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急了,擡手就是一巴掌,重重刮在了巧兒的臉上:“你給我老實點!不想受皮肉之苦,就好好呆着,要不然不許吃飯!!”
巧兒的臉上出現了一排紅紅的巴掌印,她嚇得不敢作聲了,眼裡噙着淚。
她像只小貓兒一樣躲在窩棚的角落裡,感到了失望跟無助,無經的淚水狂涌而出,她心裡更想鐵柱了,多希望鐵柱過來救她抱她啊?
可現在任憑他喊破喉嚨鐵柱也不會出現,這裡是茫茫的大山,根本沒人聽得見。
男人惱羞成怒,瞬間從牆上扯下一條繩子,三兩下就把巧兒的雙手捆了起來,扔在了牀鋪上,伸手就要剝她的衣服。
他非常的粗暴,刺啦一聲就把巧兒身上的衣服扯了個精光,渾身水緞子一樣光滑。男人的眼裡就閃出一道光彩,餓狼似的。
巧兒雖然是鄉村裡出來的女孩子,但是喝泉水長大,渾身的肌膚雪一樣嫩白。長長的頭髮下是一雙黑如烏珠似的大眼,那眼睛好像會說話,可以看到她的內心,有稚氣,有天真,也有一股少女特有的蓬勃朝氣。
她的手臂是白的,蓮藕一樣,大腿也是白的,玉筍一樣,肚子光滑,輕輕一碰就是餘波盪漾,就像一粒石子丟進了平靜的秋水。
這樣的女人跟天仙差不多,是個男人就喜歡。
老男人的口水滴滴答答淌下來,幾乎砸到腳面。他無法忍受從女孩身上散發出來的女性魅力,眼珠子騰地就紅了,一步一步向她靠攏。
巧兒尖叫一聲:“你幹啥?你幹啥?走開,走開。救命,救人啊。”
男人怒道:“閉嘴,俺要睡了你,狠狠的睡了你!”
他不由分說就把巧兒按倒了,骯髒的嘴巴過來親巧兒的臉,巧兒聞到了一股濃重的煙臭味
男人的手眼看就要摸進她的三角區。這可是她的最後一道防線,一旦被男人進去她這輩子就完了,在鐵柱的面前就會永遠擡不起頭來。
巧兒開始竭力掙扎,身子不由自主向後縮,兩腿緊緊合併,不讓男人得逞。
男人嘿嘿奸笑一聲,猛地扯開了自己的腰帶,褲子退到腿彎的位置。
剛纔進來的時候,因爲是夏天,男人只是光着脊樑,現在褲子扯掉,巧兒發現他像個大猩猩,兩腿像麻桿,身上的每個地方都是黑乎乎的,面目猙獰。
她驚懼不已,也感到萬念俱灰,現在只能奮力一搏了。不知道哪兒來的力氣,一腳就踢了過去,沒想到一擊命中,正中目標,
巧兒聽到一聲斷裂的脆響,男人的東西生生被她給踢斷了。
這一腳是趙鐵柱教會她的,鐵柱還告訴她,一旦被男人欺負的時候,先保住命要緊,必要的時候捨棄貞操。
現在的貞操不值錢,比大白菜還便宜,命纔是最重要的,千萬別犯傻,貞操算個屁。
可巧兒是山裡出來的女孩子,鄉下女孩把貞操看得比性命重要,就是死也不能背叛自己男人。
這一腳踢得可不輕,男人受到崔然一擊,猛地捂住了自己的下身,狂跳起來,緊接着摔倒在地上,打着滾嚎叫。他連爬起來的力氣都沒有了。
巧兒一看有機可乘,爬起來就跑。拼命地衝出了窩棚,上了不遠處的山間小路。
現在她的雙手還在被緊緊捆綁着,她顧不得喊救命,腳步也不敢停,一直跑到距離那個窩棚很遠很遠的地方,直到看不見。
最後她大口大口喘着粗氣,蹲在地上,更加劇烈地嚎啕起來。
巧兒覺得自己的命好苦,鐵柱哥沒找到,還差點餓死。現在又被人欺負,直哭的撕心裂肺,將自己的委屈,悲憤一股腦的發泄。
眼淚哭幹了,她就靠近一塊石頭,將手上的繩子磨斷了,整整衣服站了起來,繼續順着山路攀爬。
她不知道那男人死沒死,就算不死也變成了殘廢,以後再也不能欺負女人了。
巧兒沒有感到後悔,反而覺得自己是替天行道,這樣的男人就應該踢,踢死活該。
爬上對面的山樑以後,天色已經黑透了,不遠處燈火闌珊,這時候巧兒才知道,她已經衝出了大山,距離Z市只有不到十多裡的路程了。
她歡呼着衝下了山坡,鞋子也跑掉了,衝着都市遙遙伸出雙手,彷彿一下子就能將鐵柱哥抓住。
她發誓要找到趙鐵柱,跟他一起回家。爲他做飯,暖被窩,生一炕兒子。
巧兒走進了Z市,這時候的她儼然是個瘋婆子,衣不遮體,身上的衣服破破爛爛千絲萬縷。臉上跟手上都是髒兮兮的。腳上沒穿鞋子,兩隻無神的大眼空洞迷茫。
但是她仍然充滿了希望,在大街上來回的踅摸,看誰都像自己的男人趙鐵柱。
她在大街上游蕩,餓了就討飯吃,渴了就向人家討口水喝。
那時候的人還比較單純,心眼也好,很多人看她可憐,就施捨她一點吃的。
