲整整呆了四年的時間,進修的是西醫。當初趙鐵柱之所以把閨女送到歐洲,就是爲了填補工廠西醫的空白。
中醫跟西醫根本不是一道局,中醫講究的是固本培元,治病治根,注重調養。
而西醫講究的是指哪兒打哪兒,治標不治本。
中醫在西醫界被人看不起,趙鐵柱開了一個很大的製藥廠,中藥一直難以打開歐洲的市場,西藥的配置又學不來,這就爲青石山的藥廠損失了大量發展的機會。
他希望閨女恬妞可以繼承她的遺志,完成中西醫結合的美夢,青石山真的可以生產出西藥。
恬妞果然沒有讓父親失望,她以優異的成績拿到了碩士的學位,拒絕了西方高額工資的聘請,毅然回到了青石山。
恬妞回到青石山還有一件事吸引着她,那就是金鎖,四年的時間,女孩子志向不改,對金鎖毅然愛的死去活來。
青石山不僅僅有她的家,有她的天地,有她的根,還有她的愛情。
恬妞是坐飛機回來的,下了飛機以後,坐上了出租車直奔青石山。
來到了村子口,女孩子並沒有立刻回家。
離開青石山四年了,這裡的山吸引着她,這裡的水吸引着他。
當初離開的時候,弟弟秋生還在山裡做野人,恬妞想再看看青石山,親手再摸摸青石山。
她下了車,一步步踏上了青石山的山道,看着這裡熟悉的一切,她心潮起伏,感慨萬千。
什麼都沒有變,還是那個山,還是那個水,還是那道溝,還是那道樑。
唯一改變的是這裡人們的生活。工廠越來越多,路也越修越多。一條筆直的省道橫穿了青石山。北崗村不再偏僻,村子裡的人也越來越有錢。
雖然是冬天,可恬妞的興致不減,走上老虎嶺的時候,他想起了弟弟秋生。
秋生當年就生活在老虎嶺上,一直沒有回家。
現在,老虎嶺的那個山洞已經荒廢了,成爲了爺爺上山採藥的棲息地,弟弟秋生也早已不見。
一路上恬妞就聽說了關於弟弟的很多消息。
秋生爲了弟兄們重出江湖,打敗了張二蛋,奪回了Z市的黑道。
秋生爲了把思思救出來,追着火車追了好久,還在火車上搗毀了孫偉的犯罪組織。
秋生的本事被肖局長看中,做了警局刑警隊的大隊長,思思也成爲了秋生的媳婦。
當恬妞在老虎嶺上溜達一圈,想返回家的時候,已經接近傍晚時分了。
女孩子走下了山坡,因爲穿的是高跟鞋,很不習慣,想在大石頭的上面歇歇腳。
沒想到竟然看到了兩個麻袋,麻袋打開,裡面都是錢。足足兩千萬。
恬妞吃了一驚,覺得這兩千萬不簡單,她應該報警。
電話還沒有掏出來,一條人影就撲向了她,跟她打在了一起。老半天才看明白,原來那是弟弟秋生。
恬妞的迴歸讓秋生樂的不行。早把劫匪的事兒扔腦門子後面了,抱着姐
姐又蹦又跳。
恬妞說:“秋生,你個頭長高了,越來越壯實了,好小子,做了刑警隊的隊長,有出息,這下爹該滿意了。”
秋生也說:“是啊姐,你也越來越漂亮了。”
姐弟兩個非常的歡喜,秋生趕緊命人拿上錢。拉着恬妞回家去了。
恬妞的迴歸在村子裡引起了再一次的波瀾,趙鐵柱的閨女立刻引起了半道街男人的注意,特別是那些未婚的小青年。
恬妞進村以後,一一跟大家打招呼,非常的懂事。大家也笑呵呵。
恬妞撲進了家,一下子就扎進了父親的懷裡。
趙鐵柱發愁地不行,忽然看到閨女回來,臉上笑成了花朵,心裡稍微安慰了一下。
恬妞發現爹老了,好像一下子蒼老了十幾年,額頭上出現了花白的頭髮,簡直是一夜白頭。女孩子也預感到家裡的氣憤不對勁。
恬妞問:“爹,你咋了?家裡出什麼事兒了?”
趙鐵柱這才把梨花跟曉霜的失蹤全部告訴了閨女,恬妞驚訝不已。
恬妞回到家以後,看望了父親,然後到醫院看望了爺爺趙慶華,到王長水的家裡看望了一下姥爺王長水。直到晚上十點多的時候,纔想起來金鎖。
四年的時間不見,她不知道金鎖怎麼樣了。
當初離開的第一年,兩個人還有來信,還保持着那種甜蜜。
可是一年以後,秋生的來信就斷了,恬妞寄出去的信再也沒有回覆。
她不知道金鎖出了什麼事兒。
回來的大半天,村子裡的人看她的眼光很不正常,每次問到金鎖,大家都是閉口不談。
夜深了,恬妞打算到金鎖的家裡去看看。不知道戀人的樣子變成了什麼。
恬妞首先來到了孫瘸子家,孫瘸子正在家裡哭,一把鼻涕一把淚。
媳婦沒有了,被人擄走生死未卜,不哭纔怪,孫瘸子也喜歡哭。
家裡狼藉不堪,鍋碗瓢盆仍的滿地都是,地上,院子裡都是髒兮兮的。女人家,女人家,沒有女人不成家。
女人在哪兒家在哪兒,素娥的失蹤對孫瘸子來說就是天塌地陷。他的超市也停業了,沒心思做生意。
恬妞進了屋子,孫瘸子趕緊讓座:“恬妞來了?好閨女,坐,坐。”
恬妞趕緊勸他:“大伯,別難過,俺大娘不會有事兒的,那些綁匪只是爲了錢,俺爹有錢,一定會把大娘找回來。”
孫瘸子當然知道趙鐵柱不會袖手旁觀,他害怕素娥出事。
兩個人經歷了多少風險纔到一塊啊?
他們經過了大地震,經過了大厲病,經過了大水災,經過了大瘟疫。生活的磨難讓他跟素娥嫂的感情越來越好。簡直是潘金蓮遇到了西門慶。
恬妞一邊勸着孫瘸子,眼睛一邊來回的踅摸,她在找金鎖的下落,可金鎖沒在家。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