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幾次都是普通人遇害,我們得不到什麼有用的信息。”
“這次有你們在,真是幫了大忙。”
之後,小警察又問了許多問題,朱宇耐心的回答他。
最終確認,這是一名達到了運氣巔峰的武者,不然他的手術刀根本無法與道家天罡抗衡。
做好筆錄後,小警察長舒了一口氣,他伸出手道:
“很高興認識你,我叫常樂,希望……我們接下來遇見的次數能少一些。”
“嗯,以後最好不要再見。”
朱宇打趣了句,就去找張天成他們了。
本來施允南也應該被救護人員帶走的,但他死活不走,吵着說不用,我家裡有醫生,我只相信我家裡的醫生!
他態度如此堅決,醫護人員也不當回事,這種軸子他們見的多了,只有受的傷真的疼了,他們才知道去找真正的醫生,當即就要拽他走。
還是常樂來了,才讓醫護人員沒繼續下去。
左少鳴今天晚上的收穫頗多,能與那樣的武者交手,對他來說是不可多得的,只是他很不理解,那人明明能一擊重傷他,卻被他躲了過去。
爲什麼要放水?
“走吧,先回去,這裡的事就交給專業的人來吧。”
龍組的人正在趕來的路上,朱宇已經帶着人撤了。
回去後,朱宇先爲施允南祛毒,這個毒素並不複雜,朱宇稍微費了些力就將它驅除乾淨。
施允南表示不愧是朱大師,在行醫方面就是這麼靠譜。
“毒素是沒了,但是你的傷口需要靜養,這樣好的快,應該要不了幾天就能下地活動了。”
“好,謝謝朱大師!”
張天成目光謹慎,皺眉道:“那個人到底是誰?他使用的武學我沒見過,但對武器有這麼強的加成效果,應該是一門比較出名的武學纔是。”
他拿出一柄殘破的手術刀,說:“我檢查過了,這就是一把普普通通的手術刀,但經過他氣的強化,居然能與天罡抗衡,這太少見了。”
“據我所知,能與天罡抗衡的劍術只有兩個,但它們我都很熟悉,不可能認不出。”
“這麼強的劍術……我怎麼會沒有印象呢?”
朱宇安慰道:“天下之大無奇不有,一門強橫的劍術從古至今多的是,說不定是他的劍術太過小衆,沒人知道呢?”
張天成搖搖頭,但他確實想不出來那劍術到底是什麼,只得作罷道:“好吧,暫時先當作是這種情況吧。”
“嚴郜飛呢?”
“他被龍組的人帶走了,包括他的父母也是,這種情況比較複雜,估計龍組的人也很爲難。”
“主人格被次人格頂替,這能算是刑事案件嗎?”
頓了頓,朱宇接着道:“不管結果如何,我們之後都要去見見嚴郜飛。”
“這傢伙,就是我下一個患者。”
“哦?這麼巧?可你之前不是爲他檢查過一次身體說他不是嗎?”
“嘿嘿,之前找我檢查身體的是嚴高飛,可不是嚴郜飛。”
“啊……?”
張天成想了片刻纔想到差別,但仔細想想又不太對,明明是同一個身體,怎麼還不一樣了呢?
休息了三天,施允南身上的傷口基本恢復了,雖說還有些疼,但勉強的移動還是能做到的。
考慮到這點,朱宇就沒讓他跟着一起外出,順帶着讓左少鳴在家休息照顧他。
施允南又是一陣感謝天感謝地的話。
朱宇和張天成出發,今天龍組的人聯繫他們,說可以來接嚴郜飛出去了。
如今嚴郜飛的另一層身份是朱宇的患者,張天成自不會讓他跑了。
朱宇下山的任務就是這些患者,只有治好這些人他才能迴歸山門提交任務。
“真沒想到龍組三天就能審出有用信息,效率不錯嘛。”張天成稱讚了句。
朱宇皺眉:“這次事件對龍組來說估計很不好受,尤其是之前南城還發生了那種事,本以爲一些武者會收斂些。”
“卻沒想到它們反而變本加厲了,你說龍組的負責人該有多生氣?”
“哦?居然還有這層意思……”
說話間,兩人來到一間小院子,這個院子像是一個普通人家在住的房子,嚴郜飛就坐在院子中等着他們。
“你們來了?”
嚴郜飛率先走至朱宇面前,他雙腿的傷口好似並沒有對他造成什麼影響,
“我搞不清楚你之前說的話到底是真的還是假的?我和他是不同的人格,但畢竟是同一個身體,應該沒有什麼不同纔是。”
朱宇笑了笑,“有沒有不同不是你我說了算,結果說的纔算。”
“你是聰明人,既然願意在這裡等我,那就說明你還是相信我的,就如同我們第一次見面那樣。”
“說實話,我覺得很不真實。”
嚴郜飛接着道:“之前的每天,我都在想着他如何如何廢物,根本就不配和我生活在同一個身體裡。”
“但如今他消失了,我竟覺得這世界……有些索然無味。”
“畢竟你們倆一起生活了這麼久,走吧,還是去我住的地方,我爲你治病。”
“好。”
三人在走到院門口時,劉芳來了,她不甘的看了看嚴郜飛,終究是沒看到那種熟悉的感覺。
嚴郜飛皺了皺眉,看起來有些不舒服。
“你不是他。”
嚴郜飛冷冷的看着她,沒有說話。
“你不是他,你永遠也不是他!”
“走吧,別在這裡浪費時間。”
嚴郜飛率先走了出去,朱宇等人一愣,但很快也跟了上去。
劉芳沒有回頭,她無力的癱坐在地上,無聲哭泣。
……
回到公寓裡後,朱宇沒有着急治療,而是問:
“我爲你治好病以後,你打算怎麼做?是繼續嚴高飛的身份活下去,還是作爲嚴郜飛的身份活下去?”
“這跟你有什麼關係?”
“沒什麼,我只是好奇問問,你要是不想回答就算了。”
嚴郜飛仔細的考慮片刻,答:“從本質上來說,他就是我我就是他,只是性格不同罷了,我可以作爲他的身份活下去,同樣的,我也可以作爲我的身份活下去,一切,只看我怎麼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