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人雙腿盤着坐在沙發上,渾身上下散發着奇怪的味道,我竟然在他的袖口裡看到一隻灰色的小鳥,嗖的伸出頭來,又縮了回去。
還沒等我看清楚到底是什麼東西,怪人開口說道,兩位,我今天冒昧來訪,相信你們一定很奇怪,我會有什麼事,我就不賣關子了,今天來的目的只有一個,就是搞垮沉香酒業公司,你們不用問爲什麼,只需要告訴我行不行就可以了。
怪人這番話說的,我和畢琛文當時都覺得不可思議,讓我們兩個搞垮公司,這怎麼可能,正當我們倆都迷惑不解的時候,怪人又嘖嘖嘖的笑了幾聲。
說實話,怪人的笑聲我確實難以忍受,總覺得那是鬼哭,不!比鬼哭還難聽!
怪人笑完以後,又恢復了冷冰冰的樣子,接着說道,你們倆不用奇怪,現在說搞垮公司你倆也確實做不到。我的意思是說,你倆現在要開始準備。
怪人這麼一說,我倆更迷茫了,都不知道到底是什麼意思,現在準備難道就能搞垮公司了嗎?
怪人剛想笑,我趕緊端着茶杯遞給他,讓他喝茶,這才成功的阻止了怪人笑出聲來。
我擦了擦額頭的汗水,吐了口氣,這是怪人又說道,你們兩個現在想辦法,先賣一些假酒,逐步的加大假酒的銷售量。
等這邊的假酒差不多銷售的,跟真酒的銷量差不多的時候。我們會派一些人過來。幫助你們做事,到那時我也會再過來。
這些錢就是給你們的報酬,如果你們做的好,事成之後,還會有更多的酬勞給你們兩位。
不過我醜話說在前面,如果事情敗露了,你們將不會有好下場,還有就是,就算是事情做失敗了,如果你們不說出我來。或許還有條活路。
如果你們把說出來,那你們面對的將是什麼,不用我說了。
怪人說着,一揚手從他的袖子裡。閃出一隻灰色的影子,等影子停下後我纔看清,原來就是我剛纔看到的小鳥。
這小鳥長的跟普通的鳥不同,看起來像是縮小版的紅公雞,但是飛的速度很快,比麻雀大一點點。
小鳥飛到辦公桌上,站着看了看四周,接着小鳥飛起來順着桌子飛了一圈,之後停在了怪人的肩膀上,嘰嘰咋咋的叫了幾聲。
怪人看着我倆。嘖嘖嘖的又笑了幾聲,然後什麼也沒說就走了。
怪人走後我倆還傻乎乎的坐在那裡,都不知道剛纔到底怎麼了,等了一會,畢琛文低頭一看桌子的四周邊緣,竟然被整齊的啄上一個個的小洞,密密麻麻的排在桌角。
當時我倆嚇的冷汗直流,想想如果剛纔那小鳥是朝我們身上攻擊,那我們的腦袋,可比不了桌子硬。下場肯定比桌子慘多了。
這也是剛纔畢琛文死都要攔着我的原因,不過我已經有了必死之心,說了也就說了,陳總希望你答應我的不要食言。”
吳霖說完怪人的故事以後,平靜的看着陳玉峰。畢琛文此時也醒了,聽到吳霖最後說的那幾句話。頓時痛心疾首的說:“吳霖,你小子找死啊,要是我死了我媽可怎麼辦,我可是上有老下有小,不像你就一個人,你怎麼就這麼衝動呢。”
吳霖不屑的說:“畢琛文,你就別在那假裝悲傷了,你是什麼樣的人自己還不清楚,放心好了,就算是死,也是我陪你一起死,有什麼好怕的,看你那個孬種樣,我真不知道以前你是怎麼僞裝的,看錯你了。”
“就你硬氣,你要是真硬氣的話,當時你幹嗎也答應?你還不是怕的滿身是汗,看到那五十萬你不也高興的兩眼冒光,難道那錢你沒拿嗎?又不是我一個人吞了,你幹嗎非要找死呢?我就不明白了。”
畢琛文一副悔恨至極的表情,此時的他彷彿已經看到了,自己被小鳥啄破腦袋的場景,渾身是血的自己,越想他越害怕,就越恨吳霖。
可是陳玉峰在這裡,就算他再恨也不敢輕舉妄動,剛纔已經領教了陳玉峰的厲害了,他可不想被打死。
等了一會陳玉峰說:“吳霖,現在你不能走,不管是什麼原因,我必須保證你倆的安全,所以不能放你們走,其他的我就不說什麼了,你倆必須聽我的安排。”
吳霖點了點頭沒有說話,他知道現在自己除了依靠陳玉峰,任何人都無法依靠,也不能相信,既然自己選擇了坦白,那就安心接受好了,反正已經這樣了。
可是畢琛文卻不這麼想,他從一開始就不想承擔,都想推給吳霖,可見他是一個沒有責任感的男人,而且膽小如鼠,見到利益就上毫無原則,出賣自己的兄弟,貪財,好色,這幾樣全都不少。
他這種人這麼可能會答應,聽陳玉峰說完以後,他馬上提意見說:“我不答應,我不要聽你的,你們都是騙我的,我要是聽你們的,肯定是死路一條,我現在要求回家,不就是假酒嘛,我也沒賺多少,大不了我把錢給你們就是了,憑什麼我就要聽你的!”
