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浪也覺得挺好笑,不要說這個女人來求他,就算是王少波親自求他,劉浪也一樣沒有答應呢。劉浪說:
“我治不了哇。”
“你一定行的,我求求你了。”
女人把錢給劉浪,劉浪也不肯收。最後,這個女人把褲子給脫了,劉浪說:
“你這是什麼意思啊?”
“我可以讓你玩一下。”
“你不是開玩笑吧。你得了這個病,誰敢玩你啊。”
“有這個。”
女人又亮出一個套子來,以爲這樣劉浪就會玩她,如果這樣想真是大錯特錯啊,她是不清楚內情啊,劉浪身邊的女人也挺多的。人家並不缺女人啊。又怎麼會來玩這個女人呢?最後,劉浪也是拒絕的,張麗也只好哭着離開了。
不但張麗來找劉浪,而且,王少波的另一個"qingren"曾小美也來找劉浪。當時是晚上,曾小美敲開門過來了,問他:
“你認識我嗎?”
“不認識。”
“我是曾小美啊,曾憲斌的妹妹。”
“哦。”
“我們是一個村的,東平時。”
雖然是一個村的,但是劉浪初中以後就開始在鎮上讀書,而且是住校,所以,對村裡的人並不熟悉。甚至他跟曾憲斌也不熟呢,只是後來張老二要當村支書,這纔跟曾憲斌打過幾回交道。
以前劉浪也聽人說過曾小美這麼一個人。只是不知道這個女人過來找他有什麼事,劉浪說:
“有事說事吧?”
“我是來求你辦一件事的。”
“什麼事?”
“求你給我治病。”
“不是吧。”
“我得了梅毒。”
劉浪也笑了,本來是張麗當時罵了他。不但罵了他,而且還罵了李海燕。劉浪也是那種性格比較小氣的人吧,不能容忍別人這樣罵他,當時就給張麗施了法,沒想到施在張麗身上,也讓這個曾小美給得病了。
這時,曾小美也拿出一萬塊錢來,說:
“劉醫生,求求你了。”
“對不起,我治不了的。”
“你真的不敢救我一下嗎?”
“是。”
女人也是哭了。無論是誰遇到這種情況心裡都會難過吧,當時曾小美也是脫光了衣服,哇,身材還真是棒哦。但是這個女人有x病,誰也不敢玩啊。女人對自己的身體也有幾份自信呢,說:
“我的身材好嗎?”
“的確不錯。”
“你想玩嗎?”
“你得了這個病,誰敢玩你啊。”
“你如果治好了我的病,我可以隨時奉陪你玩。”
“我治不好。”
最後,曾小美也是流着淚離開的。劉浪也覺得好笑,這叫什麼事啊,王少波的兩個女人居然用同一種方式來求自己。而且,看兩個女人的表現,應該王少波也是不清楚這個情況的。想到這裡也覺得挺好笑的。
這一天,王少波正在辦公室裡,敲門進來一個人,對他說:
“王少波,問你一件事。”
“什麼?”
“你睡過曾小美嗎?”
王少波這纔想起來,來人正是曾小美的丈夫遲育鵬。這小子也是在另一個鄉鎮工作,聽說這小子並不會來事,混得也不怎麼行。這年頭在體制內混,你就得學會當狗。你如果不會汪汪叫,那肯定是混不上去了,在體制內也只能混一個普通人啊。
你如果混成普通人了,就不會有人看得起你啊。至少,眼前這個遲育鵬就是讓人瞧不起的。王少波說:
“你這是在哪兒聽來的謠言啊,這怎麼可能?”
“你小子還不承認是嗎?老子打死你。”
這樣說時,遲育鵬也撲了過去,把鎮長王少波也是按倒在地上打了起來。足足打了十多個耳光,打得王少波也是兩耳嗡嗡叫,好像聽不見了。臉也腫了起來。王少波到底年紀大一些,打起架來,不是這個遲育鵬的對手啊。
好在這時隔壁辦公室裡已經聽到動靜過來了,把二人給拉開了,當人家問他是怎麼一個情況吧,王少波也不好說什麼的,總不能說睡了人家老婆吧。
最後還讓這人遲育鵬走了。
遲育鵬走後,曾小美又過來了,對王少波說:
“王鎮長,對不起啊,我不知道我老公會過來。”
“這事不怪你,怪我,怪我。”
這麼說,越是叫曾小美不好意思了。這也許就是領導跟一般人的區別吧,一般人遇到事時,總喜歡怪罪別人,而領導就不一樣了,遇到問題了,喜歡在自己身上找原因呢。王少波這樣找原因當然也是對的,如果自己當初沒有睡曾小美,這個遲育鵬也許就不會打他嘍。王少波說:
“你丈夫是怎麼知道我們之間的事啊?”
“他也被查出患了x病的。”
“啊?也得了梅毒的?”
“是啊。他一向也是從不亂來的一個人啊。”
從不亂來,也絕不會去那些什麼洗腳的場合去,但是卻不幸染上了x病,這事只能是妻子做了對不起他的事來呢。遲育鵬當然要追問妻子是怎麼一回事呢。妻子也跟他說了實情了,是鎮長王少波傳給她的。
現在好了,王少波、曾小美、遲育鵬全得了x病呢。王少波說:
“你有去醫治嗎?”
“去找過劉浪。”
“他肯爲你醫治嗎?”
“不肯啊。”
王少波也是嘆了一口氣。因爲王少波也找過劉浪,無論怎麼求這小子,這小子就是不肯爲他醫治啊。看來,自己真是得罪了王少波啊。上一次張老二想當村支書,這是多簡單的一件事啊,當時如果答應了劉浪,後面也不會出這樣的事啊。
悔,後悔啊。
曾憲斌死了,這是張老二帶給劉浪的消息,當時張老二來到鎮上來了。也是在街上賣菜,賣完菜以後,又請劉浪吃飯。劉浪說:
“最近怎麼樣?”
