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燕拼命的搖頭,她也不知道事情爲什麼會變成這樣,這明明是夫人和大少爺定計要害白一弦的。
大少爺不是將步搖給了白一弦了嗎?怎麼會出現在她的房間之中?
紫燕很聰明,她知道,一旦給自己定罪,奴才偷盜主人的貴重物品,那是可以直接杖斃的。
而且,說不定因爲這個步搖,連雪燕的死,都會扣到她的頭上,到時候,她就真的必死無疑了。
紫燕哀求道:“大少爺,您知道的,事情不是這樣的,我也是按照您的……啊。”
紫燕話還沒有說完,就被彭耀祖一腳踹在了胸口上,阻止了她繼續往下說:“你這奴才,好大的膽子,偷盜主人的首飾,嫁禍他人。
我們彭府,可留不得你這樣的惡奴。如今事實具在,本少爺定要實施家法,將你這惡奴杖斃。”
古代賣身爲奴,確實比較悽慘,連命都不屬於自己。雖說一般情況下,主人也不許隨意打殺奴才的性命。
但如今,紫燕偷盜在前,已經屬於重罪,那自然另當別論。
白一弦卻在一邊說道:“彭兄這麼着急做什麼?莫非是想要殺人滅口?”
彭耀祖心中跟吃了個蒼蠅似的一般噁心,卻不得不陪笑道:“白兄說的哪裡話,在下也知道此次冤枉了白兄,事後定然向白兄賠罪。”
白一弦說道:“我可不敢繼續接受彭公子的賠罪了,差點把小命賠進去。彭公子也不必急於處置紫燕,畢竟,雪燕之死,還沒查明,還需要這紫燕來查明真相呢。”
彭耀祖又看着紫燕,說道:“不需要查了,定然是這惡奴,監守自盜,被雪燕發現,害怕雪燕告發,所以心生惡念,將雪燕毒害。”
白一弦說道:“哦?是嗎?彭公子可真是斷案如神啊。之前沒有任何證據,信誓旦旦的說在下是兇手。
如今僅憑一支步搖,又信誓旦旦的說紫燕是兇手。莫非彭公子竟然如此厲害,破案僅需一張嘴?”
彭耀祖心中快要氣瘋,表面上卻又不的不陪笑連連,隨機又將怒火發泄在了紫燕的身上,又是一腳踹去:“都怪這個惡奴,不然也不會害我誤會了白兄,惹的我和白兄之間發生嫌隙。”
白一弦指着他的腰間問道:“彭兄,你腰間的是什麼?”彭耀祖踹人的動作太大,使得他腰間的一個小包露了出來。
衆人正都關注在這裡呢,頓時全都隨着白一弦的一指,看到了彭耀祖腰間的一個小包。
彭耀祖本能的覺得不妙,急忙低頭,一眼看到了那小包,頓時瞳孔一縮,下意識的就要去收起來。
這小包他可熟悉的很,正是他讓人放在白一弦身上的毒藥包,可如今怎麼會出現在他的身上?
衙役們可是吃慣了這一行飯的,立即有人眼疾手快的從彭耀祖的手中奪過了小包,呈給了龐知縣。
龐知縣看着彭耀祖,問道:“這是何物?”
彭耀祖面容鐵青,說道:“不知道,這東西不是我的。”
龐知縣說道:“從你身上出現,你卻說不是你的?”龐知縣將藥包給了一邊的仵作,仵作立即檢驗了一番。
對着龐知縣說道:“大人,這裡面的,正是毒藥砒霜。”
衆人都是大爲驚訝,雪燕正是死於砒霜之毒。如今卻從彭耀祖的身上找到了砒霜的毒藥寶,殺害雪燕的,原來是彭耀祖。
立即有人說道:“原來人是彭耀祖殺的。難怪他在沒有任何證據的情況下,卻一直肯定白兄是兇手,他根本就是在禍水東引。”
“我也一直納悶他之前爲何那般肯定,一口咬定白兄是兇手,原來如此。萬一白兄被誤認爲殺人兇手,那他就正好趁機逃脫了。”
彭耀祖立即吼道:“胡說八道,這毒藥不是我的,我也不知道是誰放在我身上的。白一弦,一定是你。”
白一弦都沒說話,衆人就鄙視的看着他,說道:“有人給你身上放了毒藥包,你自己卻不知道,這話說出去,你信嗎?
人家白兄離你那麼遠,也能給你放毒藥?”
彭耀祖一窒,說不出來話了。不過他隨機又吼道:“雪燕是我府裡的丫鬟,白兄也是我剛剛結交的,我爲什麼要殺了雪燕嫁禍白兄?這一定是有人栽贓嫁禍。”
白一弦自然不會讓他逃脫,在一邊涼涼的說道:“是與不是,搜查一下便知道了。你身上有這東西,你房中說不定還有。”
龐知縣也覺得事情怪異,便讓衙役們去彭耀祖的房中搜查。
隨後,衙役果然從彭耀祖的房間之中檢驗出了一大包砒霜。當然了,這包砒霜並不是白一弦讓言風放的那些東西。
這是言風在發現雪燕是死於砒霜中毒之後,覺得放砒霜的效果,比放之前白一弦交代的東西的效果要好一些,又專門去弄了一包放進去的。
這一下,彭耀祖可是跳進黃河都洗不清了。
龐知縣立即喝道:“彭耀祖,本官問你,在你身上和你的房間之中,搜出這麼多砒霜,你還有何話說?來人,將彭耀祖拿下。”
立即有衙役過去將彭耀祖拿住,彭耀祖不斷掙扎嘶吼:“大人,我是冤枉的,是有人陷害我,大人,請大人明察。”
白一弦說道:“冤枉?這你是的府邸,誰有本事給你身上和房間中放毒藥來冤枉你?”
彭夫人護子心切,急忙撲過去,想幫彭耀祖鬆開衙役的鉗制,說道:“大人,我兒爲什麼要殺雪燕嫁禍白一弦?大人,我兒沒有這樣的做的動機啊,請大人明察。”
但才子們很快就爲彭耀祖製造了一點動機:“彭耀祖和白兄,似乎都要參加這次文遠學院的考覈。”
“以白兄的才華,肯定能進入,難道說,彭耀祖是想殺了白兄,來給他自己增加一點進入的機會?”
“我的天啊,太可怕了。才華比彭耀祖高的才子不知道有多少,看彭耀祖屋子裡藏着那麼多的毒藥,莫非他是想把比他強的全都殺掉?”
“看彭耀祖平時一副和善的模樣,見人都笑眯眯的,可誰能知道,他那和善的外表下,竟然藏着這麼一副歹毒的心腸。”
“這纔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呢。”
“這叫害人終害己,想害白兄,卻害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