看着畢琛文被衝昏頭腦的樣子,衆人都搖了搖頭,爲他感到悲哀,一個如此沒有擔待的人,怎麼能立於天地之間,算不上一個男人。
其實陳玉峰是有打算的,本來他也沒想到,以爲只是兩人爲了賺錢,私自弄一些假酒過來出售。
沒想到其中還另有隱情,要不是吳霖和畢琛文反目,兩人如果都不說,誰也不會想到,還會有這件事。
吳霖口中的怪人,陳玉峰猜測,有可能是老闆或者蠱王、龍戰那邊的人,最有可能是老闆的人,因爲他跟老闆接觸的最多,知道老闆做事不擇手段。
可是目前還不能肯定,到底是哪方面的怪人,如果怪人知道這邊的局被自己破了,會不會出現呢?
陳玉峰在心裡打了一個大大的問號,他現在想的是,把畢琛文和吳霖兩人找個安全的地方看管起來。
暫時先不管怪人是真是假,反正他倆必須看看管起來。
如果怪人來的話,肯定會先找他倆,陳玉峰可以引蛇出洞,如果怪人不來的話,就他倆這種做法,這裡肯定是留不得的了,兩人肯定要接受法律的制裁。
陳玉峰沒管畢琛文,轉頭對鬍子他們三個說:“你們三位,做了這麼多年的假酒,是不是也該休息休息了,一會我會通知工商質監的人來,去到你們的廠子好好的查查,究竟你們還做了些什麼假冒的東西。”
鬍子他們三個聽陳玉峰這麼一說,當時頭一耷拉,也不說什麼了,他們三個都知道,自己做了這麼多年的假貨,也該有報應了,今天也是在劫難逃,他們三個摞一塊恐怕也敵不過陳玉峰一人,與其反抗被打的滿地找牙,不如束手就擒的好,反正也逃不掉,還可以免除一頓皮肉之苦。
事情到這裡基本可以告一段落了,其他的員工陳玉峰讓他們先解散回家,等着這邊的通知再過來上班。
接下來就是處理這幾位的事情了,陳玉峰先給周小兵打了個電話,把這邊的情況說了一下,他跟周小兵一商量,決定先讓大丫代管這邊的事,等一段時間以後,有合適的人選了,再派過來燕京這邊管理。
大丫畢竟是自己人,目前這種時候可以放心的用,再加上大丫本來在酒廠搞過管理,對公司的產品很熟悉,上手的快,不會影響這邊的正常營業。
周小兵遠在吉慶,不可能馬上過來,所以這邊的事,都由陳玉峰全權處理,反正都是自己人,要是在以前周小兵更是懶得問。
陳玉峰掛斷電話後苦笑着搖了搖頭,自己雖然現在不擔任公司的職務了,但是依舊還是股東,而且周小兵當甩手掌櫃比自己還在行,這些事只有自己做了。
接着陳玉峰又分別給工商和質監部門打了電話,說了這邊的情況,讓他們過來把鬍子等人帶走。
弄好這一切以後,剩下的就是處理吳霖和畢琛文的事了,這兩人該交給誰看着好呢,既要保證他倆的安全,又不能放他們隨便活動。
其實陳玉峰可以很輕鬆的,把兩人交到公安局裡去,就可以妥妥的不用操心了,但是現在如果把他倆給弄那裡面去的話,肯定要被審查,立案以後要收集證據,接着送交檢察機關,隨後就是開庭審理。
這一系列下來,就連陳玉峰都很難見到他倆,萬一有個什麼閃失,線索就斷了,其實他倆也是被人利用,想賺點錢而已,陳玉峰也不是很生氣,一定要趕盡殺絕,何況吳霖算得上是自己坦白的。
如果自己如此絕情的話,以後誰還敢跟自己說真話,想了想,陳玉峰忽然想起一個地方,有一個人肯定特別無聊,如果把兩人送到那去,估計不會有任何問題,還會被看的緊緊的,想到這裡,陳玉峰決定就這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