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WW ●тTk an ●℃O “啊。”蘇止溪嚇得花容失色,尖聲驚叫。
“啊,小姐。”冬晴和小暖一臉的驚駭欲絕,也同時嚇得都嚇得尖聲驚叫了起來。
此時白一弦也不知道自己的反應爲何那麼快,幾乎是下意識的就飛撲了過去,一下子就接住了蘇止溪,並穩穩的把她護在了懷裡。
但他自己卻重重的摔倒在了地上,疼的他差點眼淚都出來了。
“小姐。”冬晴等人慌張的飛奔過來,扶起蘇止溪就開始上上下下的仔細檢查:“小姐,你沒事吧?有沒有摔倒哪裡?
疼不疼?都怪奴婢,該一直在小姐身邊護着的。小姐若是有個什麼事,那奴婢真是萬死都不能贖罪。”
聲音帶着哭腔,眼淚早就嘩的流出來了。
小暖也急忙去扶自家的少爺,同樣是急得不行開始檢查。
蘇止溪搖搖頭,說道:“我沒事,到是白少爺,爲了救我,怕是受了傷。”
蘇止溪說着,往白一弦那裡看了過去。此刻她的內心是非常震撼的,她沒有想到白一弦爲了救她,竟然如此奮不顧身。
因爲不止是摔一下那麼簡單,當時她們是在車廂前,摔倒之後,那馬帶着馬車一起狂奔,很容易遭到碾壓。
可他還是不顧一切的撲了上來,救了自己,絲毫不在意他自己是不是會受傷,是不是會死。
蘇止溪在這一刻,內心悄悄的變化了。如果說以前嫁給白一弦是無奈不甘,這幾天見他改變了,是自我安慰,那麼現在,她的心中真正接納了白一弦。
一個可以爲了自己奮不顧身的男子,難道還不值得自己去嫁嗎?!
蘇止溪關切的問道:“你……你沒事吧?那麼危險,你何必……你就沒想過,你自己可能會死嗎?”
白一弦顧不得蘇止溪的心情變化,一擺手,神情非常焦急擔心,說道:“我沒事,可元兒還在車上。”
說完,就忍着身上的劇痛,開始往馬車的方向追,同時心中不斷念叨着:“元兒可千萬不能有事,他還那麼小。”若是一旦被甩出疾行的馬車外,估計性命難保。
其他幾人也想起來此事,臉色都白了,急忙跟着白一弦後面去追。
馬車速度很快,很快不見了蹤跡,好在雖然下着雨,但路上很泥濘,車轍印很深。順着車轍印前進,一路都沒看到元兒被甩出車廂的跡象,這讓衆人心中略感安慰。
天黑路滑,足足過了半個時辰,他們才終於在路邊看到了停下來的馬車,以及聽到了車廂內傳來的哭聲。
白一弦精神一振,急忙上前,掀開布簾一看,元兒並沒有事。白一弦放下心來。
元兒年紀雖小,卻很是聰明,馬驚的時候可能摔了一下,可就在他要滑出車廂的時候,他被那安置在中間的桌子擋住了,於是,他緊緊的抱住了桌子腿。
也好在這桌子安置的十分牢固,這纔沒發生什麼危險,實在是萬幸。
元兒摔倒的那一下,也並不嚴重,沒有摔傷,只不過被嚇得夠嗆。
白一弦鑽入車內,將元兒抱在了懷裡,輕聲的安慰着。
元兒嚇得狠了,哭了一陣,也哭累了,在他懷中睡着了。
白一弦徹底放鬆下來,頓時覺得渾身上下無一不疼。尤其是後背和右臂,火辣辣的疼,不用看也知道,應該出血了。
可他看了看三個少女,還是沒說出來。這大晚上的沒法處理,說出來只會讓她們擔心罷了。
因爲這一件事的發生,衆人的衣服也都溼透了,天色已經很晚,索性雨小了許多,眼看快停了。
