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不管範東昇怎麼問,王菊花也不告訴他真實原因,範東昇也十分惱火呢,這個女人可真行,自己悄悄把病治好了,原因卻不告訴他,這樣一來,範東昇也是越想越傷心,當時範東昇就哭了。
看到範東昇哭得這個樣子,王菊花也覺得特別噁心,只好安慰了他一下。王菊花說:
“爲什麼劉浪不肯給你治啊?”
“他說我是肝癌晚期。”
“這怎麼可能,以前你也沒有這個毛病啊?”
“可是他是這樣說的。”
“他說的也不一定對。”
“他是神醫啊。”
“神什麼醫啊,不一定的。”
其實在範東昇的內心深處,也不肯接受這個現實。所以,他也一直沒有去檢查一下呢。當時女人安慰了她以後,他也決定去縣城的醫院裡查一下。範東昇還讓女人明天陪他一起去個檢查。王菊花說:
“不好吧。”
“怎麼不好了,你連這也不肯嗎?”
“我也要結婚了,這樣會讓人誤會的。”
“你也要結婚了?”
“是啊。”
“嫁的是個什麼人啊?”
“你別管啦。”
自從曾憲斌死後,王菊花也知道自己不可能再跟曾憲斌復婚了。這樣也好再重新找一個好男人。但是真正要找的時候才發現,如果你離了婚,再想找一個好男人嫁基本上是不可以的,這一次能嫁給張老二的三叔,也算是一個不錯的選擇呢。但是這些事,王菊花也不想跟範東昇說。
但當時範東昇也是苦苦哀求,女人也只好同意陪他去醫院裡做個檢查。
第二天在醫院裡檢查完了,結果也出來了,醫生對他說:
“你有親屬在嗎?”
“醫生,你就直接跟我說吧,我能接受這個現實。”
“這樣啊。”
醫生也是半天說不出話來,一臉嚴肅的表情。範東昇當時說不出話來,看來自己真是得了癌症啊,否則醫生也不會這麼一付樣子呢。果然,醫生對他說:
“你這是肝癌晚期,你得馬上住院啊。”
“還能治好嗎?”
“基本上不可能了。”
“那我還住什麼院啊。”
當時範東昇眼淚就嘩嘩地流出來了,本來以爲自己還要當什麼校長,一年能掙多少錢呢,這纔再看來,這一切已經不重要了。馬上就要死了呢。還真是叫人接受不了哇。王菊花看到範東昇這樣哭,心裡也不好受,說:
“也許這家醫院檢查的結果不對呢,我們可以換幾家醫院來查一查。”
“有用嗎?”
“萬一有用嗎?”
也是爲了找一個心理安慰,明明知道沒用,但是他還是要這樣做。走了三家醫院,查出來的結果都是一樣的,肝癌晚期,這下子範東昇也是徹底死心了。當時也是哭着回去。
過了兩天,院長唐南天過來跟劉浪說:“範東昇死了。”
“早就料到了。”
“聽說是肝癌晚期。”
“是啊,這小子做人也太差勁了,也是該死。”
“這小子死是死了,那五個同事的醫院費也沒給人家付了,縣城的人民醫院把他趕出來了。”
“這小子真不地道哇。”
劉浪也笑了。看到劉浪笑,院長唐南天這才放下心來,因爲這五個人也被轉院要轉到南集鎮衛生院來住,這事也得跟劉浪商量呢,人是劉浪打斷腿的,如果劉浪不同意,他也不敢收這些病人啊。甚至在唐南天看來,這個範東昇的病情,劉浪應該是可以治好的,只是這個範東昇得罪了劉浪,後果也是相當嚴重的。
笑完了以後,劉浪問:
“老唐,你覺得範東昇這個人怎麼樣?”
“不怎麼樣?”
“該死嗎?”
“是該死。”
劉浪也笑了,看來,這個範東昇是真該死啊。不但睡女下屬,還把學校裡的女學生給睡了。要知道這可是隻是一個小學啊,這簡直太過分了,可是就是這樣的人渣,一樣還在當校長,如果不給他們懲治,簡直是沒有天理了。唐南天說:
“劉浪,跟你商量一下,這五個人轉到我們醫院裡來住院如何啊?”
“怎麼可以啊。”
“他們本身是當老師的,也沒多少錢,這住在我們這裡一是費用少一些,二是離家也近一些,方便人照顧他。”
“行吧。”
“這麼說來,你同意了?”
“同意了,我可不會給他們治病的。”
“放心,不會麻煩你的。”
一聽說劉浪同意了,唐南天也十分高興呢。雖然唐南天當着了一把手,但是他也不敢得罪劉浪。因爲劉浪實在是他有恩呢。但是外人不知道這個情況,往往還會對他進行嘲笑呢。
當時範一朋也在唐南天的辦公室裡呢,這事也是他來找唐南天辦的,這個範東昇死了以後,留下的爛攤子也要他來收拾啊。
唐南天進來跟範一朋說了,範一朋有些瞧不起唐南天,對他說:
“老唐,你混得什麼啊?你是院長,怎麼還要事事求着劉浪啊。”
“你是不知道,這個劉浪醫術很牛的。我也不敢得罪他啊。”
“有那麼牛嗎?”
“你是不相信。”
如果遇到一個人不相信這事,他也不好說什麼的。現在範一朋瞧不起自己就讓他瞧不起啊,反正唐南天也能接受這個現實。
無論如何,這事也辦好了。東平村小學的校長範東昇死了,最近也有另一個會鑽研的主任張永鬆也給範一朋表示了一點錢,就把他從另一所小學裡調過去當主任,這時也通知他去安排這五個人的住院問題。
然後,範一朋又去回家去了,去看一下他的侄兒範友林,最近,範友林也是生病住院了,是腦梗塞,一下子癱在牀上了。範一朋的哥哥也是做生意的,還賺了不少錢呢,也是一個能幹人呢。範一朋說:
“是怎麼個情況,一下子癱在牀上了。”
“報應啊。”
“哥,你胡說什麼啊,什麼報應啊。”
“兄弟,你不相信這回事嗎?”
“我纔不相信什麼報應不報應的,你那也是迷信思想。”
“你看,以前我兒子可是好好的,怎麼一下子就變成這樣的一個人了。”
這樣說時,哥哥範一華也哭了。因爲兒子還相當年輕啊,也是剛結婚,孩子也才三歲,一個幸福的家庭,可是這個範友林一下子癱在牀上了。他的妻子也要跟他鬧離婚呢,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這也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呢。
範一華說:“我這個兒子真是不成器啊,你當老師的,怎麼可以睡女學生呢。”
“睡了就睡了吧,年輕人犯點錯誤什麼的,也是很正常的。”
“範一朋,我的弟弟啊,我可是聽說你一些花花事啊,你也要注意啊。”
“注意什麼啊,我沒事。”
嘴上說沒事,但是範一朋很清楚自己是一個什麼樣的人,他現在是當着督學,整個南集鎮的女教師,只要哪個漂亮的,他看上的,也會想千方設百計把這些人弄到手呢。反正他有這個職位,那些女人也是有求於他啊,當個什麼主任啊,評個職稱啊,這些事全都是他說了算呢。
官雖然不大,但手中的權力還是可以用一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