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社會上的很多人,哪個曾經沒有過赤子之心?
但親眼目睹了社會的黑暗後,或者當自己也手握名爲權利的武器時,他們的赤子之心還能否存在?
“說的好聽點是給他們力量,難道你就沒有私心在裡面嗎?”朱宇直勾勾的盯着剛纔說話的女生。
那女生不甘示弱,反駁道:“你根本什麼都不知道!未經他人苦莫勸他人善,在我眼裡,你們比那些明目張膽作惡的人還要噁心!”
“你又不是我,你怎麼知道我不懂你的痛苦?”朱宇冷哼一聲,說道:“不要爲自己的私心找藉口,堂堂正正的承認自己做壞事很難?”
“你……!”
女生還想說些什麼,但被中年人阻止道:“好了,小六,別說了。”
說完,中年人看向朱宇和張天成,語氣和善說道:
“看兩位的狀態與姿勢,應該不是龍組的人,可除了龍組之外我實在想不起來還有哪個門派能有兩位這般厲害的年輕人物,我可否知道兩位來自何門何派?”
“行啊,我告訴你我的門派,你告訴我你們這個組織的聯繫方式,怎麼樣?”張天成冷笑一聲說道。
“這……”中年人沉吟片刻,說道:“這個恐怕我決定不了,但你能以氣封聲,肯定是達到了觀氣巔峰的武者,年紀輕輕的就能達到這種層次,當真是天賦異稟啊。”
“行了,老匹夫,奉承的話我聽多了,你能說點別的嗎?”
“好,既然小友這麼說,那我就說一下吧。”
中年人清了清嗓子,說道:“以氣封聲,就是在一個封閉空間內佈滿自己的氣,將氣的濃郁達到一定界限後,聲音變無法傳達到外界,同樣的,外界的聲音也無法傳達至內部,這個過程雖然簡單,但也不是一般武者能做到的。”
說着,中年人看向朱宇,“而另外一位小友,應該是有醫學底蘊,一進來就以針封住了我等經脈,無法移動分毫。”
“兩位配合默契,就算是我,也有些反應不過來,可是……”
“兩位的手段卻有一個致命的缺陷——”
中年人頓了頓,他的雙手突然放到了桌邊上。
朱宇眉頭一挑,心說什麼時候破開了我的銀針封印?
“你們戒心太少了,當真以爲我跟你們說這麼長時間,沒有一點準備嗎?”
中年人怒吼一聲,將桌子整個掀起來,滾燙的火鍋油和各種菜品朝着朱宇和張天成兩人飛去。
同時,中年人的身體上涌現出一股磅礴之氣,其一揮手便讓它們衝了出去。
以氣封聲,只要能打開一個缺口,那整個封閉環境便會不攻自破。
中年人自認爲這兩人不敢在公共場合下動手,除了龍組和罪犯之外,沒有武者被允許在公共場合之下動手。
“破!”
中年人的氣衝撞在張天成的氣上,因爲後者要抵禦一桌子的菜湯,導致封閉環境的氣有所懈怠。
一時間,仿若雲開霧明,在場的人都有了一種從外面進入冷氣屋一樣,身上有一股冰冷感覺。
其餘的人知道自己該怎麼做,好幾個人當即開始大聲吼叫起來,聲勢之大,幾乎是要引起整棟樓的注意。
張天成和朱宇用氣形成屏障,將火鍋底料與菜品擋下來,身後走進來好幾個服務員,懵逼的看着現場這一幕。
“幾位客人,這是……發生什麼事了?”一位服務員懵逼問道。
地上一片狼藉,桌子都被掀翻,雖然服務員心裡有了一個猜測,但他還是不相信敢有人在這裡鬧事。
一位女生顫抖着身子,聲音驚懼道:“他們……我也不知道他們兩個是誰,一進來就對着桌子又打又砸,我們都不知道爲什麼……”
說罷,幾名服務員眼神不善的看着朱宇和張天成。
兩人一愣,彷彿沒想到會是這個結果。
中年人輕嘆了口氣,面色惆悵道:“看你們兩個還年輕,爲何要作出這種事情?要是傷到人,你們兩個可是要進監獄的。”
“……”
自從包間內傳出一陣驚呼後,幾乎所有的客人都朝那邊看去。
左少鳴看到幾名服務員進去,就在心裡大呼不好,師父肯定是出事了。
虞可輕哼了下,說道:“沒事兒,不是什麼大問題,龍組會保下他們兩個的。”
虞思擔憂的看向包間方向,隨後就見朱宇和張天成被幾名服務員押着帶了出來。
餐館內發生這樣的事情,老闆無疑是最難受的,他馬上出來鎮場子道:“諸位客人,剛纔只是一些客人發生了一點小摩擦而已,鬧事者已經被帶走了,民警待會兒就到,當然,發生這樣的事情,也有本店的責任。”
“我宣佈,今晚所有的客人,最後結算金額一律打七折!”
老闆的話引起現場的人一陣歡呼。
左少鳴注意到,在外面的客人歡呼時,那個包間內的人,正一個一個的往外出,他們沒有結伴離開,而是一個一個離去,謹慎的很。
“需要我去跟蹤他們一個人嗎?”左少鳴冷聲問道。
虞思搖搖頭,“不急,前面的只是一些小蝦米,真正的大魚還沒出來呢。”
很快,就有一名中年人與另外一名青年結伴走了出來,中年人的臉色有些蒼白,連走路都有些困難,只能靠旁邊的青年攙扶才能勉強走路。
虞思看了看他,咂咂嘴道:“這兩人,一人是魚餌,一人是大魚,就是不知道誰是大魚。”
左少鳴擡起頭,他知道是自己出動的時候了。
“那我跟着他們兩人就是。”
“他們出去後,大概率會分開走,到時候你去追誰?”
左少鳴一愣,留給他思考的時間不多,中年人和青年都要走出店門了。
“我追……那個中年人?”
左少鳴試探道。
“不,你去追那名青年。”虞可眼珠子轉了轉笑着道。
“好。”
確定好目標後,左少鳴也趕緊跑了出去。
畢竟少年心性,沒有那麼謹慎。
飯桌上只剩了虞思和虞可二人,虞思突然問道:“可可,你覺得販賣氣的交易,與師尊交給我們的任務有沒有聯繫?”
虞可邪魅的眯了眯眼睛,笑道:“它們之間肯定脫不了干係。”
“那名叛徒所修的吸星大法,可不就是吸取他人氣的一個途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