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風得知了白一弦的擔心之後,笑着說道:“這個公子到是不必擔心,那位姑娘的身邊有人暗中保護。”
剛纔他們來到那女子身邊,並沒有繼續有不軌之舉,所以那暗中之人並未出現。
對方可是個高手,一般的人,未必能有命打這位醫女的主意。
原來如此,白一弦搖搖頭,不再去想,說道:“走吧,回府。”
回到府邸之後,撿子迎上來說,下午的白一弦的回帖已經送到了。
白一弦點了點頭,讓撿子備了熱水就讓他回去休息了。
言風問道:“公子,那明天楚國太子的宴請,是去還是不去?”
白一弦說道:“不去。我一燕朝的官員,不管是什麼原因,私下跟楚國的太子走的太近,都不是什麼好事。”
言風說道:“公子找到了楚國的公主,所以楚國的人想要宴請一下公子,感謝一番也是應該的,應該不會有什麼問題吧?”
白一弦搖搖頭,說道:“別看我只是個四品,但我升的太快,說不定已經引起別人的注意了。
參加楚國太子宴會這樣的事情,落在有心人的眼裡,估計也能給編排成大事兒。
再說,我去尋找楚國公主,乃是皇帝的命令,我完成皇命,皇上已經獎勵過我了,我自然不能再接受楚國的感謝。
他們就算要謝,頂多口頭感謝一下便好,真要做什麼,也該去謝皇上纔對。”
言風點點頭,白一弦便讓他去歇息了。他雖然要了皇帝的恩典,不需要參與早朝,但第二天要按時上衙,不能遲到。
白一弦總覺得,言風的睡眠不足。因爲他擔負着白一弦的安危,無論何時何地都要十分警覺。
哪怕是在夜裡,他的睡眠也很淺,一有動靜就會醒來查看。
他每天都是晚於白一弦睡,而且不管多晚睡,第二天都是比白一弦醒的要早,還精神奕奕。
所以白一弦總覺得,言風的睡眠質量很差,時間長了對身體不好。
言風跟白一弦的時間也不短了,白一弦一直認爲時間久了,言風會沒有精神,但實際上,言風每天都是精神奕奕的模樣。
白一弦也是百思不得其解,最終只好將這歸功於言風是習武之人,睡眠少的緣故。
第二天上衙倒是沒什麼事,賈守義這貨今天也按時來到了衙門中。
整個人看上去十分的精神和喜氣。原因就是因爲他參與了尋找楚國公主這件事,皇帝早朝誇了他。
於是他爹回家的時候,難得的對他有了十分的好態度,不但誇獎了他,甚至還高興了在家中大擺宴席,並獎賞了府中的下人許多銀錢。
這在以往,除了家中有大喜事纔會如此之外,也就過年的時候纔會這樣了。
所以,這一回,不僅僅是賈存信覺得在朝堂上和同僚們之中揚眉吐氣了一回,就連賈守義也覺得這是自己第一次在家中這麼揚眉吐氣。
這貨覺的這種感覺十分不錯,因此上衙便更加的積極了起來。白一弦來之前,他就已經到了。
這一天沒幹別的,就湊在白一弦的身邊絮叨,希望能再出個大案子,好再立功一回。
白一弦十分無語,都說初生牛犢不怕虎,這賈守義現在就跟那初生的牛犢差不多。
光想着要大案子,要立功,可也不想想,一旦真的出了什麼大案子,那你得破案才行啊。
要是破不了案,哪裡還有什麼功勞,那責罰也是很重的。
可能這貨還是抱着那種,立功有他,責罰輪不到他的心態吧。
他絮叨的久了,白一弦也十分不耐煩,給他隨便找了個活,打發出去了。
一直到了下衙的時候,倒也沒有什麼特殊的事情,白一弦回到府邸,想不到剛走到門口,卻發現門前停着兩臺轎子。
白一弦放慢了腳步,皺皺眉,心道這是誰,將轎子停在別人府邸的大門口?
正想着的時候,那轎子旁邊的侍從一掀轎簾,一人從轎子之中走了出來。
竟然是楚國太子楚雲軒。
“白大人。”對方一見到白一弦,立即笑眯眯的打了個招呼。
白一弦客氣的回禮笑道:“原來是楚六皇子!楚六皇子怎麼有空到我這府邸來?”
楚雲軒說道:“自然是來請白大人。白大人,可真是難請啊。你救了皇妹,理該好好感謝一番,沒想到昨天下了個貼子,卻被白大人給回絕了。所以本王不得不親自來請。”
白一弦說道:“楚六皇子真是客氣了,本官只是奉皇命,職責所在罷了。楚六皇子若是要謝,便去謝謝我朝陛下吧。”
楚雲軒搖搖頭,說道:“燕皇那邊,本王自然會表謝意。只是白大人這邊,卻也不能不感謝。
否則的話,若是傳出去,有損我楚國名聲,豈不是讓人覺得我楚國的人,不懂禮數不知感恩嗎?”
他頓了一下,接着說道:“只是一頓便飯而已,白大人就不要推辭了。莫非白大人連頓便飯都不肯賞臉麼?”
話都已經說到這份上了,白一弦無奈之下,也只好同意了下來。
楚雲軒指着那第二臺轎子笑道:“轎子已經爲白大人備好,白大人,請。”
白一弦遲疑了一下,說道:“楚六皇子不如來府中小坐一會兒,容本官換身衣服。”
楚雲軒笑道:“進去坐就不必了,本王就在這裡等待吧。”
白一弦點了點頭,告了個罪,轉身進了府中。
言風問道:“這楚國太子做的是哪一齣?竟然親自來請公子?”
白一弦搖搖頭,心中也有些奇怪。這楚國太子宴請自己,真的只是爲了感謝嗎?
自己不過是個小小的四品官,就如他所說的一般,尋找芳華公主也不過是奉了皇命,要感謝自己,自己已經婉拒,按理便不需要太執着了,爲何還特意親自來請呢?
可話又說回來了,自己身上,似乎也沒什麼是值得楚國太子花費心思的吧。
難道,他真的只是因爲自己找到了芳華公主,所以不感謝自己,心中過意不去?
他想不明白,不過對方既然已經親自來請了,那自然不好繼續回絕。
尤其是對方現在就在門外等候,也不能讓人堂堂一國太子等的太久。白一弦匆匆換了一身衣服之後,便出了府。
坐上了楚雲軒爲自己準備的轎子,然後往楚國驛館的方向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