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看到缺月的表情,心內瞭然,隨即深深施了一禮,笑着道:“多謝前輩護法,無以爲報,這是晚輩無意中得到一本陣法秘籍,想來難入前輩法眼,不如送與前輩,也好以後送與宮內弟子修習!”說完,掏出一本陣法的書籍遞給了缺月。
缺月笑了笑道:“也好也好,呵呵呵陣法之道,月寒宮內倒是不多,如此我就收了,呵呵呵!”
白衣見缺月收了陣法秘籍,低頭微微一笑道:“前輩......”
卻見缺月擺了擺手道:“別前輩後輩的,以後你將是大師兄的弟子,也就是我的師侄,你就喊我師叔好了,我在宮裡排行老三,你可以喊我三師叔!反正早晚都是一家人,這樣也親切些。”
“是,三師叔!弟子閉關這幾日,可有什麼發現?”白衣應道。
“嗯,發現倒沒什麼發現,不過這幾日四周來了一些比較煩人的人!”缺月笑着道:“你看,在我們對面,那兩夥人已經不打了,說話鬼氣森森的那夥人跑到那裡去了!”指了指斜對面,缺月繼續道:“你再看那面,有兩夥人在那裡駐紮,還有一些人在後面一些的地方,整個看來這裡大概聚集了約有兩三千人!”
“什麼?兩三千人?這麼多?”白衣吃了一驚,詫異地問道。
“嗯,只多不少!”缺月也面色凝重,因爲這些人中,他已經感應到的渡劫期的就有兩人,另外氣息較爲強大的竟然多達數百人,基本上來這裡的都是元嬰期的,元嬰後期的佔大多數,竟然多達千餘人。
“這麼多的高手,看來有的一場大戰了!不知道這裡到底有什麼東西,能夠吸引這麼多的高手前來?”白衣沉思着問道。
“這個我也不清楚,對了,你的那個嫣兒不是望天帝國的人麼?她也沒告訴你?”缺月道。
搖了搖頭,白衣沒回答,卻把目光凝聚在了霧氣瀰漫的深淵之中。
只見此時的深淵中,霧氣正在慢慢地消失,一個城池的輪廓慢慢的清晰起來。
“陣法破了,趕緊衝啊,去晚了搶不到了!”
不知是誰猛然間大喊了一聲。
於是就好像在沸油鍋裡添了一瓢水,炸鍋了!
人麼,貪婪總是戰勝理性的!
貪婪的結果往往都是用自己的生命做代價的!
於是,一窩蜂似得數百人率先衝進了深淵中的城池。
再一窩蜂似地衝進去一羣,一羣又一羣!
白衣沒動,缺月也沒動!
不是他們不想,而是不能,因爲此時他們的身邊不遠處,出現了十幾個手持清一色長劍的蒙面人!
蒙面人出現的很詭異,詭異的連缺月都沒有早早發現。
白衣身上的汗毛都豎了起來了,一種極度危險的感覺剎那間傳遍了全身。韓氏兄妹紛紛祭出了自己的法器,一根長長的飄帶,一把泛着銀色光澤的鏡子,一個很怪異的超大號剪刀。
白衣無奈的苦笑,這都什麼兵器啊?不愧是女人!
飄帶很長,像一條靈蛇般在韓瑛瑛的身前蠕動着,戒備着;鏡子忽大忽小,銀光也隨之忽明忽暗地持在韓素素的手中;大剪刀卻猛然發生了變化,化作兩半,持在韓彤彤的手中,給人一種怪異的感覺。
白衣暗中傳音道:“韓家姐妹,不可戀戰,等下如果動手了,儘可能靠近我!我先把你們送走再說!”
“不!公子不要擔心我們,我們三人的閨閣陣一旦運轉起來,就算是渡劫期的高手一時半刻也破不了的!”韓瑛瑛卻突然傳音回道。
“呃!這麼利害?那好吧,自己照顧好自己!”白衣一驚,回話道。
“公子保重自己,不用擔心我們的!”韓素素也道。
“哼!大膽小輩,當着老夫的面還敢嘀嘀咕咕,膽子不小啊!”猛地一個破鑼似地嗓音傳來。
此時,圍繞駐紮在深淵四周的人已經大部分進入了深淵城池,只有白衣等人還未進入。
“小子,你怎麼樣?可以脫身進入深淵城池麼?這裡有一個渡劫期的,交給我,其他的我可能就顧不上了,你要特別注意那個個子矮的,他可能是離魂期的。”缺月面色凝重,渡劫期的可不是菜市場上的大白菜,雖然自己有把握打敗或者擊殺那個渡劫期的人,可不是短時間內能完成的,這期間,自己確實無能力再照顧白衣了,於是焦急的問道。
“師叔放心,打可能打不過,不過他們要想奈何我,也不是那麼容易的,放心了師叔,我可以自己顧自己。就是那三個小丫頭我沒辦法照顧了!”白衣也面色凝重地道。
“照顧好自己,三個小丫頭交給我,短時間內他們不會有啥問題,他們的陣法我以前見過,防守絕對沒問題。”缺月道。
“好,師叔我引他們進入深淵!”白衣傳音完畢,身子一動,慢慢的向深淵邊緣挪去,對方的幾個黑衣人猛然凌空躍起,準備落在白衣身後,堵住白衣的去路。
可當三人躍上半空的時候,傻眼了,白衣不見了。
“小心!”一聲大喝,可是已經晚了。
一段青色的劍尖透過一個蒙面人的咽喉,在淡淡的月光中閃耀着嘲弄的光澤。
無聲無息的屍身怦然落地,卻沒有見到持劍的人,另一個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覺得自己的心臟一陣撕裂,於是他看見了一段長長的劍刃穿過了自己的胸膛,剩下的一個猛地大喝一聲,舞動手中長劍,把自己的前後左右護衛的滴水不漏,可突然所有的見光都消失無蹤了,只見白衣出現在他的頭上,頭下腳上倒立着,手中的長劍已經深深地穿進了蒙面人的頂門,身形扭動,飄然落下深淵,那名站立的蒙面人的頭頂上卻衝出一股腥紅的血漿。
全場靜了下來,非常的安靜。
電光火石般,三名元嬰中期的高手,就這樣殞落,而殺了他們的竟然是一個十幾歲的少年,就三劍,劍劍奪命,沒有任何花哨,一劍一命,乾脆利落。
這是殺人的劍法!
這是奪命的劍法!
這是白衣的劍!
出劍無情,劍劍奪命!
缺月也愣住了,他沒想到白衣的身法如此詭異,下手狠辣的雖然見過,但沒想到白衣如此的果斷狠厲!
白衣已經進入了深淵城池,貌似這些黑衣蒙面人的任務只是阻止白衣進入,於是,帶頭的一個蒙面人狠狠地瞪了一眼缺月,冷聲道:“哼!月寒宮,這筆賬我記下了!走!”說完帶頭躍下深淵。
缺月的眉頭皺的很緊,他有很多疑問,但如今卻沒時間來思考,只是留下一句話:“你們三個丫頭給我留在這裡,注意安全!不準下來!”
韓氏三姐妹應了聲“是!”,並未離去,依然列陣以待,等候白衣歸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