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準備之後,楊樂帶領着他的幾名部下終於踏上了回返莫斯科的旅程,當然,他們的旅程不是舒適的,因爲在楊樂的強行*迫之下,他們在到達莫斯科郊外的之後,是一路走回去的,衣服被強行撕成了乞丐裝,還被潑了滿身的血污,各個頭髮凌亂,最爲悲慘是艾布特,他被我們的楊某人狠狠的割了幾刀,作爲忠心護主的證明。
沐大美人愛美,曾一度反駁楊樂,不願意狼狽,不過,在楊樂的無情鎮壓下,她的女人天性消失殆盡,一頭柔順的長髮被生生剪了一半,還是長短不齊特有層次的那種,然後被揉做一團,身上血跡斑駁,兩條藕臂暴露在了空氣當中,北方天冷,把我們的沐大美人凍得哆嗦了一路。
一行人就這樣直奔葉夫根尼所住的城堡,不過,卻是步行而去,等到達的時候,已經是凌晨四點。
葉夫根尼平日間御下極嚴,在他眼中,黑道也是生意的一種,而不是強行霸道,所以,血鷹在俄羅斯的口碑是非常好的,但並不意味着,血鷹沒有威信。
也正是這個原因,讓楊樂他們免受了一次無妄之災,那些負責守衛的血鷹成員在深夜看到幾個血人怒氣衝衝的殺過來之後,並沒有立即拔槍朝他們守衛,而是暗中增強了防備。
爲首一人在楊樂接近城堡二十米處率先伸出胳膊攔住了他們,問道:“幾位先生,前面是私人宅所,如果你們有什麼事情的話,需要先經過主人的同意纔可以。”
楊樂牛眼一瞪,將目光投降了身邊的獨孤凝,怒氣衝衝的問道:“他在說什麼?”
獨孤凝有些無語的翻了翻白眼,如實翻譯了一遍之後,我們的楊某人不幹了,當場怒吼道:“我艹!你還好意思問老子是誰?!瞎了你們的狗眼了嗎?讓葉夫根尼滾出來見老子!他要是不給老子一個合理的解釋的話,血鷹和我的聯盟將就此終究!我以我的人格發誓,如果得不到一個合理的解釋的話,老子的黑色軍團明天就挺進俄羅斯!”
他喊的這一嗓子聲音極大,通過真氣,猛然爆發了出來,如洪鐘鳴響,就算是葉夫根尼已經在別墅中睡着了,也絕對會被震醒來,當中飽含的怒氣之大,絕對是上可傳達九天之上,下可進入冥府地獄,說罷,還一指身旁的獨孤凝,喝道:“翻譯給他聽,一個字不落!”
一通唧唧呱呱的俄語敘說過後,那名大漢終於是豁然開朗,看勢頭,他明白了眼前這個人應該來頭不小,而且似乎因爲一些原因,和血鷹的合作關係即將破裂。按道理說,他應該放行,因爲很可能給血鷹招來一個大敵。但他的職位卻告訴他,放進去這幾個來歷不明的人很可能會發生一些意想不到的事情,那樣,會給他自己遭來大厄。
經過了一番掙扎之後,大漢終於下定了決定,道:“先生
,抱歉,請容許我去和葉夫根尼先生說一聲。”
楊樂眉角一挑,正要發飆,卻被城堡裡傳出來的一道聲音阻止了。
“楊先生是我們血鷹的貴客,何須通報。”
所說之語,赫然是字正腔圓的中文,只見葉夫根尼披着一件單衣,正站在門口,滿臉笑容。
面對着這位俄羅斯黑道的巨頭,楊樂臉上的怒色不減反增,冷笑一聲,甩手一抱拳,道:“不敢當!血鷹的貴客楊某人就怕沒命當!今日上門,也不過是想討個說法而已。”
葉夫根尼一愣,慘白的月光讓這位縱橫一生的老人的面色毫無遺漏的暴露在衆人眼中,滿是錯愕。不過他很快就收斂了自己情緒,笑道:“楊先生何出此言?”
楊樂冷哼,道:“我身在你們血鷹的地盤上,卻遭人襲殺,差點丟掉性命,來你這兒討個說法也不爲過吧?”
