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衣青年被震得向後連退了幾大步,面色凝重,喘息了幾下,恨恨地道:“閣下都是什麼人,我與你們素不相識,爲什麼苦苦相逼?”
“嘿嘿嘿,我們是什麼人就不要問了,等你做了鬼,下了地獄自然知道我們是什麼人了!看打!”一個戴着鬼頭面具的黒衫人冷笑着喝道。
言罷,五人又出手攻擊,勁勢更加猛烈。
“哼!想要殺小爺,沒那麼容易!大海無量、怒海生輝!”藍衫青年怒吼道,連出兩個大招。
但見平地裡好像突然蕩起了波濤海浪,翻滾着呼嘯着向五名戴着鬼臉的黑衫人壓去。
五人見到這攻擊如此威勢,也是絲毫不敢大意,五人連連發出大招抵擋,卻依然被逼得不斷後退,漸漸拉開了與藍衫青年的距離。
招式威能過後,五名黒衫人嘴角皆露出血跡,想來是被震傷了內腑,五人一臉駭然地看着那藍衫男子,一時間竟然沒有再發動進攻。
再看那藍衫青年的,卻好像沒事人一樣,靜靜地站着,淡淡地開口道:“怎麼樣?我海家絕學的滋味如何?你們如果現在退走,我可以放你們一馬!”
“嘿嘿嘿,放我們一馬,你也不嫌風大閃了舌頭,你以爲你比我們好受?只怕你也就那一擊之力吧?看你小小年紀,能夠使出那樣的絕學,的確很不容易了,老夫今日就給你留個全屍吧!殺!”五名黑衣人猛地運起手中的骷髏杖,齊聲大喝:“劫魂散魄!殺!”
只見天空猛地一下暗了下來,一股強大的壓力轟然撲向藍衫青年,藍衫青年面色沉重,大喝一聲:“倒海翻天!”猛然憑空出現一股巨浪,影響了那壓向自己的黑霧。
“轟---”
震天的巨響響起,震得整個山崖都一陣抖顫。
塵土飛揚,五名黒衫人慘呼着向後方跌落。
藍衫青年卻面色慘白地立在原地未動一步,只是雙腳已經陷入堅硬的岩石之中。
晨霧散去,雙方貌似都已經喪失了再戰之力。
猛地,藍衫青年張口“噗”地一聲,口中噴出一口烏黑的鮮血,身子搖搖欲墜,卻以鋼叉支撐着,沒有跌倒下去。
“心兒,我盡力了,我海無涯盡力了,來生再見吧!”藍衫青年苦笑着低聲道。
話落,手中的鋼叉猛然一鬆,叮噹一聲落在了地上,而他的身子也軟軟地向地上倒去。
“唉!”一聲嘆息,白衣出現在海無涯的身旁,輕輕地扶住了他即將要跌倒的身子。
“你......”海無涯無力地睜開眼睛,看到了一身素色衣衫的白衣,卻不認識,本能地想掙脫。
“兄臺勿怕,我沒惡意,你先休養療傷,這裡交給我了!”白衣笑着低聲說道,順手遞給海無涯一顆療傷丹藥。
“嘶.....九轉活命丹!”海無涯也是識貨之人,看到白衣遞給自己的丹藥,倒吸了一口冷氣,九轉活命丹是傳說中的療傷聖藥,可以活死人肉白骨,珍稀無比,一顆丹藥就價值連城,如此珍貴的丹藥,對方卻隨手送給了自己。
海無涯也不再多想,接過丹藥服下,先保命要緊。
人麼,只有活着,纔有一切的可能!
所以海無涯沒過多的猶豫,趕緊服下了丹藥療傷,至於以後的什麼感謝答謝,甚至要付出什麼代價來交換什麼的,一切都不考慮,先保住性命再說!
白衣不再理會海無涯療傷,卻慢慢走近了那五名黒衫人,相約兩丈許停了下來,歪着腦袋,面帶微笑地打量着對方。
仔細看了看那五個倒在地上喘息的黒衫人,淡笑着道:“得饒人處且饒人,各位爲啥非要趕盡殺絕的啊?有啥事好好說麼,何必打打殺殺的,打打殺殺多傷和氣,你看我多好,就喜歡跟人講道理的,你說你們這麼多人大人打人家一個小孩子,多麼不公平啊,要我說啊,要打咱們一個一個的打,我們人不夠的話,你就等我們人夠了再打,不然你們的臉往哪兒放啊,丟人不?人不要臉鬼都害怕的啊,所以一定要要臉的。再說還有道義的啊,你們這樣圍攻人家一個人,還有道義可講麼?我說.......”
“閉嘴!小子,趕緊滾,再囉嗦我殺了你!”一個帶着鬼面具的黑衫人實在受不了,出聲喝道。
“唉!我說你能不能說話溫柔點兒啊,你看我這玉樹臨風,英俊瀟灑,人見人愛,花見花開,蜜蜂見了都掉下來的翩翩佳公子,你還這樣大聲對我說話,你就不能溫柔些麼,不能客氣些麼,不能尊重點兒麼,不能禮貌點兒麼,不能.....”白衣接着嘮叨,卻被一個黑衣人直接打斷,因爲那個黑衣人雙眼通紅,跟被激怒的野獸一樣向白衣撲了過來,嘴裡還喊着:“我殺了你,你個囉嗦鬼!”
“呼”手中鬼頭杖帶着呼嘯砸向了白衣。
“唉!你們這是何必啊!”白衣貌似悲天憐人地嘆了口氣,伸出左手,探入了那漫天杖影之中,一把握住了砸向自己的鬼頭杖,於是,一幅詭異的畫面出現了。一個黑袍裹身的大漢身子浮在半空,使盡全身的力氣,臉憋得通紅,往下壓着手杖,而底下一個身着月白衫的半大小子,笑嘻嘻地握着鬼頭杖的杖身,貌似在嬉戲。
“這怎麼可能,這小子纔多大,敢赤手空拳接住一個元嬰初期的凌空杖擊?!”現場其他人的眼睛瞪地老大,包括那受了重傷,正在一旁替白衣擔心的海無涯,也瞪着吃驚的眼睛看着白衣,就像看怪物。
“喂!你累不,累的話就下來吧,這麼一把年紀了,還學人家年輕人在天上飛,小心閃了老腰,跌斷了雙腿!”白衣笑着說着,左手握住鬼頭杖一拉一揮,就見那個黑衫大漢噗通一聲,跌在了地上,連連翻滾了三四圈這才停住,卻掙扎了幾下,沒有站起身,另一個黑衣人趕緊跑去扶了起來,卻都愣愣地,不敢再向白衣走近。
開玩笑,舉手擡足把一個元嬰初期摔在地上爬不起來,在場的最高的境界也就是元嬰後期,誰沒事兒自己找虐,不去,絕對不去,誰愛去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