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出門時,玉無言和玉無語惡狠狠地看了白衣等人一眼。
“這小子不會壞了我的大事吧,教主說時機不未到,不讓跟月寒宮碰觸,哼!你要真敢壞我大事,少不得把你也留在這裡!”玉無言心中暗道。
不一會兒,大廳中只剩下了玉魂清和白衣等幾人。
白衣突然道:“玉伯父,我想去玉墨染的住所看看,興許可以發現些蛛絲馬跡!” 一邊說着,一邊給玉魂清使了個眼色。
玉墨染很會享受,所以他居住的小院很精緻典雅,房間裡也極盡奢華。
玉墨染是個有福的人,所以他不懂得像白衣那樣過簡單的生活。
玉墨染好像不怎麼喜歡讀書,可他房間裡的書籍倒不少,在白衣看來,這裡的書足可以開一個書館了!
此時還有心情看書的,也許就剩下海沛玲了。
白衣等人到的時候,海沛玲正在一個涼亭裡看書。
白衣看了一眼亡二,亡二老臉一紅,低聲道:“公子恕罪,老奴當時也是不得不把事情說得嚴重些,其實這位少族長的夫人並沒有負傷。”
白衣笑笑,不再追究這件事。
衆人見禮過後,瀾芯等三女跟海沛玲聊天去了,女人也許就是這樣,總有說不完的話。
白衣吩咐亡二去尋蜂,這纔將事情向玉魂清細說了一遍。
“哼!媽的,別讓我知道是誰幹的,不然我剝了他的皮!”玉魂清習慣性的抓起一個茶杯,卻又放了下來,因爲他發現了這裡是玉墨染的住所。
於是,一場反陰謀的策劃在小院的房間裡完成了。
白衣走的時候,把三女留了下來,用白衣的話說:“你們需要陪着海沛玲!”
三女抗議無效的情況下,也只能老實待在了海沛玲那裡。
亡二對主子真的很忠心,忠心人辦起事來就很快,當白衣跟玉魂清出來房間的時候,亡二已經在院子裡等了一陣子了,見到白衣出來,微微點了一下頭。
白衣大搖大擺地跟亡二出了玉家府邸,刻意的沒有掩藏行跡,來到了一個很奢華的酒樓。
白衣好像很餓,所以白衣吃的也比較多!
一頭五斤多的多羅獸肉下肚,又吞下了兩三斤東湖紅鯉,好像還灌了十斤玉家特有的蜜汁酒。
亡二有些懷疑是不是自己老了,爲啥沒那麼好的胃口了!
其實亡二不算老,也才八百多歲而已!
白衣出來的時候,太陽當空。
白衣離開酒樓的時候,依然是太陽當空,不過是在第二天。
白衣出了酒樓,竟然沒去東湖。
白衣走在一個小巷子的時候,突然消失了,與他一起消失的還有亡二。
就在白衣跟亡二失去蹤跡不到兩個呼吸的時間,在這裡有出現了三個黑衣人,滿身殺氣的黑衣人!
白衣當然不會知道,因爲此刻的白衣早已遠去,遠的已經離開了玉家的駐地。
玉家府邸的西南方,是一座很大很大的大山,之所以說是很大很大,因爲這山連綿數萬裡地。
山裡有個很有名的地方,叫玉髓峰,相傳盛產玉髓,只是現在誰也沒在在那山上找到過玉髓,因爲那山有些邪門,據說去過那裡的人都會的一種怪病,就是失憶症,所以現在幾乎沒人去那裡,那個玉髓峰!
很少有人,不代表沒有人去,還有一種人一定是要去的,那就是採石人!
好像採石人是不怕失憶的,也許,他們的記憶本來就不多,或者是不值錢!
