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榴的腦袋斜斜靠在鐵柱的肩膀上,女孩子的臉上盡是幸福,雙手緊緊勾着鐵柱的脖子,慵懶得就像一隻貓。
她對男人的懷抱產生了一股貪戀,那股熟悉而又陌生的味道讓她糾結了整整一年,也思念了整整一年。
每天夜裡她都幻想今天這樣的情景,鐵柱就這麼抱着她,親她,吻她,摸她,將她壓在身下……可是好夢醒來眼前卻是空空如也。
現在願望終於實現了,她再也捨不得離開這個懷抱了。
來到了鐵柱租住的那間房子,男人一腳踢開門,把石榴放在牀上,幫女孩子裹上了被子。這才問:“石榴,你覺得怎麼樣?”
石榴羞澀地搖搖頭:“俺沒有受傷,鐵柱,你還好吧,俺……想死你了。”
鐵柱說:“我也想你?你幹嘛一聲不吭就離家出走?你知道我多擔心嗎?幸虧我趕到的及時,要不然你就被人……”
石榴的眼睛一眨,一雙淚珠再次奪眶而出:“鐵柱,……俺再不離開你了,俺再也不走了……”
趙鐵柱猛地把石榴抱在懷裡,鬍子拉碴的嘴巴去親女孩的臉,吻了她的額頭,吻了她的雙脣。還把一隻手伸過去,慢慢揭開了石榴的衣服。
石榴的身子依然白淨,也非常的純潔,跟鐵柱分開以後,她沒有接觸過任何一個異性,包括她的男人憨子。
石榴也抱住了鐵柱,再也捨不得跟他分開,半年多的思念,委屈,苦惱,全都化成了淚水一股腦的發泄。
她伸手抱住男人以後,在鐵柱的臉上撫摸,親吻,順着脖子一路向下,最後將腦袋埋進了男人的胸膛,那種充實的感覺一下子填滿了整個心房……
很快,趙鐵柱就被撩撥的興起,一下把石榴壓在了身下。
屋子裡的燈被吹滅了,一片漆黑什麼都看不到,但石榴的身子他是熟悉的,無數次在村口的打麥場纏綿,女人身體的每一個地方每一寸肌膚鐵柱都是瞭如指掌,閉着眼睛也摸得準。
很快,兩個人都是光溜溜的了,趙鐵柱變得迫不及待起來,一下擁住了那個香酥玉軟的身子。
女人的身體在他的懷裡輕輕顫抖,忽然閉上了雙眼,等候着那個莊嚴的時刻……。
趙鐵柱不慌不忙,先是吻了女孩的額頭,然後是臉頰,鎖骨,繼而一路向下吻向了石榴的胸脯,那股熟悉的體香再次衝進了鼻孔。
石榴無法抵制這種激烈的快樂,情不自禁呀了一聲。
趙鐵柱的嘴脣搜遍了石榴的全身,觸及到哪裡那裡就會激烈燃燒起來。石榴在這場烈火裡被徹底焚燬了。
她情不自禁把鐵柱抱在了懷裡,發出了輕輕的呢喃聲:“鐵柱哥,抱緊俺,……再緊一點……”
趙鐵柱就把女人抱得更緊……
女人猛地皺緊了眉頭,用力抓緊了被子,將被子抓的絲絲拉拉作響,但還是無法忍受那種撕裂般的痛苦,不禁嘶叫起來:“呀……痛啊!”
只是短短的數秒,那種疼痛就被所有的快樂給淹沒了。石榴又覺得渾身盪漾起來,比從前跟鐵柱做的感覺要爽快幾倍。
石榴咬着牙,皺着眉,醉眼迷離,享受着那種快樂,趙鐵柱就像一頭捕獲獵物以後的獅子,彷彿要將獵物撕扯揉碎。開始把春術絕技在女人的身上盡力施展。
他把女人弄得欲仙欲死魂魄盡消。石榴死過去幾次,也活過來幾次。
鐵柱抱着石榴,從傍晚掌燈時分一直鼓搗到後半夜,兩個人徹夜不停,把睡牀弄得叮叮咣咣亂響,牆壁也弄得叮叮咣咣亂響。還一起發出了愉悅的尖叫。
王校長家的夾牆很薄,一拳就能打出一個窟窿,鐵柱跟石榴在下面鼓搗,弄得樓上的王校長跟王師母睡不着,還以爲鐵柱半夜抓老鼠呢。
不但王校長跟王師母睡不着,這邊的香草也睡不着了。
香草是半夜回家的,她一般很少回家睡覺。都是住單位的宿舍。
今天高廠長出事了,被人割掉了子孫根,香草就知道這事兒跟石榴有關。
一定是石榴被高明飛欺負,趙鐵柱一怒之下把他割了。
其實上午香草回家的時候,她就已經猜到趙鐵柱就是石榴跟他說的那個情人。因爲她在廠子裡跟石榴睡一塊,無數次聽石榴唸叨他。
首先是名字很像,再一個是體型跟做事的風格都像,十有八九這個趙鐵柱就是石榴常說的那個趙鐵柱。
但是香草沒有告訴趙鐵柱實情。她想觀察一下,趙鐵柱究竟是個什麼樣的人,有沒有石榴說的那麼神秘。