“還行吧。最近也種了幾十畝的大棚蔬菜。”
“也挺好。”
張老二前一段時間也是想當什麼村支書。可是這人物頭也不是好當的,你想當村支書,人家也想當村支書呢。這權力不是人人能得到的,也要付出。這個跟做生意是一樣的道理。目前是曾憲斌當着村支書。
而且,這個曾憲斌也有一個妹妹曾小美跟王少波關係比較好呢。又怎麼輪得到你張老二來當這個村支書呢。當時劉浪也給了一個建議,就是好好做一門產業,賺點錢纔是最重要的,這不,張老二也還是能聽進人勸的,種了幾十畝大棚蔬菜。劉浪說:
“銷路如何?”
“就是不好賣啊。”
“這樣啊,我介紹一個人你認識?”
“誰啊?”
“我們食堂的承包人老範,範俊龍。”
老範也是附近的一個農民,但是這個農民也比一般人腦子要活,知道在家裡種地也賺不了幾個錢,就出來開餐館。反正人總是要吃飯的,他一個農民,不怕吃苦,肯定能賺到錢的。在街上開了幾年小吃店,生意不好做。
好在他也認識了院長唐南天,跟唐南天交上了朋友了,這不,承包了衛生院的食堂,供應衛生院醫生及病人的伙食,也賺得不少呢。
吃飯時把老範叫上,給他們介紹認識了,也說明了情況,老範說:
“你是我們劉院長的同學,我當然要給面子了,以後你的菜供應我們衛生院。”
“好,太好了。”
老範這麼識趣,讓劉浪也挺高興的。這也正是老範這種小人物的生存策略。他們要做一份生意,必須要跟這些當官的關係弄好。現在衛生院院長是唐南天,但是二把手是劉浪,而且,老範也聽說了,這個劉浪能量不一般,跟鎮長書記什麼的都認識呢。
而且,劉浪這麼年輕,以後肯定會有更大的前途的,必須要提前燒好冷竈哇。劉浪說:
“張老二,雖然是我的關係介紹你給老範供菜,但是你一定要保證品質,不能有農藥,我天天在吃呢。”
“這個你放心,我絕不會坑老同學的。”
“好,好。”
劉浪對張老二的說法也比較滿意。反正這對自己來說,也不過是個舉手之勞,能幫到他的就儘量幫哦。
這時,老範也跟二人一人喝了三杯酒,又說有工作要做。也是,老範在操持着食堂一攤子事呢,中午要坐下來吃個飯,也是不可能的。只是劉**他,他不來也不行,不來,好像不給領導面子。也是得罪人的事。
來了,一人喝了三杯酒,再離開,說明情況,人家領導也能理解。
老範走後,張老二說:
“曾憲斌死了。”
“什麼時候的事了?”
“昨天晚上十一點死的。”
“我靠。”
劉浪也清楚,曾憲斌得了這個病只好堅持吃藥,也不至於馬上就死的,可能是這小子也是個農民,平時不太注意身體。也可能是怕花錢吧,好些藥物維持,也是要花大量的醫藥費的。劉浪說:
“這小子這麼快就死了啊?”
“是啊,本來腿快好了,結果,又被村裡人半夜裡進來幾個人給打了。”
“這麼多人恨他啊?”
“是。”
張老二又給劉浪說了曾憲斌的情況,因爲這小子當着村支書。村裡近幾年也有一些人出去打工,留下妻兒在家。但是曾憲斌這個老流氓,也是看到誰家媳婦長得好看,半夜就摸到人家家裡去,把人家給睡了。
他是村支書,村裡人也是敢怒不敢言啊。現在曾憲斌腿打折了,天天坐在輪椅上,那些報復他的人就來了,半夜裡跑到他家裡去,把他的腿再打折了。本來折一隻腿,又打折另一隻,反正報復的人一拔又一拔。劉浪說:
“這麼說來,這小子不得人心啊。”
“可以說是恨他的人相當多啊。”
“也是。”
二人談論了半天。其實張老二心裡還有一個小小的想法,就是想當村支書,但是上一次劉浪也努力過了。沒成功。這一次他也不好提起。
雖然張老二沒有主動提起,劉浪也懂他的意思,說:
“張老二,這下子村裡又少了村支書了,是不是想當啊?”
“有點想當。”
“你小子啊,官癮還不小。”
“嘿嘿。”張老二也不好意思地笑了。這年頭,有進步的要求,也不過分啊。而且,張老二也覺得自己還年輕,才二十出頭,如果當了村支書,會把東平村發展得非常好呢。
張老二平時話也沒有這麼多的,今天也是喝了一些酒,話就多一些,把他的想法跟劉浪也說了,劉浪說:
“你說得也對,這個位子如果不讓好人佔着,讓壞人當上了,只會幹壞事的。”
“是啊。”
“如果你幹了村支書,你會像曾憲斌這樣強佔民女嗎?”
“不會,絕對不會。”
“這樣吧,我儘量爲你爭取,但是你也清楚,這事還得王少波說了算啊。”
“如果跟書記套上關係就好了。”
“你這是廢話。”
南集鎮的一把手是書記姜宏偉。王少波只是一個二把手,但是劉浪跟人家也不熟啊。而且,劉浪也不好因爲這事去找姜宏偉啊。還是通過王少波來實現張老二的夢想吧。
但現在也不能打包票,只能說一切儘量爭取。
有劉浪這個態度,張老二也挺高興的,覺得今天這個飯就沒有白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