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師孃

夢煙然笑着說道,眼中閃過一道異樣的光芒,美好的東西總是吸引女孩子,即便她是除塵的仙子,依舊少不了這少女的心性。

“等見過你師父,我幫你去找一顆。”

“呵呵,呆子,想哄我開心啊,你就不怕你那個小情人生氣,今天她可是詢問過你的哦,你討我歡心,不怕讓她傷心啊,還是說你想腳踏兩隻船呢?”

真可謂是一笑百媚生,雖然看不到夢煙然的樣子,可是這一笑,卻是讓靈心又一種失魂的感覺。

“白天的事情你都看到啦?呵呵,別誤會,我對你沒別的想法,再說我只是一個山裡出來的野孩子,又怎麼配得上你呢?只是看你這麼照顧我,我想送你點禮物表示感謝罷了。”

靈心有些難爲情的說道,畢竟被人看到白天的事情,總歸有些不大好,尤其是他不想給夢煙然留下不好的印象。

“如此年輕的先天第四重,恐怕天下間沒有誰家不想搶着要吧,你只要出去亮出自己的實力,我相信絕對會有大把的人把女兒嫁給你。”

“咳咳,我還小,沒考慮過這些問題,夢姑娘,你還是給我說說你師父的事吧,免得待會兒見到了,我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

靈心乾咳兩聲,顯得有些尷尬,他沒想到自己居然被夢煙然給調侃了,不由連轉移了話題,要不然自己非要找個地方鑽進去了。

“好吧,看你還算老實的份上,我就不說你了,說起我師父,卻是和你師父有着極大的淵源,他們年輕的時候便認識,你師父當年年少輕狂,在江湖中闖蕩,一次偶然的情況下,遇到了我師父,兩人彼此一見鍾情,很快便是陷入了愛河,本以爲他們可以永遠在一起,做一對神仙眷侶,可惜最後你師父還是離開了,拋下了我師父一個人,你師父走時說過總有一天會回來找我師父,就因爲這一句話,我師父等了他一百多年,可是你師父依然沒有來,直到你出現了,可是你的師父卻已經故去,不知道師父聽到這個消息,她能不能夠承受,哎!”

夢煙然雙眸透露出深深的傷感,她擔心自己的師父承受不起,但又不忍心欺騙自己的師父,等待了這麼多年,總要有個結果。

“夢語,你的師父是不是叫夢語?”

靈心突然大聲的問題。

“你怎麼知道?我師父的真名就叫夢語,但這是很少人知道的。”夢煙然很是驚訝的問道。

“難怪了。”

“難怪什麼?”

“難怪我小時候,偶爾會看到師父一個人坐着發呆,口中還唸叨着夢語,原來是在想着你的師父,可是我不明白,既然我師父明明還記掛着你師父,爲何他不來找你師父呢?”

靈心的心中亦充滿了疑惑,從小便多次看到逍遙子唸叨夢語的名字,說明逍遙子從未忘記過夢語,而夢語也一直在等着逍遙子,既然彼此思念的兩人,爲何就不能去尋找對方呢?何必承受這等相思之苦。

“我也不明白,這種事或許只有他們才清楚吧,本來我有些恨你的師父,讓我師父受了這麼多年的苦,不過聽你說他還一直想着我師父,我也有些釋懷了,只是可惜了,他們無法再相見了,哎,走吧,再往前一點就到了,我師父當年在湖中發現了一個洞穴,那裡湖水不會進入其中,並且還能保持空氣流通,我師父便是常常進入其中,這些年更是一直在其中,根本就不到外界來,我知道師父的大限將至,她是在等待你師父來找她。”

夢煙然聲音有些傷感,讓靈心快速向着那個洞穴游去。

靈心也不再說話,他的心中同樣有些沉重,他沒想到自己的師父還有這樣的緣分未了,這種時候,或許是自己這個做徒弟的該爲師父去完成一些未完之事了,這是他無法推脫的責任。

通過夢煙然的介紹,靈心明白,當年逍遙子和夢語應該是一對戀人,可因爲一些事情,逍遙子離開了,本來承諾會回來找對方,可是卻一去不回,說起來是逍遙子對不起夢語了,而夢語算起來,應該算是靈心的師孃,只是,待會兒見到這位素未謀面的師孃,又該如何說呢?

