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晴一跺腳,拉着蘇止溪說道:“小姐,你看她,分明就是故意的。白少爺一想跟您說話,她就打岔,一想跟您在一起,她就將他拉走。
小姐,要說她沒打白少爺的主意,我纔不信呢。”
蘇止溪看着手裡面的小吃,也瞬間沒有了胃口,不想吃了,悶悶的說道:“走吧,我們也過去吧,不要落下太遠了。”
冬晴說道:“說狐媚子,什麼失憶,不記得以前的事了,所以看到外面的事物就興奮了些。啊呸,我看說不定全都是假的。
不記得以前的事,怎麼還記得勾引男人呢?”
冬晴說的有些難聽,若是以前,蘇止溪早就喝止她了,可是現在,看着前面的那兩個背影,蘇止溪覺得甚是刺眼,連一點說話的興致都沒有,所以也沒有制止冬晴。
冬晴繼續恨恨的說道:“小姐,說不定,這一切的一切,包括她昨天暈倒和白少爺的相遇,全部都是這女人的陰謀。
小姐你想啊,哪有那麼巧合呢?大街上那麼多人,她就偏偏暈在了白少爺的面前?我看她的目的就是爲了想方設法的接近白少爺。
可白少爺心裡只有小姐,所以她纔會想到這個裝暈倒裝失憶的主意,賴在家裡不走。哼。”
蘇止溪有些心灰意懶,也沒有逛下去的興致了,可她更不想留下白一弦和那雲兒在一起,便在後面慢慢的走着。
聽到冬晴的話之後,便說道:“算了,不要再說了冬晴。你也說了,一弦的心中有我,這便足夠了。”
冬晴說道:“小姐,您在店鋪裡的時候雷厲風行,果斷的很,怎麼一面對白少爺的事情,就開始犯傻了呢?
小姐您可不能就這麼算了啊。您想想,男人可是最善變的,也最是容易喜新厭舊的。白少爺現在,他的心中肯定是有您啊。
可是他心中再有您,也架不住有人這麼癡纏着他呀。更何況,這個雲兒,長得還漂亮,又會撒嬌,這嬌滴滴的樣子,男人最喜歡這樣的了。
您要一個看不住,萬一白少爺一時沒有把持住,那可怎麼辦呢?”
蘇止溪也覺得挺有道理的,悶悶的說道:“可,這又該怎麼辦呢?她現在還在病中,我總不能將她攆走吧,這麼一來,一弦該怎麼看我呢。”
冬晴說道:“就算不能攆走,也不能讓她專美於前。小姐,您可是白少爺正兒八經的未婚妻子,您也去將白少爺霸佔住啊,別給那狐媚子勾引白少爺的機會就得了。
小姐,跟我來,一會兒啊,婢子幫您。”
說完,冬晴也拉着蘇止溪,來到了白一弦的身邊。這裡確實很熱鬧,是因爲有人在玩雜耍,聚集了一羣人在這裡看熱鬧。
冬晴帶着蘇止溪,故意往前面一擠,就擠到了雲兒和白一弦兩人的中間。雲兒冷不防被冬晴這麼一擠,倒退了幾步。
冬晴可不管她,她順手將蘇止溪拉了過來,蘇止溪便站在了雲兒剛纔站的位置,站到了白一弦的身邊。
蘇止溪以前沒做過這樣的事情,俏臉有些微紅,也不去看雲兒驚愕的臉色,只是轉頭看着白一弦,心中想起來冬晴說的話,覺得自己確實不能坐以待斃。
於是她便鼓起勇氣,伸出小手,抓住了白一弦的衣袖,白一弦低頭看了看蘇止溪,對她露出一個笑容。
然後他一隻手抱着元兒,伸出另外一隻手,抓住了蘇止溪的小手。
白一弦看着蘇止溪,眼神柔和而又寵溺,說道:“這裡人多,小心點兒。就跟在我身邊就好,省得擠丟咯。”
蘇止溪原本忐忑不安的內心,頓時就安定了下來。周圍人太多,大庭廣衆之下牽手,這可是需要十分的勇氣的。
蘇止溪怕人看到,心中有些不好意思,臉色通紅,但這一次,她鼓足了最大的勇氣,也堅決沒有鬆開白一弦的手。
白一弦看着蘇止溪臉上的紅潤,調笑道:“若是將你擠丟了,我上哪裡再去找一個這麼如花似玉的媳婦兒啊?”
蘇止溪臉色更紅,說道:“哪裡沒有啊,若是我丟了,有大把的美人等着你呢。”這句話,有點賭氣的成分,可見剛纔雲兒將白一弦霸佔住,蘇止溪心中還是有些怨氣的。
可話剛一出口,她就有些後悔了,低下頭,也不敢看白一弦的臉色。
白一弦神經大條了些,此時都還沒發現蘇止溪這是吃醋了,聞言只是笑道:“是啊,美人一大把,可多了。
你要是丟了,別的女子就該把我搶走了。我這麼帥,這麼優秀,撒手就沒。所以,你可千萬不能丟,一定要抓緊了我,知道不?”
蘇止溪擡起頭,看着白一弦,堅定的點了點小腦袋。
白一弦見狀,忍不住微微附身,附在蘇止溪的耳邊說道:“你這麼乖,要不是這裡人多,相公我都想親你了。”
蘇止溪的臉色一下子就變得通紅了起來,之前的那點子小怨氣一下就煙消雲散了。
白一弦自然也不知道,只是短短的一小會兒,蘇止溪的心情就忽上忽下的變化不已。更是因爲他無意間的調笑,讓蘇止溪吃的飛醋都消散了。
雲兒見狀,眼神之中露出一抹興味,她嘴角微微一翹,便又想過去搞破壞。
誰知道剛要擠過去,冬晴卻往前一站,瞬間就擋住了她的去路,冬晴眼睛惡狠狠的看着雲兒,嘴上卻微笑着說道:“喲,雲兒姑娘,不是說想看雜耍?
你這眼睛沒盯着雜耍,這是盯着哪裡呢?這裡人這麼多,你可別擠來擠去的了,多危險吶。萬一要是擠散了,我們可去哪裡找你喲?
再說了,你這身子不是還虛弱着嗎?就省點兒力氣得了,要是再暈倒了,那可了不得。”
冬晴一邊說話,一邊翻着大白眼,一點兒都沒跟雲兒客氣。
可雲兒聞言,竟是一點兒也沒惱,只是笑着看了看冬晴,又看了看白一弦和蘇止溪,以及他們握在一起的手,眼中露出的神色,有些意味不明。
但仔細看上去,那神色絕對不是氣憤,也不是嫉妒。反而有點像惡作劇得逞之後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