就那麼找啊找,熬啊熬,她在大都市的街道上整整找了鐵柱一個月的時間。
功夫不負有心人,終於,她看到趙鐵柱的身影,當時的趙鐵柱正在小紅樓的門前擺地攤,女孩的眼淚就像斷了線的珠子,撲簌簌滾落下來,她嚎叫一聲:“鐵柱哥……”一頭就扎進了男人的懷裡,哭的泣不成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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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鐵柱最近混的風生水起,賺了不少的錢,銀行的存款已經達到了十萬塊以上。
八十年代中期,十萬塊可是個天文數字,很多人一輩子都掙不到。那時候萬元戶還只是個傳說。
他跟石榴的日子越過越舒心,兩個人白天一起在大街上擺攤出診,夜裡就在一張牀上忙活,日日笙歌。
趙鐵柱把春術絕技在石榴的身上盡力施展,每一夜都把女人搞得死去活來,渾身顫抖,殺豬宰羊般地嚎叫。
把房東太太跟房東先生也感染了,王師母鑽進王校長的被窩,跟着鐵柱和石榴一起嚎叫。
王校長家的房子很不平靜,就像發生了大地震,整個屋子都在顫抖,半個Z市也跟着一起顫抖。
石榴的日子幸福起來,臉色也鮮活起來。
可是這種好日子並沒有享受多久,因爲巧兒找到了他們。
那天鐵柱跟石榴正在大街上出診,鐵柱的攤位前面排了一條長龍。都是慕
名而來的病人。
忽然一個穿着破爛的女人一下子撲了過來,把趙鐵柱緊緊抱在懷裡,女人的嘴巴親向了他的臉,又哭又笑。趙鐵柱端詳了半天才看明白,原來是巧兒。
就在他看到巧兒的那一刻,他的心裡就徹底的震撼了。
現在的巧兒已經完全變了個樣子,她的臉上淨是泥巴,像個花臉貓,手指的指甲縫裡也是泥巴,頭髮蓬送,上面還有乾草棒子。
女孩的衣服很破爛,衣不遮體。
腳上的鞋子不知道哪兒撿來的,露着腳趾頭。曾經豐潤的女人就像忽然被人抽乾了水分的蘋果,變得憔悴不堪。
一股深深的責任感忽然從心頭涌起,趙鐵柱的眼淚嘩啦就流了下來。
“巧兒,怎麼是你?你怎麼來了?你這是…………”
巧兒猛地抱住鐵柱,同樣激動地淚如雨下:“鐵柱哥,俺找到你了!可找到你了!老天爺,俺的鐵柱哥回來了……”
巧兒幾乎變得癲狂,一年多的苦等沒有白費,她覺得自己受了那麼多的苦也算值了。
委屈,思念,懊惱,一股腦的涌上心頭,全都化成淚水盡情地潑灑。
再一次見到巧兒,趙鐵柱也是感慨萬千,不用問,巧兒搞成這樣,都是爲了尋找他的緣故,這是吃了多少苦啊?如果再不感動,那還是個人嗎?
趙鐵柱也猛地抱住了巧兒,在她臉上吧唧吧唧吧唧……吧唧,一連親了七八口。
他這是感動,也是思念。
要說鐵柱跟巧兒一點感情也沒有,那簡直是扯淡,畢竟是一條炕上的戰友啊。萬語千言無法表達,只能親她。
旁邊的石榴看到鐵柱這樣,她渾身打了個冷戰,呆在那裡不動了。
她知道巧兒的出現,自己跟鐵柱的好日子算是熬到了頭,男人的心至少被巧兒搶走了一半。
趙鐵柱看到巧兒到來,生意也不做了,趕緊收拾東西準備回家。
石榴說:“這麼多病人,咋辦?”
鐵柱說:“病人愛看就看,不愛看滾蛋,石榴,你回家吧,多買點好吃的,巧兒一定餓壞了。我帶她去洗個澡,買件新衣服,然後回家吃飯。”
石榴木吶吶喔了一聲,背起鐵柱的醫藥箱回了家,她心裡跟吃了個蒼蠅一樣難受,就怕鐵柱拉着巧兒跑了。
趙鐵柱抱起了巧兒,想把她抱進澡堂子裡洗個澡,巧兒勾着他的脖子,怎麼也捨不得撒手,說:“鐵柱,俺餓,俺三天沒吃東西了。”
鐵柱說:“那咱先吃飯。”
鐵柱把巧兒拉進了飯店,點了幾個好菜,看着巧兒狼吞虎噎吃起來,一邊看一邊幫她撩起前額的秀髮,囑咐她慢點吃,不夠的話還有。
巧兒餓壞了,噎的直翻白眼,鐵柱就幫她捶背,還把水杯遞給她,讓她順順再吃。
趙鐵柱心裡那個難受啊,看着巧兒可憐,也很心疼。
他無法擺脫這段感情,更加無法從兩個女人攪合的泥潭裡自拔出來。
一個是青梅竹馬的戀人,一個是明媒正娶的結髮妻子,無論是從感情上還是責任上,他都無法擺脫巧兒。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