天星湖自古便有諸多的神奇,沒有任何人將其完全弄明白了的,其中有着何種的隱秘,星光又爲何會在湖中匯聚,這些都沒人說的清楚,至於湖底有什麼就更沒人清楚了,不過很明顯湖底有着一些特殊的地方,更有一些特殊的東西,夢煙然帶龍天昊去的便是湖底的一個奇異的洞穴。

這裡只是天星湖的邊緣位置,並不是天星湖最深的地方,要不然也沒那麼容易潛入其中的,不過即便如此,這裡也不是一般人可以到達的,不到先天期想也不要想,尤其是這種夜晚,沒有先天期所具備的夜視能力,根本便無法確定方位,也無法找到水下的任何位置。

“就是那裡。”

夢煙然指向前方的一個微弱的亮光處,開口說道。

靈心順着夢煙然所指的方向看去,果然看到一個微弱的光亮,並且那裡的水流似乎都有一些不太一樣,憑藉強大的夜視能力,靈心看到在那裡有着一個洞口,並不是很大,大約只夠一個人進入其中,若不是有那一點光亮,在這湖底根本就不顯眼,也不知道是怎麼找到這個地方的。

靈心的心中有些絲絲的忐忑,但他還是帶着夢煙然快速的向着光亮游去,不管怎樣,該面對的總是需要去面對的,有些事情真正了結了,心中或許會更舒服吧!

洞穴的入口很小,加上有着暗流的存在,所以想要進入其中會有一些阻礙,靈心護着夢煙然,使其抱着古琴先進入其中,而後他才緊隨其後,也順着入口進入了洞穴之中。

入口的洞穴很小,只能讓一個人進入,同時入口的通道也比較深,大約有七八丈深,而且通道中也有着湖水存在,阻力較大,在這種環境下,罡氣護罩也難以形成,只得憑藉自身力量進入其中。

與夢煙然相比,靈心就顯得輕鬆許多,因爲神秘靈珠的緣故,即便是在這種狹窄的通道中,靈心依然不用擔心湖水近身,只不過這種漆黑的湖底通道,給人的感覺很是壓抑,有一種不能保護自己的感覺。

不多時,二人終於通過了窄小的通道,湖水在這裡竟然消失了,呈現在二人眼前的是一個星光璀璨的空間,沒錯,就是星光璀璨,或許會覺得有些奇怪,這裡是湖底怎麼會有星光,靈心擡頭一看,便是看到了一顆美麗無比的明珠,那些星光正是這顆明珠散發出來的,那光芒不算太強,很是柔和,卻給人一種璀璨之感。

靈心站起身來,突然離開了水中,進入這樣一個奇異的地方,讓靈心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實在是太神奇了,剛剛還在水中,可是到了這裡卻彷彿到了另外一個世界,有着光亮,有着乾燥的地面,只是上方卻不是天空,而是一整塊嶙峋的石頭,有着根根鍾乳垂下,猶如進入了地下巖洞一般。

這個空間不是很大,地面也不是很平整,亂石嶙峋,同時這裡也並不讓人感到憋悶,空氣在這裡十分流通,不知是從何處進入的,總之這裡的一切都恍如夢幻一般。

“煙然,你來了。”

“師父,是煙然來了,您老人家還好嗎?”

夢煙然聽到呼喚,連一把抱起古琴,另一隻手拉住了還在發呆的靈心,向着這個空間的高處走去,那裡端坐着一名鶴髮童顏的老人,此刻睜開了雙眼,正看向夢煙然和靈心。

靈心被夢煙然一拉,便是清醒了過來,在向着上方走去之時,靈心的目光也是投向了那端坐石臺之上的老嫗,眼中流露出奇異之色,那副容顏,是那般的熟悉,雖然一頭的白髮,可是那容顏卻是沒有什麼改變,依舊如同一名雙十少女一般,那般細嫩,那般紅潤。

靈心一眼便是認了出來,那端坐石臺之上的人,正是以前山谷小築中,逍遙子房間中所掛的畫上所繪的女子,除了那滿頭青絲化爲了白髮以外,其他的一切都是一模一樣。

“師父,這畫上的人是誰啊?好漂亮哦!”

孩童稚嫩的聲音響起,目不轉睛的盯着畫中的佳人。

“那是我的夢,可惜我今生已經無法再去圓這個夢了。”

老者眼中有着絲絲的悵惘,似思念,似嘆息。

“什麼是夢啊?爲什麼不能圓呢?”

孩童天真的撓了撓頭,還太小的他還無法理解大人的種種。

老者陷入了沉思,沒有在回答孩童的問題,似是陷入了深深的回憶之中。

靈心的心中不由回憶起自己小時候的一幕,那時的他還是一個稚嫩的孩童,什麼都不懂,不明白師父爲何會那般表現,現在想想,他終於明白了師父的話,對於愛人的思念,卻因爲種種,無法再相見,一切的一切都化爲了思念,而那種思念是那般的深刻,讓人心生無盡傷感。

“原來,她就是師父的夢,師父爲什麼不去圓了這個夢呢?明明相愛的兩人,何苦要承受這種難以忍受的痛苦呢?我又該如何向她說起師父的一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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