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小強和李翠蘭熱吻起來,吻得深入、動情。
兩人由做樣子,變成享受這份炙熱的愛。
“哎喲,真不要臉。”
“就是啊,太丟人了。”
“小強這孩子,被這騷狐狸迷住了,毀了。”
大家七嘴八舌,四散而去。
等村民們都離去了,張小強和李翠蘭還緊緊抱着,難捨難分,舌頭交戰。
“咳咳……”張海峰咳嗽了一聲。
聽到爹的聲音,張小強一驚,才把李翠蘭放開。
李翠蘭像個小媳婦一樣,看着張海峰和何秀菊,低垂着頭,說:“海峰叔,秀菊嬸,我……”
“姑娘,別說了,你想說的,我都曉得,謝謝你對我家小強的厚愛,只是……”何秀菊頓了頓,沒有再說下去,生怕傷害到了李翠蘭。
李翠蘭倒是不錯,長得好看,還很體貼孝順,要不是李翠蘭是個寡婦,何秀菊還真想討李翠蘭這樣的女人當兒媳婦,只可惜……
李翠蘭冰雪聰明,哪裡不會明白何秀菊的意思呢,她忍住淚,點點頭,說:“秀菊嬸,我曉得,你放心吧,我只是喜歡小強,就是喜歡,我不圖名分,也不圖別的,我啥也不圖,我不會妨礙你找兒媳婦的……”
李翠蘭就差沒說只要小強需要,我隨時都可以做他的女人,讓他巧取豪奪,我啥也不圖,我就圖個開心就好。
聽到李翠蘭這個態度,何秀菊放心下來,她說道:“姑娘,你是個苦命人,希望你也能找到幸福。”
李翠蘭苦笑,幸福?什麼是幸福?
她覺得和小強在一起,就是幸福,哪怕啥也不做,那都是一種幸福。
何秀菊說:“姑娘,我們家修房子,我一個人煮飯也忙不過來,你能不能幫襯一下,工錢不會虧你的。”
何秀菊突然扯到修房子的事情上面去,李翠蘭先是一愣,接着忙點頭,說:“要得,秀菊嬸,鄉里鄉親的,哪存在要工錢,幫忙,應該的。”
“不,幫忙是幫忙,工錢是工錢,這修房子也不是一兩天的事情,你不可能長期給我們家幫忙啊!”何秀菊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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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秀菊嬸你安排就是啦!”李翠蘭開心地點點頭。
對她來說,最幸福的事情就是跟張小強在一起,哪怕她不能吃掉張小強,能夠天天看到張小強也是甜滋滋的。
現在何秀菊主動請她幫忙煮飯,李翠蘭雖然還沒緩過神來,不明白何秀菊爲啥要做這個安排,她心裡可是萬分樂意。
張小強是無語了,既然娘介意李翠蘭寡婦的身份,娘爲啥這麼安排啊,娘這豈不是引火燒身,這下要經常跟李翠蘭相處,豈不是時時刻刻都危險了?
李翠蘭朝張小強眨了眨眼睛,一副旗開得勝的樣子,弄得張小強差點落荒而逃。
“哈哈……”看到張小強吃癟的樣子,李翠蘭心裡樂滋滋的,覺得好笑。
現在李翠蘭的心態生了變化,她不再像之前那樣心急火燎地想吃掉張小強了,她心裡默默地有着張小強的位置,她更希望自己在張小強心中有一席之地,哪怕以後張小強結婚生子了,張小強還記得她的好就行了。
她是真的不奢求什麼,連張小強強健的身板都不那麼奢求了,經過和何秀菊的對話,她想通了,她和張小強是真的不可能走到最後的,與其把張小強推倒得到他的身體,倒不如抓住他的心。
何秀菊一個煮一個建築隊的飯菜,還真有些忙不過來,李翠蘭廚藝好,手腳又麻利,有李翠蘭幫忙煮飯,何秀菊輕鬆多了。
晚上,經過何秀菊和李翠蘭的忙活,香噴噴的農家菜大碗大碗地呈放在八仙桌上,一大盆臘豬蹄燉藕湯讓人垂涎欲滴。
“小強,把酒拿出來!”何秀菊吩咐道。
張小強家封存了不少高粱酒,這酒是張海峰親手釀製的,無任何添加劑,純天然的糧食酒,封存在罈子裡面之後,還在地底下埋藏了好幾年。
每年張海峰都會釀酒封存起來。
張海峰一生沒大本事,卻菸酒茶樣樣沾,釀酒和喝酒就是他的一大愛好。
“好咧!”
張小強挖開紅苕洞,從裡面拿出幾罈高粱酒。
打開封泥,濃淡恰到好處的酒香四溢開來。
“好酒!”二姨爹敖海泉聞着酒香,一臉陶醉。
“二兄弟,你是大老闆,見過大世面,啥酒你沒喝過啊,我們這土酒算啥子好酒呢!”何秀菊笑呵呵地說道。
“大姐,話可不能這麼說,要說好酒,茅臺五糧液劍南春郎酒我都喝過,我還真不覺得這些名牌酒好喝,還是我們農村人自己釀的酒環保健康味道正啊。姐夫的釀酒技術一流,我還是前年喝過姐夫釀的酒,早就嘴饞了,今天能喝到姐夫釀的酒,纔是最幸福的。”敖海泉笑道。
張海峰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很嘚瑟地看着何秀菊,心道,你嫌我沒本事,你妹夫有本事,你妹夫還不是喜歡喝我的酒?
“喜歡喝就多喝點,來我們家,肉包你吃夠,酒包你喝飽。”何秀菊笑着說道。
“那是當然,我不會客氣的。”敖海泉一笑,看着張海峰,說:“姐夫,對了,你這釀酒技術,埋沒了,真可惜。”
“啥意思呢?”張海峰問。
“你這釀酒技術,是賺大錢的手藝,前年我帶了兩壇你的酒,到城裡,有幾個大老闆喝了讚不絕口,問我酒哪買的,還非要找我買幾壇,你猜他們給的價錢是好多?”敖海泉看着張海峰,笑道。
“是好多呢?”這下,連何秀菊都饒有興致起來。
“這麼多!”敖海泉伸出五根手指。
“五百?這麼多?”何秀菊驚到。
張海峰自己釀的高粱酒,成本就是點高粱,勞動力不算的話,成本價一斤就幾塊錢,一罈酒也最多價值幾十塊錢。
如果一罈酒被人開價五百,那真是天文數字了。
“不是,是五千!”敖海泉笑道。
“啥?這麼多?”何秀菊和張海峰都很驚訝。
“是的,當時我忙,這事兒也就擱下了,今天我又想起來了,我說姐夫啊,你這門手藝,肯定賺大錢啊,要不,你開個酒廠,你用技術釀酒,我負責幫你推銷?”敖海泉試探性地問道。
“二兄弟,真的可以嗎?你要是能帶着老張做點事情,那太好了。”何秀菊看到了人生的希望。
張海峰也是面容煥,對他來說,自己的釀造技術能夠賺大錢的話,那也是他人生價值的提現,他一輩子都不成功,還是渴望成功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