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向那剛從門口跑進來,咋呼白一弦來了的那個人。就見那人氣喘吁吁的樣子,先喘了幾口氣,然後才說道:“白一弦來了。”
衆人急忙問道:“他在哪呢?”還有人伸着脖子往外看,彷彿下一秒鐘就能看到白一弦出現在大家眼前了似的。
白一弦忍不住坐的更加端正了,惹的小暖和撿子都偷笑不已。這兩人怕給白一弦丟人,也急忙站了起來,站到了白一弦的身後,昂首挺胸。
此時就聽那跑進來的人,喘着氣,擺擺手,說道:“不在這兒,在望江樓呢。”
白一弦一下子又懵了,咋地?這還帶有人冒名頂替的?
“望江樓?真的假的?不是說他是五蓮縣的嗎?怎麼會出現在望江樓?”
立即有人說道:“出現在望江樓有什麼好奇怪的?五蓮縣距離這裡又不遠。就不興人家來杭州了?”
“就是,文遠學院,不是過一段時間就要招收學子了嗎?說不定他是提前過來看看,想考入文遠學院的。”
“有道理,哎,你們去不去望江樓看看?”
“去啊,怎麼不去?我對他可是仰慕好久了,特別想知道,他是怎麼一口氣對出四副絕對,又寫出三副絕妙上聯的。”
“對對,我也想知道,他可是我非常仰慕的對象。”
“算了,我就不去了,有什麼好看的,還不是一個鼻子兩個眼。”
“得了吧,我看你就是嫉妒人家的文采。”
“就是,讓他自己在那酸吧,我可要去了。”
“走走走,一起。”
集賢居酒樓一層大廳裡的人,有一半都結賬走人了,剩下的一半,要麼是普通食客,對才子的事情不感興趣。
要麼是覺得‘白一弦不就是會對幾個對子嗎?沒什麼大不了’的一些才子。
小暖和撿子滿臉的不忿,說道:“怎麼能這樣呢?我們家少爺在這裡呢,他們去哪裡看白一弦?”
“就是,竟然有人冒充少爺。少爺,咱們也過去,非得把那個冒牌貨給揭穿了不可。”
白一弦點點頭,他倒不是特別想要揭穿誰,只是對那個冒名頂替他的人感到有些好奇。
於是白一弦也結了賬,問清楚瞭望江樓的地址,也過去了。路上的時候交代了小暖和撿子,到了之後不要亂說話。
也不要急於澄清,看清楚狀況再說,到時候看他眼色行事。
等到了望江樓才發現,這酒樓的規模,比那集賢居可大多了。
望江樓坐落在西湖邊上,酒樓氣勢恢宏,燈火通明。坐在酒樓中能看到西湖的景色。
還能看到西湖裡有不少的畫舫在飄蕩,畫舫也是燈火通明。
酒樓的燈光映照在西湖的湖面上,水光反射着燈光,更顯不凡。
此刻望江樓裡面傳出來陣陣喧譁的聲音,可見裡面熱鬧的很。
白一弦等人走近望江樓門口的時候,卻被門口的店小二禮貌的告知,裡面已經沒有座了,請他們要麼稍等片刻,要麼去別的酒樓。
這麼大一座酒樓,居然連座位都沒有了,可見他們的生意好到了什麼地步。
白一弦問道:“你們望江樓,平時就這麼熱鬧,經常客滿嗎?”
店小二很客氣,笑道:“我們望江樓平時的生意就非常好,也時常客滿,尤其是過節的時候。
不過今天不一樣,原本里面還有座的,可白一弦公子來了,所以有很多才子們特意趕過來,就爲了看白公子一眼。所以現在已經客滿了,沒座樂了。”
白一弦有些無語,正品在此好不好,非得去看那冒牌的九塊九包郵。
白一弦問道:“這白一弦,很出名嗎?”
那店小二立即一副古怪的表情看着白一弦,說道:“客官,您一定是外地人吧?”
白一弦點了點頭,店小二說道:“那就難怪了。說起這杭州城的才子,如今最有名的,除了文遠學院的前三甲之外,就屬這白一弦白公子如今的風頭最盛了。”
白一弦說道:“我剛剛聽說,他好像對上來幾個對子。不就是對子嗎?這人人都會吧,至於如此出名嗎?”
店小二說道:“客官有所不知,白公子對上來的,可不是普通的對子。客官就算是外地人,想必您那個地方,應該也有酒樓懸掛對子吧?”
白一弦點點頭,店小二說道:“這就對了,每個酒樓都有絕對和普通對子的區別。
那位白公子,對上來的可不是普通的對子,而是一口氣連對四副絕對啊。不僅如此,還緊接着又寫出來三副可以流傳千古的上聯。
您自己說,這白公子的文采得高到了什麼樣的地步啊?能不出名嗎?現在我們杭州城,白公子可是無數學子們仰慕的對象呢。
不瞞您說,別說是那些才子們了,就是很多千金小姐,甚至是青樓花魁,都十分仰慕白公子呢。”
“額。”幾副對子而已,居然可以到這樣的地步。這是白一弦始料未及的。
只是因爲他終究是現代人,還不明白這個時代文人的地位。更何況,他若只是對出來一副,或者兩副,就算引人驚訝,也不會造成如此大的轟動。
偏偏一對就是四副,還是絕對,並且還又寫出來三副上聯,這種才華,就連文遠學院的才子怕是都有不如,所以才造成了如此轟動。
白一弦說道:“既然是如此有才華的人,真是我等讀書人的楷模,既然有幸遇到,不看看怎麼能行?
既然沒有座位,那我們就不坐了,只是進去瞻仰一番白公子的容顏,膜拜一下這位大才子,不知道可不可行?”
那店小二聽他不要座位,便說道:“這自然是可以的,裡面有很多人都是沒座,只爲了見白公子一眼的。
白公子很是低調,也很是隨和,他知道衆人都想見他,所以並沒有去三樓,此刻就在大廳,進去便能看到了。”
白一弦道了謝,便邁步走進了酒樓之中。
一進去發現,人聲鼎沸,不管有座還是沒座的,很多都在那站着。一時之間,也看不出來哪個是‘白一弦’。
不過那麼出名的人,想來應該是被人圍起來恭維的纔對,所以順着衆人的目光,往人最多的地方看,應該就能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