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張安安也有些看不下去了,
“治病治病!我看你纔有病?也不看看現在都多晚了,走!我做東,請你們兩個吃飯去。”
葉正陽下意識的就要拒絕,卻見朱宇在擺弄着他的銀針,因爲沒吃飯而餓的消瘦臉頰,布上了一層陰影,臉色激動而看起來有些喪心病狂,身上遍是恐怖醫生的氣息。
“我和我的病人都準備好了,吃什麼飯?先治病。”
說完,還彈了一下他的銀針,銀針十分有彈性,在空氣中配合的左扭右扭。
有殺氣。
葉正陽汗顏不得已咳嗽道:“咳咳,我也覺得肚子有些餓,那就麻煩張小姐找個地方了。”
張安安滿意的點點頭,笑道:“嗯~~~走走走,我帶你們去吃洛城特色美食!”
很快,三人在一個燒烤攤內落座。
現場烤肉味很足,羊肉串牛肉串被服務員熟練的送往各個桌子。
負責燒烤的大哥在火爐旁移動肉串,力求每塊肉的油脂都被煸出來,油脂被煸出後與下方的火苗發生化學反應,‘刺棱’一聲火苗變成火花,在肉串之間翻騰,大哥也不慌張,鎮定的撒上各種調味料,頓時肉香四溢,引得衆人口水直流。
張安安可是餓壞了,她點了一百根肉串,還說什麼先吃着,不夠了再點,由於葉正陽的關係,他們沒有點酒,而是點了飲料,漢絲小木屋。
在等肉上來的時候,張安安不忘與朱宇打聽,
“說起來,朱宇你的醫術真是你師父教的嗎?”
“嗯。”
“你師父叫什麼名字,我能採訪他一下嗎?”
說起朱宇的師父,葉正陽也來了興趣,側目看着朱宇。
“不行,你們最好少打聽我師父的事情,後果很嚴重。”
說着,朱宇的右手不動聲色放在葉正陽手腕處,就要爲他把脈。
“誒你……”
“別動,影響了脈象,我可治不好你的病。”
“……”
張安安看着朱宇給葉正陽把脈,眉頭時而皺起時而放下,他要是當了醫生,病人自己都得被嚇一跳。
葉正陽也看不懂他這是什麼表情,忙問道:“你那是什麼表情?我到底有病沒病?”
良久,朱宇收回右手,眉頭緊皺,俊朗的臉上滿是不解,
“首先肯定一點,你肯定是有病的,但你的脈象正常,氣息順暢,可以說你的身體正常的不能再正常,可這就是異常的地方,你的脈象不該如此平穩啊?”
“切。”
葉正陽鬆了口氣,
“我又不是沒在醫院裡看過,人家大醫生都說我沒事,就你說我有病,你怎麼那麼能?”
朱宇沒理他,從黑包裡拿出一張小冊子,皺眉鑽研着:“不對啊?你的病例特徵跟它十分吻合?怎麼就找不到異常點呢?”
這十八個小冊子上,只記載了病例特徵,卻並沒有記載該如何治療他們,想要治好這些疑難雜症,必須自身醫術夠強才行。
“很好,你成功的激起了我的挑戰欲。”
朱宇拿出一個小盒子,打開,裡面躺着上百根大小不一的銀針。
“看來我們只能一部分一部分驗了,葉老哥,你想從哪兒開始?”
葉正陽:“???”
“你什麼意思?”
“既然驗不出整體問題,那就說明你身體內的問題不會對整體造成影響,但它肯定隱藏在你身體的某個部位,待我給你紮上幾針,保管能找到那個異常部位。”
“怎麼個驗法?”
朱宇順手拿出十幾根銀針,臉色陰沉道:“當然是從頭到腳所有的穴位,全都得扎,大概……嗯……998針就行了。”
“998!”
葉正陽瞪大眼睛,聽到這個數字他真想問問朱宇是不是在消遣他。
正此時,肉串上來了,張安安馬上打圓場,
“菜上了!吃吃吃,先不說其他的,其他的事兒明天再說。”
葉正陽哼了聲沒好氣的將頭扭向一邊。
“你可是答應了我的,難不成你要反悔?”
朱宇拿起一根肉串挑釁般的看着葉正陽。
‘我……’
葉正陽額頭上青筋都出來了,可見他是動了真火,但偏偏他還不能怎麼樣,他確實答應了朱宇這個要求。
“嘭!”
突然間,一聲脆響在葉正陽身旁炸開,濃郁的酒精味兒立馬在空氣中擴散開來,隨之而來的是一陣厲罵聲:
“誒你這人是怎麼坐的?知不知道我的酒很貴的!”
一名混混打扮的青年捏着葉正陽肩膀,因爲葉正陽今天下班穿的是便衣,加上張安安和朱宇的打扮老土,灰頭垢面,一看就是鄉下來的人,所以這幾名混混就想着來碰個瓷試試。
“茅臺酒,最低兩千塊,今天不賠我酒錢你們誰也別想走!”
話落,旁邊吃飯的混混青年們緊跟着站了起來,人數衆多,聲勢浩蕩。
“屁的茅臺酒,那不是江大白嗎?”
張安安直接戳破小混混的碰瓷。
葉正陽這時候正在氣頭上,也不想跟他們多廢話,
“我沒空跟你閒扯淡,給你們五十,馬上滾蛋。”
“五十!?你打發要飯的呢?我說那是茅臺那就是茅臺,你有意見?”
像是尊嚴受到侮辱,混混的吼聲又大了幾分。
在葉正陽動手之前,朱宇率先動手了,一根銀針飛出準確無誤的扎中了混混青年的正胸口。
“額唔!”
“身爲一名準神醫,怎麼能讓自己手下的患者受傷呢?”
朱宇起身瞪着那名混混,說道:“你心臟不好,三髒過度透支,手臂輕浮,腎透支嚴重,長此以往,你的中年生活會很尷尬,至於老年生活,你得能活到那時候才行。”
說完,朱宇將銀針拔出,針尖處沾染着一絲黑色的鮮血。
“這次,我可以暫時幫你調理一下,但這調理的費用可不低,抵你那瓶酒錢可夠?”
混混青年嚥了口吐沫,他不知道朱宇是不是在騙他,但此時他的身體內部真的熱的要命,心臟砰砰直跳,手腳開始久違的恢復溫度,身上的一些痠痛感也消失了,回想起剛被針扎的時候,身子像是被定住了似的一動也動不了,只能任他擺佈,十分不好受。
他到底是怎麼做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