葉夫根尼道:“對於楊先生受伏一事,我在這裡先向楊先生道歉了,不過我想這當中可能有一些誤會,我們還是到裡面談談吧。”
對方既然已經放低了姿態,楊樂自然也不好做的太多分,一甩袍袖,邁步朝城堡走了進去。老大既然已經發話,那些看護城堡的保鏢們自然不會在多阻攔,一行人徑直進了飽含歐洲中古時代建築氣息的城堡。
依然是葉夫根尼那件如柯里昂家族處理要事的地方一般的房間,楊樂進去之後,沒有絲毫客氣,一屁股坐到了沙發上,開門見山道:“這一次來,我是想向葉夫根尼先生討個說法,我飽含真誠來與您合作,卻在您的地盤上遭遇了襲殺,您總該是給我個解釋吧?要不然,您讓我如何與您安心繼續合作?我楊某人雖然不是什麼大勢力的首領,但手底下也有幾千血勇,不是任人欺凌的!身受大辱,被人如過街老鼠一般的滿街追殺,差點丟了性命不說,顏面盡失。道上混的,講究的就是一個面子,如果您不能給我一個合理的交代的話,我想我們的合作也沒必要繼續下去了!”
楊樂的話,可以說是說的非常的不客氣,首先點明瞭自己手下有幾千血勇,隨後,說顏面盡失讓他難以下臺,要求對方給個說法,其中威脅的意思顯而易見。不過葉夫根尼卻並沒有生氣,道:“我們血鷹的處境楊先生您也是清楚的,四面皆敵,在您即將成爲我們最堅實的盟友時,有人前來搗亂,也是正常,只是他們選擇如此偏激的手段,確實是出人意料。”
“出人意料?您不會是就想用這樣一句話就打發我吧?”
楊樂冷笑道:“您是做大事的人,心思和見識自然非凡,您覺得您那些敵人在結盟還沒有徹底決定下來之前,會對我動手,給自己招惹一個敵人嗎?”
葉夫根尼渾濁的眼中精光一閃,在這一刻,這位已經年老的黑道梟雄終
於迸發出了他雄獅本色,氣勢陡然一變,如山似嶽,明明身子都有些佝僂,但卻讓任何一個人都不敢小覷,沉聲問道:“那楊先生打算如何?”
楊樂脣角微挑,對方的氣勢對他絕非沒有影響,只是並沒有表現出來罷了,道:“我要刺殺之人的性命!同時,我希望葉夫根尼先生能對我個人蒙受的損失作出補償!”
此話一出,邢鐵風等人面色都是一滯,同時做好了隨時戰鬥的準備,就連周圍的空氣都有些壓抑的可怕,只剩下火爐當中木材燃燒爆裂是“噼噼啪啪”的聲音。
楊樂的話很直接,甚至可以說是*裸的,就差沒有直接說我就是要敲詐你了。
葉夫根尼眼中寒光一閃,整個人的氣勢再次攀升了一截,如同一柄出鞘的利劍,隨時欲飲敵血!卻並沒有立即說話,而是陷入了沉思當中,誰都能看的出,這位年邁的黑道梟雄在掙扎。
葉夫根尼緊張,楊樂又何曾不是,雖然臉上不喜不悲,面無表情的,不過他卻暗自爲自己捏了把汗,畢竟這裡是人家的地盤,真要鬧翻了他不死也得脫層皮,更何況他身邊還有這麼多的普通人,要說不染血的話,是說什麼都出不去的。
時間在靜靜流淌,氣氛死一般的沉寂,短短十分鐘的時間,兩方都感覺過的非常緩慢,最終,葉夫根尼還是妥協了,微微靠在了椅子上,似乎老了很多,無力的擺了擺手,道:“罷了,你選擇了一個對的時機。”
楊樂終於是鬆了口氣,他的背後,已經完全被汗水浸透,問道:“這麼說,葉夫根尼先生是接受了?”
“我有拒絕的理由嗎?”
葉夫根尼輕笑,不過多少有些苦澀,他縱橫一生,何曾真正被人*到過這個份上?形勢比人強,造成現在這個局面的,完全都是形勢!要不然,他絕對會在第一時間選擇幹掉楊樂,道:“三天之內,刺殺您的人的頭顱會送到您的面前,至於利益的重新洗牌,就在談判桌上定吧,我會安排下面的人,各方面都讓一點利。”
“我感受到了葉夫根尼先生的誠意。”
楊樂的態度瞬間來了個一百八十度大轉彎,笑着問道:“對了,我在出發前曾將我的一位朋友留在酒店當中,不過如今卻出了一些問題,我的那位朋友消失了,不知葉夫根尼先生可否幫我尋找一下他。”
葉夫根尼道:“不用找了,您出事之後,我擔心您的朋友也會遭受到襲擊,所以派人將他請了過來,保護了起來。”
“果然如此。”
楊樂心中一聲冷笑,道:“既然如此,那我就先謝過葉夫根尼先生了。”
“不客氣。”
看了楊樂演戲的整個過程,沐挽晴只能在葉夫根尼走後感慨:“何謂無恥,無恥之徒在此!”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