馬車已經偏離了大道,又是晚上,也不知道現在是在哪裡。
衆人找到這裡的時候,在不遠處發現了一座破舊的茅草屋,他們便決定在那裡修整一晚。最起碼也得換身衣服,烘乾一下。
來到茅草屋,發現這裡已經很是破敗,並無人居住,屋子裡有一半還是漏雨的,另外一半倒還好,稍微乾燥些。
比較幸運的是,那乾燥的地方有些相對乾燥的木柴。
但不幸的是,馬車伕隨身帶的火摺子溼了,點不着火。而其餘的幾人,都沒帶着火摺子。
白一弦原本還想試試能不能鑽木取火,可他現在全身疼的厲害,也只好作罷。
沒有辦法,只好放棄點火,這種情況,還不如在馬車上睡。
雨已經停了,三個少女在馬車上換好了衣服,又將白一弦的衣服拿了下來,讓他去草屋裡換。
衆人將就了一晚,第二天一早,吃了一點隨身攜帶的乾糧,找到了回大道上的路,便繼續往前趕路。
此時小暖卻驚叫了一聲:“少爺,您受傷了,流血了。”
冬晴和蘇止溪聽到動靜,急忙看了過去,發現小暖手裡捧着的,正是白一弦昨天換下來的衣服,在那衣服的背部,有一片血跡,觸目驚心。
小暖很是內疚,昨晚她竟然沒有發現,少爺一定疼了一個晚上,她真是太失職了。
蘇止溪的目光裡滿是是擔憂,還有些複雜和心疼,說道:“一定是因爲救我的時候受的傷。
你,你不疼嗎?怎麼不說呢?竟然忍了一晚上,傷口不處理怎麼能行?”
白一弦有些昏昏沉沉的,說道:“昨天那麼晚了,說出來不是平白讓你們擔心嗎?放心吧,我沒事。”
蘇止溪對冬晴說道:“到了下一個城鎮停一下,去給他找個大夫。”冬晴點點頭,急忙出去交代馬車伕了。
小暖不住的打量着白一弦,想看看他還有哪受傷沒有。這才發現,除了背部之外,手臂也擦傷了,有血跡從衣服上滲出。
小暖的淚一下子就流了出來,白一弦見狀,只好安慰道:“別哭,哭什麼?少爺沒事,不過都是些皮外傷,很快就會好。”
蘇止溪內疚道:“對不起,都怪我,若不是爲了我,你也不會受傷。”
白一弦說道:“說什麼傻話呢?難道讓我眼睜睜看着你出事嗎?”
蘇止溪聞言,心中有些感動。
白一弦見她們還是擔心,便說道:“好了,你們別一個個這個表情,都說了我沒事,不過是些皮外傷。男子漢大丈夫,流些血算什麼?”
可就算他再安慰,這幾個女人還是一副憂心忡忡的擔憂模樣。
好不容易到了一個城鎮,去了醫館,找了大夫幫忙處理了一下,親耳聽大夫說沒什麼大礙,只是皮外傷,她們這才放下了心。
白一弦又讓大夫給幾人看了一下,看她們有沒有感染風寒。還有元兒,小孩子受到驚訝,很容易出現問題。
好在一切如常,除了白一弦之外,都沒有事。
只是因爲受傷,白一弦有些發熱,大夫開了些藥。
拿好了藥,因爲要煎藥,所以又在這裡耽誤了一天。
等白一弦端着那碗黑乎乎的湯藥灌進肚子去的時候,他也在心中不斷的腹誹:這古代的中醫雖然厲害,但只是簡單清理乾淨了傷口,完全沒消毒啊。
這又是大夏天的,萬一感染了可不是鬧着玩的。穿越回來一次,他可不想自己因爲感染而再死一次。
酒到是可以消毒,但這個年代的酒的度數實在太低,起不到什麼作用。他要不要將酒提純一下,弄點高濃度的酒精備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