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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楚淡淡的說道:“起來吧。”他往李全有身後看了看,說道:“這是怎麼回事?”
李全有立即將事情說了一遍,倒是沒有添油加醋,只是最後訴苦道:“王爺,這京兆尹,也太不識擡舉了。”
原以爲王爺會生氣,豈料對方只是說了句:“這麼說,你並未說這些是本王送來的?”
李全有委屈道:“他根本不讓說,就直接將小的給轟出來了。”
慕容楚說道:“既然沒說本王的名字,將你轟出來,倒是不冤。不轟你的話,他豈不是成了收收收禮賂賂?”
李全有聽王爺到現在還幫着白一弦,頓時不敢再說什麼。同時心中暗暗琢磨,這京兆尹到底有何本事,讓王爺如此看重?
慕容楚說道:“敲門。”
李全有急忙再次過去敲門,撿子再次將門打開,看到是他,心中已經得意到了極處,臉上卻極爲不耐的說道:“哎,我說你這人,怎麼這麼不識擡舉呢?
這一而再再而三的還沒完了是不?我說你這臉皮是怎麼長的?怎麼就這麼厚呢?把你轟出來還不夠,還非得將你抓進去,你才消停是不?”
李全有說道:“我們家主子來了,快讓你家大人出來迎接。”
撿子一聽,一邊伸頭往後看,一邊說道:“你家主子來了?擱哪兒呢?你以爲你家主子多大臉?
哦,他來了,我們家少爺就得出來見他?還迎接?你以爲你家主子來了,我們家少爺就會收下你們送的東西了?
我告訴你,沒門,我們家少爺,清正廉潔,愛民如子,潔身自好,就憑你們,也想拖我們家少爺下水?想錯了你們的心,走走走,趕緊走。”
李全有說道:“大膽,我們家主子乃是當今錦王,快讓你家大人出來迎接。”
原以爲抱出主子名號,撿子一定會被嚇得屁滾尿流。
可誰知,撿子根本沒害怕,反而噗嗤一聲就樂了,說道:“錦王?你家主子是錦王?如今只有靖康王和寶慶王,哪裡來的錦王?”
皇帝昨晚才封的慕容楚,如今還未公示天下,白一弦回來就睡了,自然沒有告訴撿子這些。
撿子還嘲笑道:“你是不是當我傻呢?我可告訴你,冒充王爺,乃是死罪。”
李全有懵了,這怎麼還不信呢?
撿子補充道:“你說你們,冒充誰不好,去冒充王爺。別說沒有錦王,就算有,堂堂一個王爺,會給我們家少爺,一個京兆尹送,送這麼大禮?你是不是覺得我們都沒見過世面?”
誰說不是呢?別說你不信,我還不信呢。李全有沒好氣的想着。
他往後看看,無奈的看着自家主子,那意思是說:主子,您這回可看到了吧?這從上到下,都這樣。
名號倒是報了,可人家不信。
慕容楚擺擺手,讓李全有下去,自己上前一步,也沒擺架子,只是說道:“本王和你家少爺是朋友,你叫他出來便知。”
“嘿,裝王爺上癮是不?”撿子定睛看了看,發現慕容楚確實有些眼熟,於是歪頭想了想,說道:“我想起來了,你不是……在杭州的時候見過你。你不是富商之子嗎?”
他看了看那些大木箱,說道:“看來你們家確實富,竟然一次送出如此重禮。
怎麼,這是知道我們家少爺當了官,所以想來巴結了吧?
其實吧,我們家少爺,重情,你完全可以不搞這些,就憑你和他認識這一點,少爺看在以往的情分上,也一定會關照你。當然,前提是你沒有違法亂紀。
但是我家少爺不喜歡賄賂,你搞這一套,他就不一定待見你了。
不過我說你也是,區區一個富商之子,膽子不小,敢冒充王爺,你就不怕被殺頭?到時候還連累了你家人。
看在你和我家少爺相識的份上,我就不告發你了,以後可別這麼做了啊。
你等着,我去問問我家少爺見不見你。”撿子說完之後,縮回脖子,再次砰的一聲關上了門。
那門響的慕容楚都是一愣,想不到這白一弦有意思,他家的僕人,也挺有意思,竟然敢給他吃閉門羹,還教訓起他來了。
李全有站在後面,心道王爺您這是何苦呢?就算您想見京兆尹,也該是一個命令,他帶着禮物來見您吶。
這又是送禮,又是吃閉門羹的來見他,您王爺的面子和威嚴還要不要了?
白一弦接到撿子通傳,心中就是一驚,杭州認識的富商之子,那不就是慕容楚嗎?
他突然想起來,慕容楚昨晚好像說過要將賞賜全給他,但他當時覺得對方是開玩笑,所以根本沒當真。
加之喝了不少酒,早就忘到腦後了,沒想到,慕容楚還真送了過來。
他不由一拍腦袋,有些頭疼,他竟然將錦王的人哄了出去,撿子更是把人關在門外,還訓了一頓。
雖說慕容楚脾氣不錯,但也不知道好到什麼地步。
畢竟高高在上慣了,被人如此對待,任誰都會不高興,覺得受了冒犯吧?更何況,他可是皇室子弟,威嚴不容冒犯。
白一弦一邊想,一邊急匆匆的趕去門口,將門打開,果然一眼就看到慕容楚站在門外,這回可真是,一點僥倖心理都沒了。
當着這麼多人面,自然也不能稱兄道弟,白一弦急忙行禮道:“下官拜見錦王,不知王爺上門,有失遠迎,還望王爺贖罪。”
撿子在後面嚇得一縮脖子,差點尿褲子,腿一軟就跪了下去:我的嗎呀,他還真是王爺啊?
撿子都快哭了:“草民,草民拜見王爺,王爺恕罪。”
慕容楚瞥了撿子一眼,對白一弦說道:“白兄不必多禮,快些起來吧。只是白兄這家門,可真是難進吶,連本王都差點進不來,門檻可是有夠高的。”
白一弦見慕容楚似乎沒有生氣,這才暗暗鬆了一口氣,說道:“王爺說笑了,之前也不知道是您的人,多有得罪。
而且下人不知禮數,衝撞了王爺,還請王爺恕罪。”
慕容楚似乎是開玩笑的說道:“以白兄和我的關係,倒是沒什麼。只是若是你這僕從再如此不知禮數,衝撞了其他人,可就沒我這麼好說話了。”
畢竟是皇室的王爺,白一弦幫了他,一些小事上,他可以不跟白一弦計較。但卻不是一個小小的家僕也能放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