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曹魚活動的水域極廣,棲地多種多樣。
凡是沙泥底質跟珊瑚礁區都可能見到軍曹魚的蹤跡。
李軒有些頭痛,軍曹魚的經濟價值很高,這幾年整個東南沿海都在大量養殖這種魚。
但這是一種肉食性,性情十分兇殘,攝食量非常大的兇猛海魚。
就算是養殖的,也照樣兇猛。
可以這麼說,佛祖到軍曹魚的養殖場裡遊一圈都得留下舍利子。
野生的軍曹魚就更不用說了。
野生的鯊魚雖然兇猛,但不一定會攻擊人。
野生的軍曹魚是一定會攻擊人。
這條大軍曹魚非常的精神,顯然已經將李軒的章魚分身當作了它的盤中餐,其粗壯的身軀,正繞着李軒的章魚分身轉動着,巨大的魚嘴一張一合,隨時都有撲上來撕咬的可能。
李軒一邊控制章魚分身在海底轉動,在海底跟那條軍曹魚對峙着,一邊操起了一張漁網。
李軒的章魚分身還沒有對那條軍曹魚出過手,但那條軍曹魚似乎有一些畏懼李軒的章魚分身,可能是以前曾經在章魚手上吃過虧。
別看章魚這種海洋生物平平無奇,好像很軟弱的樣子。
實際上,章魚可是海洋底下出了名的常勝將軍。
在體型差不多的情況下,章魚無論面對哪種海洋生物,都是勝多敗少。
但畏懼歸畏懼,軍曹魚食性貪婪,是海洋中出了名的吃貨,被它盯上的獵物,它不去碰一碰是絕對不會罷手的。
李軒舔了舔嘴脣,軍曹魚皮香肉嫩,煎烤煮炸樣樣都是絕味,他曾經吃過軍曹魚,香煎的外粗裡嫩美味無比,水煮的加點豆瓣跟酸菜連舌頭都可以嚥下去。
最關鍵的是,這魚製成臘魚後,味道更絕。
李軒內心已經在盤算了,這魚捕回去後直接殺了,先切一塊煎着吃了,然後再在魚腹位置切一塊肉下來,製成臘魚乾,身下的魚身部位,纔拿去賣錢。
不用擔心賣不出去,這魚在飯店裡搶手得很。
那條軍曹魚,繞着李軒的章魚分身轉了十幾圈,都沒有找到下手的位置,已經有些按耐不住了。
李軒手持漁網,悄悄走到了船舷邊上。
軍曹魚性情兇猛,雖然章魚分身的體型,這時候也已經快有一米長了,比那軍曹魚小不了多少,但是絕對不是軍曹魚的對手,就算有兩條觸手卷着鋒利尖刀跟軍刺,最終能夠殺死那條軍曹魚,其自身恐怕也會受很重的傷。
李軒不想冒這個險,他要趕在那條軍曹魚攻擊章魚分身前,先用漁網把它給網住。
而且軍曹魚智商非常高,不像鯊魚,只要一進入嗜血狀態,就是不死不休。
軍曹魚如果攻擊章魚分身不成,反被章魚分身給捅上一刀,它感受到危險,覺得自己從獵手變成獵物了,會毫不猶豫放棄捕獵,立刻逃之夭夭。
李軒很瞭解軍曹魚的習性。
軍曹魚大概是最沒有領地意識的魚了,軍曹魚一旦在某處遭遇危險,很長一段時間,甚至整個魚生都不會再去那片海域。
李軒瞄準海里,大概的計算了下拋物線,然後直接手一撒,漁網就朝着水下面籠罩而去。
漁網經過李軒的計算,果然正好將那條軍曹魚給網在了漁網內。
李軒毫不猶豫,立即收網,傘包狀的漁網,經過李軒一拉,立馬變成了一個圓球狀。
那條軍曹魚在漁網內拼命掙扎,一百多斤的魚掙扎起來,
李軒根本就拉不住它,甚至漁船都被那條軍曹魚在拖着走。
李軒的章魚分身趕忙游過去,“嚓嚓嚓”就是連捅三刀。
頓時,那條軍曹魚在海底瘋狂了,粗壯的魚尾拼命甩動,巨大的魚嘴張開,隔着漁網就要去咬李軒的章魚分身。
李軒則抓住機會,用力一拉,就將漁網給拽出了水面。
那條軍曹魚一離開水,加上身上的刀傷,立馬變得失去力氣,躺在甲板上,魚嘴一張一合,再也沒辦法攻擊李軒了。
李軒嘿嘿一笑,也不管這條受了傷的大軍曹魚還能不能活,直接就把它給丟到了一個大木桶裡,準備等回去後,將其交給老爹來處理。
接下來,李軒的章魚分身又在海底找了一陣。
軍曹魚這種魚一般喜歡單個行動,但是偶爾也會集羣,既然羅老漢捕到了一條,他又捕到了一條,那這片海域,很可能就是有小羣軍曹魚集羣了。
但很快,李軒就失望的發現,這片海域內空蕩蕩的,再也找不到軍曹魚的身影了。
因爲之前章魚分身動了刀子,軍曹魚的魚血飄散在海里,很可能會吸引一些近海的礁鯊過來,李軒也不敢在這片海域太過久留,直接拿起漁網,將章魚分身也網了上來,放入一個空的大木桶內,就直接調轉船頭,快速朝着魚龍灣碼頭方向航去。
女神蛤的事情,李軒準備等下次再來尋找去。
快到魚龍灣碼頭的時候,李軒又將章魚分身放入了海洋內,然後纔將船開到卸貨橋那。
“軒哥,你怎麼纔回來又出去了?”陳斌正在碼頭邊上吃清涼補,看到李軒從海水回來,顯得很是驚訝。
“我去海上轉了一圈,老闆,給我也來份清涼補。”李軒朝碼頭邊上,一個賣清涼補的小販喊道。
清涼補是南方沿海的特產,一碗白膩的椰子汁裡,加上鮮紅多汁的西瓜塊、軟糯的紅豆泥、煮爛的紅棗,還有爽滑的通心粉、脆嫩的木耳花,不容忽視的鵪鶉蛋,這食材之間的組合,可以說是百搭神器,看似是一頓亂煮,實際上各種食材各自取長補短,喝起來味道極好,清清涼涼格外迷人。
最主要的是價格便宜,一份才幾塊錢,在內陸,光買一個椰子都不止十塊。
陳斌伸長了腦袋,“有撈着什麼漁獲嗎?軒哥,你可能不知道,剛從羅哥他爹從海上回來,抓了條七八十斤的軍曹魚,這魚可罕見得很,羅哥他嘴巴都樂歪了。”
李軒笑了笑,說道:“羅大伯抓到的那條是母的,我抓了條公的回來。”
陳斌偏着腦袋,疑惑道:“啥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