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出錢購買墨翠的中年大叔,被嶽子羣橫插一槓,本來心裡還特別不爽快,當嶽子羣的跟班報出嶽子羣的身份之後,中年大叔馬上啞然了,啥話也不說了。
河東嶽家雖說只是河東的一個二流家族,跟河東和京城的一流家族比起來底蘊差了不止一丁半點,但這種二流家族對一般人來說,那也是豪門望族啊,是尋常人等惹不起的存在啊。
這位中年大叔,是個開當鋪的,同時是個玉石愛好者,他的資產七七八八加起來幾千萬,是那種小老百姓羨慕的千萬富翁,但是跟河東嶽家這種河東二流家族比起來,他就連個蚊子腿都算不上。
知道眼前這個囂張的二代是河東嶽家的子弟後,這個中年大叔除非是想找死,不然他怎麼可能會不懂得退步呢?
見中年大叔乖乖閉嘴,周圍的人聽到他是岳家子弟後都朝他投去敬畏的目光,嶽子羣臉上露出一抹得意的神色,說道:“小子,你這塊墨翠,我要了,兩百萬,這個價格,沒有坑你……”
兩百萬買張小強這塊乒乓球大的墨翠,從價錢上來說,的確沒有坑張小強。
墨翠雖然是上品翡翠,但張小強這塊墨翠畢竟不夠大,只能夠拿去雕一個吊墜之類的小件,所以價值也就是兩百萬左右。
大家雖然不太喜歡嶽子羣這種囂張跋扈的二代本色,但看到嶽子羣出的價錢還算是公道,大家倒也覺得還好。
張小強搖搖頭,說道:“不賣!”
張小強壓根沒有打算賣翡翠,他也不差這兩百萬塊錢塞牙縫,何況他還極度看不慣嶽子羣這種不可一世的囂張性格。
“小子,你是覺得錢少了是吧?我嶽子羣,不差錢,你要多少錢,你說?只要價錢別太離譜,我就買了,你賭出多少極品翡翠,我都買了……”嶽子羣看着張小強,面色一橫,說道。
張小強笑道:“你不差錢?”
“廢話,我們羣少是河東嶽家的子弟,他手下還掌控着價值上十億的珠寶公司,他會差錢?”嶽子羣身邊的一個跟班馬上拍着馬屁說道。
嶽子羣沒有說話,但他滿意地點了點頭,這個小跟班簡直就是他肚子裡的蛔蟲,把他想說的話都說了出來。
張小強淡淡一笑,說道:“只怕我的墨翠,你買不起,我要這麼多……”
說完,張小強伸出一根手指頭。
“一千萬?小子,你別太貪心了,你這塊墨翠頂天了價值三四百萬,你要一千萬,你怎麼不去搶呢?”嶽子羣身邊另外一個小跟班跳出來說道。
“哎,這小哥,是太貪心了……”
“一千萬啊,這小哥要價太高了……”
周圍看熱鬧的人,都紛紛搖頭,覺得張小強要這個價錢太過了點兒。
“行,一千萬就一千萬,我嶽子羣就不差這點錢,多出的幾百萬,就當是施捨你的。”嶽子羣卻說道。
“什麼?一千萬,還真成交了?”
大家都是一愣,一千萬,岳家子弟真願當這個冤大頭啊,簡直曰了狗了。
張小強冷聲一笑,說道:“不好意思,我說的不是一千萬,而是一個億……”
“噗!”
張小強話一說完,周圍幾個人沒有忍住,一口笑pen了出來。
一個億?這年輕人的思維,真是夠跳躍的!
一個億啊,這不是一百萬,不是一千萬,而是一個億。
一個億,在華夏的落後小縣城,都可以做當地首富了。
張小強一塊價值幾百萬的墨翠,竟然要價一個億,這簡直是獅子大開口啊。
大家都沒想到張小強這麼敢想,還敢說出來。
嶽子羣面色一變,說道:“一個億,你這要價,也太離譜了吧……”
張小強無謂地聳聳肩,淡淡一笑,說道:“離譜嗎?既然離譜,你不買就是了,又沒人拿刀架你脖子上逼你買!”
“你……”嶽子羣氣得面色鐵青,他算是看出來了,張小強就是故意來氣他的,張小強壓根就沒有打算賣這塊墨翠。
嶽子羣這次是沒有猜錯。
嶽子羣接下來的話還沒有說出口,張小強便打斷了他,說道:“你什麼你?你沒錢?沒錢裝什麼b?一個億都拿不出來,還好意思出來丟人現眼,以爲自己多有錢呢,還什麼河西嶽家子弟,嘖嘖……”
“是河東嶽家。”嶽子羣糾正道。
“河東河西,都一個樣,反正你就是沒錢還喜歡裝b的大尾巴狼,要買我的墨翠,就拿一個億,沒錢就滾,別在小爺面前唧唧歪歪,小爺很討厭你這種裝b貨,你知道嗎?”張小強擺了擺手,顯得特別不耐煩的樣子。
嶽子羣眼裡pen出憤怒的火焰,這小子簡直不要太過分,說老子沒錢,泥煤的,老子堂堂岳家少爺,還掌控着岳家旗下的一家珠寶集團,老子怎麼可能沒錢?
一個億,嶽子羣也不是拿不出來,只是拿一個億買價值幾百萬的墨翠,除非他神經錯亂了,不然他再怎麼囂張再如何敗家,也不可能做出這種瘋狂行爲的,他要是拿一個億買走這塊墨翠,被家裡人知道了他也吃不了兜着走,岳家有錢,那也不可能這麼敗的。
“小子,你牛……”嶽子羣語氣很不爽地對張小強說道。
“全世界人民都知道的事實,用不着你重複一遍。”張小強很是sao包地說道。
“噗!”又有幾個人忍不住笑了出來。
“小子,你這是存心跟羣少爺過不去,羣少爺,讓小弟教訓教訓這小子,讓他知道厲害……”
嶽子羣身邊一個跟班說道。
“嗯!”嶽子羣輕輕點頭。
嶽子羣身邊另外那個跟班,也挽起了衣袖。
兩個青年,朝着張小強走了過去,其中一個青年露出一口黃牙,面色狠戾地瞪着張小強,說道:“小子,趕緊給羣少爺跪下,磕十八個響頭,我們羣少爺大慈大悲饒你一條狗命!”
另外那個青年把雙手捏得咯咯作響。
周圍的人,齊齊退開,噤若寒蟬,他們都知道接下來要發生暴力血腥的一幕了,他們可不願稱爲被殃及的池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