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朱宇的再三強調下,青年還是接了他的單子。
細問之下,朱宇才知道這名青年叫夏高峻,今年才二十四歲,但是跟他師父學習金銀製品已經有八年有餘了,有手藝,就是沒經驗。
朱宇也不介意,反正他提前說過了,如果做的不好,他不會認賬的。
定製銀針需要交訂金,夏高峻沒多要,就打算收朱宇五百。
可惜……朱宇現在還沒錢,每天的生活費都要靠葉正陽下發,他本來是打算幫張立治好病,然後搞一筆錢的,卻忘了訂金這麼個玩意兒。
但是話都說到這兒了,要是說自己連訂金都沒有,不是平白惹人笑話嗎?
就在朱宇糾結的時候,張安安大笑着走進這家金店。
“哈哈哈!朱宇,我就知道你在這兒!”
“???”
朱宇一臉疑惑的看着她,你怎麼知道我在這兒?
“別那麼吃驚嘛,你忘了,你從昨天開始,可一直拿着我的手機。”
“哦。”
朱宇拿出手機一看,還真是她昨天的手機。
將手機還給張安安,朱宇沒好氣道:“不是說了我今天要休息嗎?爲什麼還跟過來?”
“我要是不來,你今天的訂金怎麼交?”
張安安笑了笑,給夏高峻掃了五百塊錢過去。
“你……”
朱宇指着她,不知道說什麼好。
見訂金已交,夏高峻忙笑道:“好的,您看您七天後來取針可以嗎?”
說着,夏高峻羞愧的摸了摸頭,“我還有好多東西要準備。”
“好……”
朱宇剛答應,轉而就被張安安拽出去了。
“你幹嘛?光天化日之下,一男一女拉拉扯扯的,平白壞我聲譽。”
朱宇急忙掙脫張安安的束縛。
“我呸,你個大男人有什麼清譽,快快快,跟我走一趟,有件事你一定得幫我。”
“不幫,我不是說了我今天休息。”
“那你還我五百塊錢。”
“我……等我給張立治好病,你那叔不得給我包個大紅包!”
“我不管,我現在就要。”
“你等等,我管葉正陽借點。”
朱宇正準備掏手機,卻發現……他好像將手機給拉在公寓裡了,今天出門帶的是張安安的手機,可他已經將手機還回去了啊?
“快點,還錢!”
張安安瞪大着眼睛,將手機背在身後,一臉正經的催債。
“……”
正午,張安安和朱宇在一棟豪華的大樓前下車,大樓大概有二十層高,形狀奇特,像是一根互相纏繞的油條,外面的窗戶下寫着李氏集團四個大字。
“這是?”
“放心,不會爲難你的,只是想讓你幫我教訓一個人。”
張安安神秘一笑,走在前面爲朱宇帶路。
這棟大樓的保安認識張安安,看到她都敬重的行了個禮,轉而繼續巡邏。
大樓大廳,黑灰色地磚鋪滿,旁邊是一座裝飾華麗的前臺,站着兩位身姿上等的小姐姐,看到張安安也是莞爾一笑。
“張小姐,老闆在老地方等您。”
張安安笑着擺擺手:“知道了知道了,我馬上到。”
“你找我來到底要我教訓誰?我可不會打架啊。”
電梯裡,朱宇如是說道。
“別逗了,葉正陽都跟我說了,你可跟那什麼壁虎大戰三百回合了呢。”
“……”
豬隊友。
心裡暗罵了聲,朱宇嘆了口氣,沒辦法,誰讓他現在沒錢呢,剛好還欠了人家一筆,打架就打架吧,總不能這個人也開了任督二脈吧。
上到第16層,張安安帶着朱宇左扭右拐才終於到了他們的目的地,褐紅色的門上鑲着金邊,寫下了尊貴無比的練習室三個字。
“小李子,我來了!”
張安安推開門豪爽道,驚的裡面的人嚇了一跳。
這時,朱宇纔看清練習室裡面的模樣,
只見三個青年身穿白色布衣,戴着方框眼睛,一臉平靜,端坐在地上,看那姿勢,應該是在休養生息。
“張安安!按輩分,你得管我叫哥,別整天沒大沒小的!”
爲首的青年有些不悅道。
“嘿嘿,你也不看看我這次給你帶來了什麼,這可是最爲純正的中醫!”
“哦?”
三人來了興趣,紛紛仰着脖子朝她身後望去,可惜他們是坐着的,而朱宇又站在張安安身後,所以他們仰着脖子也看不到,三個大男人仰着脖子的模樣,看起來有些滑稽。
朱宇向前幾步,微笑着給他們打了個招呼,並說道:“你們是一起上還是一個一個來?”
這話說的三個青年一愣,張安安快速將朱宇拉到一邊,小聲道:“我的大哥啊!我剛纔是跟你開玩笑的,難道我會真的讓你來幫我教訓別人嗎?他們三個是對中醫很癡迷,自詡爲中醫大師,整天在我爸我爺爺那裡瞎指點,我就想着讓你來挫挫他們的銳氣!”
‘哦~原來是這個教訓啊?’
朱宇笑着點了點頭,改口道:“就你們也敢自稱中醫?”
不能怪他這麼囂張,實在是因爲專業對口,不得不裝啊?
張安安很滿意他這樣,坐在一旁的沙發上,吼道:“開始比試吧!就比比你們三個到底能不能自稱中醫,大師另說。”
大哥李興生忍耐着性子,質問張安安:“張安安,你是從哪兒找來……這,這……”
他也是文明人,當着朱宇的面不想說些難聽的話。
很明顯嘛,張安安就是不爽他們三個,就隨便在街上找了個小年輕就要跟他們比試醫術?鬧呢?
李興生本身就是高材生,在接觸到中醫的時候,立馬就將其稱讚爲救世之經,當然他也講究科學,從某種方面來說,中西醫是互通的,正是對西醫有所瞭解,所以他纔會對中醫報以崇高的敬意。
就算是他,也不過是學了點中醫皮毛而已,張安安帶來的這個小年輕就更不用說了,鐵定騙子一個,這還搞什麼?
“小李子,你不會是怕了吧?我可沒跟你開玩笑,人真的是醫仙首徒,你錯過了這個村可就沒這個店了啊?”張安安似笑非笑的看着他,彷彿勝券在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