香草回到家鑽進被窩以後,就聽到牆那邊咚咚只響,還聽到了趙鐵柱的大叫聲跟石榴的低吟聲。她心裡什麼都明白了。不用問,石榴已經跟鐵柱搞到了一塊。
香草還是閨女,沒有經歷過男女之間的那種事兒,也沒有聽過房,她的心裡充滿了好奇。
她默不作聲,豎着耳朵聽着,臉紅心跳慌亂不已。
鐵柱跟石榴在那邊鼓搗,她聽得清清楚楚,她的身體就跟着顫抖起來,也漲熱起來,腦海裡不由自主產生了趙鐵柱跟石榴在那邊忙活的情景。
她幻想趙鐵柱正在親吻石榴的臉,叭叭有聲,也幻想男人揭開了女人的衣服,因爲那邊的石榴的低吟聲很銷魂。
不知不覺,香草的身體就酥癢起來,完全被那邊的嚎叫聲跟低吟聲感染了。
她幻想鐵柱壓在身下的不是石榴,而是她自己。趙鐵柱同樣親她的臉吻她的脣,把她壓在身下。
香草覺得自己的下身有點潮涌,那個地方奇癢難耐,她就一路向下,摸在了自己那個地方。
輕輕一碰就是渾身的酥麻,一道電流擊中了她的身體……她哆嗦了一下。
她幻想趙鐵柱緊緊抱着她,要把她撕扯揉碎,兩個人一起盪漾。
香草聽着那邊的聲音,心房醉迷起來。
忽然,香草就把身子拼命收緊,緊縮成一團,她劇烈抖動起來,像雨打的浮萍。
慢慢的,慢慢的,那種爽快消失了,香草就像幹了一天的累活一樣,感到渾身無力,大口大口喘着粗氣。
這時候,不知道爲什麼香草的心裡產生了一種悲哀,也產生了一種莫名的嫉妒。
趙
鐵柱這麼好的男人怎麼就歸了石榴?如果躺在鐵柱被窩裡的不是石榴,而是自己,那該多好啊。
她開始渴望愛情,也渴望有個男人擁抱。她對男人的身體產生了一種莫名的期盼。
後半夜天快亮的時候,趙鐵柱抱着石榴,石榴也緊緊抱着鐵柱……最後房間裡重歸平靜……
趙鐵柱終於如願以償了,半年的辛苦沒有白費,終於找到了石榴。
他一動不動,呼吸跟心跳都開始平穩,石榴還是緊緊抱着他,將腦袋偎依在他的懷裡。
鐵柱說:“石榴,我終於找到你了,咱回家吧,到家我就娶你。”
石榴一聽卻抽泣了一聲,說:“你娶了俺,那巧兒咋辦?她纔是你明媒正娶的媳婦啊?”
趙鐵柱說:“我跟巧兒沒感情,大不了離婚唄,我跟你過。”
石榴說:“不行,我不能回去,我沒臉見巧兒。咱倆偷情是不道德的。你更不能拋棄她,不能做陳世美。”
“那你說咋辦?我離開你真的不行,晚上不抱着你,我都睡不着,吃不下喝不下的。”
石榴說:“鐵柱,俺不會跟你回去,俺就在城裡,俺對不起巧兒,也對不起北崗村的羣衆,俺不要臉,俺偷人養漢子。”
鐵柱說:“男人女人就那麼回事,誰不幹這個事兒活着也沒意思。咱們是自由戀愛,不是偷人養漢子。嫁給我吧,我養你。”
石榴說:“俺剛剛找到工作,在撲克廠乾的挺好,不少掙錢,不需要人養活。”
鐵柱說:“石榴,跟我回吧,咱還回北崗村,我有錢了,回家以後咱們開工廠,辦企業,我養您一輩子,那個廠長被我給閹了,你在撲克廠幹不成了。”
石榴說:“俺不回,不混出個人樣兒來,俺不會回去,你告訴俺爹,俺娘,讓二老放心,石榴不會給他們丟臉。俺永遠是她們的閨女,永遠是青石山的人。”
鐵柱說:“石榴,你不回我也不回,以後你就住這兒,我有的是錢,不需要你勞累工作。”
石榴說:“俺不找工作,那俺幹啥?”
鐵柱說:“你就住這兒,跟我住一起。”
跟鐵柱住一塊是石榴沒想到的,鐵柱的意思很明顯,是怕她再次被人欺負。
趙鐵柱平生的第一大願望就要實現了,那就是睡了王長水的閨女,奪了他村支書的位置,爲死去的爺爺奶奶報仇。
這是他畢生的夢想,但是他對石榴是真心的,沒打算欺騙她。
石榴巴不得跟鐵柱住一塊呢。至少現在鐵柱是她的,沒人跟她搶。巧兒還在500裡以外的老家。
可是她的心裡又有點不忍,我跟鐵柱住一塊,那憨子咋辦?憨子還一個人在外面流浪呢。
石榴在渴望得到鐵柱的同時,心裡也可憐憨子,她覺得這樣對憨子不公平,憨子太可憐了。
石榴抱着鐵柱,說一陣哭一陣,哭一陣做一陣,一直鼓搗到天明,太陽升起來老高。
早上起來,鐵柱穿好了衣服,走出臥室的時候,剛好跟一個女人撞了個滿懷,仔細一看原來是香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