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好,我這就回去叫我老闆過來。”衛樂天語氣激動,聽到朱宇答應,才頭也不回的走了。
張安安在一旁看着,面露不解,“奇怪,我昨天看我二哥臉色正常,面色紅潤,看起來並沒有什麼不適啊?朱宇,我二哥爲什麼要來求你?”
朱宇神秘笑笑,噓聲道:“這可是機密,這個問題牽扯的東西很多,你把握不住。”
“切,不想說就不想說,幹嘛敷衍我?”張安安扭過頭去作生氣狀,隨後問朱宇道:“現在我二哥真的退出了,朱宇,我贏是贏了,但……之後怎麼辦?萬一家裡真的讓我來當領導者?我不會啊……”
朱宇眼神奇怪的看着她,反問道:“這話我不應該問你嗎?你不是隻想人前顯聖嗎?怎麼還真讓你二哥退出了?”
“我也不知道啊。”張安安臉上閃過一次委屈,“本來我還等着二哥跟我求饒,然後我借勢裝一波人先顯聖,之後淡定退出比賽讓你幫他解毒,事後萬事大吉,大家各取所需。”
“可我二哥在今天早上的時候突然宣佈退出比賽,爲什麼……他連給我求饒的機會都不給?我之前明明跟他說過的,只要他願意認輸,我會自己退出競爭的……二哥他居然耍我!”
張安安說的很傷心,朱宇卻聽出了一些端倪,如果說真是這樣的話,那就只有一個情況:可能是因爲自己做出的毒藥,藥效太過滲人,導致你的二哥連求饒的想法都沒有,直接想退出比賽了事。
難道真是我的毒的原因?
朱宇想了想,自己這次也沒下太狠的毒啊?只是下了一點點毒物而已,而且還加入了一部分藥草,用來中和小黑的毒性。
額……朱宇突然想起來,小黑的毒性他還沒測試過,某些毒與其他藥草結合時,會產生一些稀奇古怪的效果,比如天寒花,它本身應該算是一種毒物,但如果加上菊花心和牡丹根皮,就能產生另外一種完全不同的效果。
破案了,問題應該就出在小黑的毒性上。
“算了,等你二哥來了,再好好問問他是什麼情況吧。”朱宇寬慰道。
“好吧……”
十幾分鍾以後,張正志帶着豐川和衛樂天來訪,與之前不同,這次張正志身上沒了那種掌握全局的氣勢,身上上位者的氣質都少了一大半,臉色發白,就像是遭受了什麼重大挫折。
“大師……我求求您,您趕緊把我老闆身上的毒解開吧。”衛樂天用近乎是哭訴的語氣道。
豐川在一旁緊皺着眉頭,他也看不出張正志身上的問題出在哪裡,只能來求助朱宇。
“朱大師,這次是我們輸了,但……希望您能遵照規則,將我家老闆身上的毒完全祛除。”豐川在一旁正色道。
朱宇挑挑眉,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從表面來看的話,張正志好像什麼毛病都沒有,只是精神有些憔悴而已,並沒有什麼其他的大問題。
“我先給你把個脈。”
朱宇將右手搭在張正志的手腕上,閉眼靜靜的感受着脈象。
良久,朱宇收回右手,撓撓頭疑惑道:“奇怪,從脈象來看,好像沒有任何問題啊?”
聽到這,衛樂天不幹了,拍手驚呼道:“朱大師!怎麼可能?我老闆他明明……”
張正志及時咳嗽幾聲,制止了衛樂天的言語。
哦?瞧這樣子還有隱情?朱宇問道:
“方便說一下病情嗎?病症外在表現是什麼?”
不知道爲什麼,朱宇總感覺他問出這個問題後,張正志的臉好像又憔悴了幾分,
啥情況這是?連病情都問不得嗎?
“朱大師!這是您親手下的毒,你自己都不知道它的病症嗎?根據規則,您不能下這種自己都解不開的毒。”
衛樂天急了,朱宇擺擺手,不耐煩道:“我說我解不了了嗎?問問病症而已,你急什麼?”
“可……”
張正志像是看開了似的,臉色平淡道:“樂天,不得無禮,讓朱大師看看再說。”
朱宇點點頭,心說張正志還是挺友善的,怎麼手下的人這麼毛躁?
“只是……朱大師,詢問病症可以,能不能讓其他人退避一下?”張正志臉色尷尬道。
張安安一下子就坐不住了,質問道:“二哥你是什麼意思?我是外人嗎?什麼病症不能讓我聽聽?”
這裡站着的人,就他們幾個人,張天成和左少鳴爲了增加訓練強度,就到外面運動去了,而衛樂天和豐川肯定知道張正志的病症,那二哥可不就是在防着我嗎?
衛樂天反應片刻,連拖帶拽的將張安安帶出去,期間不忘扭頭吩咐道:“沒問題,我們這就走,豐川,你還愣着幹什麼?不知道朱大師治病要清場的嗎?”
豐川無奈嘆了口氣,跟着衛樂天一起,架着張安安出去了。
客廳內,就只剩下了朱宇和張正志兩個人。
“好了,現在可以說說你的病症了嗎?”
“嗯……”張正志頓了頓,良久道:“其實……我也不知道是不是你的毒的原因,我……好像不舉了……”
說完,張正志擡頭看着天花板,心裡五味雜陳。
朱宇怔了怔,他不知道張正志說的不舉和他理解的是不是一個意思,但仔細想想,好像也只有這種病症……纔會讓他這麼着急的退出競爭吧?
“不舉……是……”
朱宇有些爲難的看着張正志,看到對方正經的點點頭之後,纔算是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
“從什麼時候開始的?”
“自從你給我下過那個毒之後,我就沒感覺了,本來我還以爲是正常反應,直到今天早上,陳伯都沒找過我,我就意識到不對勁了。”
“期間也做過不同的……嘗試,沒有用。”
沒有用三個字,朱宇彷彿聽到了無盡的辛酸與努力。
“額……這樣,把脈可能不準,待會兒我用鍼灸仔細爲你看看。”
“好,那就麻煩朱大師了。”
說完,朱宇返回自己的房間去找銀針,張正志則躺在沙發上,臉上帶着淡淡的笑容,有種看淡生死、看透世間本質的高大上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