玉髓峰很有名,雖然它沒有玉髓,可他有一種其他地方沒有的石頭,只不過這石頭一般人沒用而已,但懂得煉器的人卻很喜歡,那就是玉魂石!傳說玉魂石可以讓兵器法器具有靈性。
胡更和柳四兩人是從小的玩伴,一起長大,一起打架,一起偷看女人洗澡,一起進入門派修煉,現在又一起當起了採石人。
“柳四,今天我們就採這麼多吧,回去師傅應該可以幫我們煉一把劍了!”胡更抹着額頭的汗珠對柳四道。
“唉!再採一些吧,你又不是不知道咱門派裡的那些人,一個個貪得無厭,要不是我們不肯跟他們一樣傷天害理,也不會落得現在這個樣子。”柳四的怨氣好像不小。
“唉!還不是當初咱們小,不懂事,被忽悠的拜了師,好在我們下個月也就期滿了,可以離開了!”胡更道。
“是啊,下個月就期滿了,可我們能不能安全離開,誰知道的啊!”柳四有些擔心地道。
“不擔心,我們一定能夠安全離開的。”胡更信心十足地道。
“但願吧!”柳四應了一聲,專心尋找礦石。
“哎,我說柳四,你說奇不奇怪,我昨天好像看到門派裡的人往落魂澗的鎖魂洞裡送吃的,你說那裡會不會是關着什麼人啊?”胡更道。
“我說胡更啊,你老是改不了這個毛病,少管閒事啊,這年頭,我們自身都難保,小心到時候受到連累的啊!”柳四道。
“不是的啊,你還記得不,自從百年前那洞裡出過事後,就再也沒人去哪裡了的啊,所以我才覺得奇怪的嘛!”胡更道。
“也是,百年前我們剛進門派,那洞裡衝出一個妖怪,把門派裡的人吃了個七七八八,要不是你我躲在廚房的竈坑裡,怕也會被吃掉了。”柳四驚魂未定地道。
“可不是啊,還是你聰明,不過後來好像聽說那妖怪被人打死了,死在那個洞裡了,那個洞也就荒廢了。”胡更道。
“誰知道呢,死沒死反正跟我們也沒關係,我們的修爲也就這樣了,就比平常人多活幾十年而已了。不說了,採礦吧,你看,這裡有兩塊兒的!啊?你....你是誰?”柳四說着,突然驚呼了起來。
兩個人突然出現在柳四的面前,一個跟鬼似地老者,一身灰黑色的袍子,鬼氣森森,一個身着白色長袍,滿臉陽光的笑容,兩個巨大反差的人偏偏一起出現在自己的面前,讓柳四嚇了一跳的情形下,還極度的感到不舒服,那是一種反差太強烈的自然反應。
“廢話少說,我問你答,滿意了你們活,不然,死!”陰森森的話語從亡二口中說出,真的有死亡的效果。
胡更柳四沒有死,二人下山的時候,都感覺褲襠裡涼颼颼的。
於是,胡更柳四兩人沒有再回門派,也沒有人知道他們去了哪裡,直到多年以後,人們發現了兩個形影不離的老者,才知道他們是胡更和柳四,那時,他們原來所在的門派,早就被人滅的連渣都不剩了,胡更跟柳四竟然成了那個門派唯一的傳人了!
寒玉蜂停在了這座山峰的一大塊石頭上,嗡嗡地舞動着翅膀,卻好像突然失去了目標一般,不再起飛了。
亡二收回了寒玉蜂。
白衣細細看了看四周,心內一陣冷笑,小小的幻陣也想阻攔?
白衣沒有破陣,而是把陣法改了一下,於是,原本簡單的幻陣,好像變得複雜了。
白衣帶着亡二進入陣法之中,轉瞬穿過,面前的大山貌似變成了平原。
這片平地上,有很多的房屋院落,貌似住着不少的人。
放出寒玉蜂,盤旋了一圈之後,寒玉蜂朝着東南方向飛去。
地勢平坦,往來之人頗多,害的白衣不得不不斷隱身。
這石壁很高大光滑,貌似有一個很深幽的大洞。
白衣讓亡二收了玉蜂,告知他隱藏好自己的身形。
白衣身子一晃,變成了兩個白衣。
遠處躲起來的亡二使勁兒揉眼睛,他懷疑是不是自己年紀大了,眼花了。
一個白衣進入那洞中,不一刻就傳來了消息,於是,洞口的白衣也消失了。
玉墨染很憋屈,憋屈的是自己不得不服從。
玉墨染很幸福,因爲他的三個夫人此刻都陪在他身邊,可惜的是都被綁着。
“這小子豔福不淺啊,你看那三個如花似玉的妞!”一個守衛猥瑣的道。
“你不要命了,可千萬別打那些女子的主意,上面可發下話來了,任何人不能動這幾個人,只要看好了別讓他們跑了就行。”另一個驚懼地看了一下四周低聲道。
“就是說說麼,又不幹什麼,瞧把你緊張的!”那個猥瑣的守衛悻悻地道。
“哎,我說....”另一個守衛等着這猥瑣的傢伙說話,可耳朵都等累了,卻沒了下文。
“你....”他也沒了下文。
死人怎麼可能還有下文?這兩個傢伙已經軟倒在地上,成了死人!
在他們原本站着的地方,出現了兩個白衣人。
“玉兄,小日子過得咋樣?我看你過得不錯麼?有美相伴,不亦樂乎?”一個白衣人調笑道。
“滾,你還說風涼話,你待在這裡試試?”玉墨染看到白衣人,笑了。
“好吧好吧,你說是現在走?還是過段時間走?”白衣人笑着問道。
“什麼意思?”玉墨染一愣,問道。
“現在走,就把這裡的人都殺了,要是過段時間走,這裡可能還會留些活命的。”白衣淡淡地道。
“現在走!”玉墨染沉思了一下,出聲道。
“好吧,如你所願!”白衣說完一揮手,把四人收入珠內世界,交給白靈處理。
隨即身子突然消失了,再次出現的時候,已經到了亡二的身邊,嚇得亡二一哆嗦,看清是白衣才放下心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