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什麼要比拼中毒啊?這不是閒的蛋疼嗎?”朱宇不解道。
張安安嘆了口氣,“因爲這是我祖上傳下來的規矩,說是要比拼雙方的能力和班底。”
“領導者可以無能,但他手下的班底,只要夠強,就足夠了。”
“……這樣嗎?”
朱宇若有所思,他沒想到張氏集團居然還有這種傳統?
“那如果在規定時間內,沒解開對方的毒,也沒有放棄比賽怎麼辦?”
張安安沒說話,只是黑着臉,這就是最好的回答。
“好吧,我懂了,按你這麼說,想解開這毒也不難,你放棄比賽不就好了?”
朱宇漫不經心道,在他看來,就算是張安安做不了繼承者,張氏集團的餘蔭也足夠保她衣食無憂了,但張安安很明顯不是這麼想的。
張安安臉色複雜,解釋道:“如果可以的話,我也不想爭,可二哥他們……優缺點都太明顯。根本就不適合做一名合適的領導者,拿我二哥來說,他很聰明,也很有商業頭腦。”
“但就是因爲他聰明瞭,所以在某些事情上,他總是看不到細節,處理起來……目前來說,經我二哥所處理的事情,都能完美解決。”
“可是……現在他所需要處理的事情不多,憑他自己的精力能處理的過來,但當整個張氏集團壓在他身上的時候,他遲早會撐不住的。”
“所以……你就想參加競爭,然後自己成爲張氏集團的領導者?”朱宇疑惑的看着張安安,“從我目前的感覺來看,你並不適合當一名領導者。”
你更適合當個冒險家。
當然這句話只能在心裡說說。
“我不想當領導者。”張安安的眼神中滿是真摯,“我爸他當年也是,沒想當張氏集團的領導者,只是他也看得出來,我二叔當年跟我二哥的毛病一樣,有天賦也有實力,就是過於驕傲。”
“當年我爸就給我二叔上了一課,之後我二叔才收起了傲嬌之心,我爸他就放心的去當洛城警局局長了。”
朱宇輕輕挑眉,心說怪不得,你可以在洛城警局進出自如。
“不會吧?就爲了給人上一課,就報名了這麼危險的活動?”
張安安哼了一聲,咬牙切齒道:“你根本就不知道,我二哥他從小就聰明,學什麼都很快,長的也還行,不管是學習還是體育,樣樣精通,完全就是別人家的孩子模板刻出來的。”
“我從小被他壓到大,一次頭都沒擡起來過,家裡的長輩經常以此取笑我,如果我能在這個重要的節點給他上一課,那我就能洗刷我之前所有的屈辱!”
張安安說的眼睛放光,嘴角微微上揚,就跟她已經成功了似的。
朱宇不禁有些無語,果然,這纔是張安安真正的目的,上課什麼的,都是瞎扯的。
“我幫你有什麼好處?”
張安安使勁搖頭將腦子中的幻想甩出,嬉笑道:“我可以動用張氏集團的資源,爲你尋找病人,到處發佈廣告,直到幫你尋找到下一個病人,否則憑你個人在逗音上發佈信息,跟逗別人玩兒沒什麼兩樣。”
“好,一言爲定。”
朱宇爽快答應下來,誠如張安安所說,他目前在現世的知名度太低,就算是他主動宣傳都沒幾個人信的,但張氏集團就不同了,這個龐然大物所發出來的廣告肯定具備大衆信服力。
張天成站在旁邊,什麼話都沒說,他來現世的目的,只是爲了保護朱宇,後者想做什麼他可管不着。
“對了,張立恢復的怎麼樣了?他有沒有事?”
在丁思淼那件事之後,朱宇給張立開了一個恢復燒傷的方子,用來恢復身體,在這次事件中,張立明明是受害者,卻被定義成了丁思淼的交易者,還有些對不起人家。
“放心吧,他恢復的很好,他的家人也都安然無恙,過不了幾天就能繼續回張氏集團幹活了。”張安安像是想起了什麼似的說道:“說起來,你治療燒傷的手段真不是蓋的,就連洛城醫院的王醫生都震驚了,他可一直在私下裡求過張叔好多次想見見你。”
“不見,沒興趣。”朱宇直接拒絕,他現在可沒閒工夫見其他人,目前最重要的是如何治好張安安的蠱毒。
“看那蠱毒的侵蝕速度,在七天之內,就會達到不可逆轉的程度,想要治好那蠱毒,我們只有七天的時間,否則……你還是乖乖退出吧。”
“好,沒問題!”
中午,朱宇用銀針將張安安體內的蠱毒提取出來一點,準備測試它的各種性質與侵蝕來源。
蠱,真正意義上的蠱要加上巫這個字,但隨着年代久遠,加上各方人士對巫蠱的打壓,導致傳承斷層,傳到如今,巫蠱就只剩下了蠱。
朱宇沒想到,今天自己居然還能遇見巫蠱,巫蠱說是巫術,但催動它們的方法很簡單,養蠱人以氣控蠱,可以達到不同的催動效果,但這氣門不是隨便使的,萬一出錯,要麼蠱炸了,要麼養蠱人被巫蠱反噬,所以巫蠱的傳承是很重要的。
沒了傳承,巫蠱就相當於是沒了靈魂,無法靈活操控的蠱,遠遠沒有巫蠱強大切邪惡。
朱宇皺眉仔細看着銀針上的黑色物體,它性質像水,卻十分濃稠,表面上有非常細微的波動,那是上百隻蠱蟲在一起運動所產生的連鎖反應。
“一旦暴露在空氣中,這些蠱就陷入了瀕死狀態,好奇怪的特質,應該不是子母蠱,這就麻煩了。”
朱宇嘆了口氣,子母蠱,只要能找到母蠱將其消滅,子蠱不攻自破,但如果不是,那就得從根源上消滅蠱毒。
接着,朱宇在陶瓷器皿中滴下一滴鮮血,將銀針放近。
奇怪的是,銀針上的蠱蟲對那滴鮮血沒有任何反應,還是在銀針上不斷掙扎。
“血液都沒有吸引力嗎?那它的侵蝕來源是什麼?傳播途徑又是……”
在朱宇潛心研究蠱毒的時候,張天成和張安安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看着左少鳴練功。
左少鳴扎着馬步,嚴肅的面龐中帶着點拘謹。
他有種被人看猴戲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