鞋子,一隻鞋子引發的血案,讓數人在激烈爭論!
“這隻鞋子有錯,它引發了生命的消逝!”
“這隻鞋子沒錯,錯的是穿他的人,不應該把鞋子丟了!”
“穿它的人也沒錯,錯的是賣鞋子給他的人!”
“也不對,賣鞋子的人也沒錯,是做鞋子的人的錯!,如果他不做這隻鞋子,就不會害的幾條生命消失!”
貌似問題越來越深入了,幾人爭論不休。
白衣笑了笑了,本不予理視,其他幾女也覺得這幫子人很是無聊,不就是簡單的平常事麼,有必要那麼較真麼?
衆人正待要離開繼續前行,卻見一眉毛微紅的男子,猛然大聲對白衣道:“讓這位小哥來評評理,到底是誰的錯。”
白衣一愣,停下身形,隨即報了報拳笑道:“不打擾各位前輩探討如此高深道理了,在下還有事,就不參與了!”
說完就待要走,卻聽另一個抱着酒葫蘆的老漢大聲笑着道:“哈哈哈哈,年輕人,你真的明白麼?哈哈哈哈”
白衣一愣,微微沉思了一下道:“各位的討論是不是這樣的,有一個人掉了一隻鞋子,卻被一隻突然出現的狐狸叼走了,狐狸卻被一個人打死了,打死狐狸的那人又被一隻兇獸咬死了,而咬死那打死狐狸的人的兇獸又被一位修煉者打死了?”
“哈哈哈,對對對,就是這樣!那你說這一連串的事情中到底是誰的錯?”一個眉毛很粗的中年男子問道。
白衣笑了笑,環視了一下這七八個人緩緩道:“物競天擇,因果循環,這一系列事件裡的任何一個人或者獸都沒錯,錯的是你們!”
“嗯?怎麼是我們的錯?”一個白髮的老者疑惑地道。
“諸位高人,你們爲什麼要討論這個事情?你們知不知道,在你們討論這個事情的時候,有多少狐狸叼走了多少雙鞋子,又被殺了多少隻,殺狐狸的人又被多少兇獸咬死了,又有多少兇手被修煉者殺死,又有多少修煉者死於非命?你們卻閒的沒事兒在這裡爲了一隻鞋子,在此地爭論不休,難道你們沒錯麼?你們還敢說自己沒錯麼?你們錯了爲什麼還不知道?知道錯了還爲何要問我?問我不是在拉着我一起犯錯麼?你們說你們是不是最大的錯誤?你們是不是罪魁禍首?”白衣一頓嘮叨。
一堆人一個個張嘴結舌,竟然無話可說。
沉默了好一會兒,一個老者嘆口氣道:“小友說的不錯,是我們的錯,我們只注意到了邏輯的修養追尋與探索,卻忽視了現實了,多謝小友,有緣再見!”
“嗯?前輩.....”白衣一愣,卻見那些人一個個對白衣一抱拳,接着都無聲無息地消失了。
“啊?他們?”冰蝶一驚指着那些人消失的方向問道。
白衣點了點頭,卻未說話,停了一會兒,道了聲:“走吧!他們不是一般人!可以說是世外高人!”
衆人不再言他,一起來到了當初進宮考驗時的那條山道。
盾玄等已是月寒宮之人,有身份令牌,自不受限制,直上山頂,白衣卻被攔在山下,等待考驗,這是規矩!
規矩不可破!
白衣必須要接受考驗!
白衣無奈地笑了笑,引得其他幾女捂嘴大笑。
山路雖難,但對現在的白衣來說,也就一個瞬移的事情,但白衣卻沒有,而是一步一步地往山頂行去。
白衣走的不快,就那樣一步一步地,一個臺階一個臺階的,眼中是風景無限,腦中卻在思索剛纔山下的一幕,不知不覺中,白衣進入了一個奇特的境界,白衣的腳步依然在往前行,但卻不知行到了何處,只是那樣機械的走着。
白衣覺得自己在一個奇特的空間裡,那裡沒有時間的概念,沒有方向的辨別,卻有着日月星辰,風霜雪雨。
風霜雪雨不停地吹打着白衣,白衣能感覺到各種變化的不同。
白衣還在思考山下的故事的討論,到底誰的錯?
好像誰都沒錯,好像誰都有錯,好像最終決定命運的卻是力量的強弱,那麼爲什麼力量可以決定命運,命運又是什麼?擁有了絕對的力量,是不是可以掌握自己的命運?力量又是什麼?力量絕不簡單的是個人的修爲,那力量又是什麼?爲什麼純粹的修爲不能算是力量的全部?
天地萬物皆有力量,小草的力量肉眼難辨,在人的眼中,那簡直是弱不經風,可是小草卻可以托起比自己沉重千百倍的巨石!
兇獸威猛強大,卻擋不住一根羽箭!
那力量到底是什麼?
力量是不是也跟空間一樣,有自己的法則?
白衣腦際一道亮光閃現,好像抓住了什麼!
白衣隨意地在這空間遊走,感受着風的溫柔,體悟着風的暴虐,讓小雨淋溼自己的頭髮,大雨澆透自己的衣衫,體悟雪花的飄灑飛揚,也深切體會到了寒冷的徹骨。
力量,這就是力量!
力量就是讓對方能深切感受到你的強大,並不是外表的柔弱或威猛。那麼力量法則到底又是什麼?
力量是一種控制!
對,力量的根本就是控制,你控制了對方,那麼力量對你來說已經沒意義了,這可能就是不戰而屈人之兵的道理吧!
白衣笑了,眼皮抖動,慢慢醒了過來,可當他停下腳步睜開眼睛時,卻把自己嚇了一大跳!
只見自己不知何時早已走出了山間的小路,自己的身子竟然浮在空中,可自己的雙腿還依然在不停的往前走着,此時醒來,發現自己竟然懸浮在一個大峽谷的上端。
至於白衣是如何懸浮上空的連他自己都不知道,這一醒來,身形周圍的那種奇特的力場消失,身子猛地向下墜了下去,白衣本能地大喊道:“哎呀!不好!救命啊!”
山頂四周的半空中原有不少人都已經發現了白衣的怪異,都在遠遠地在看着,抱括月寒宮的三位宮主和十幾位長老院長等人,都在關注着這一個奇特的少年。
此時猛地聽到白衣大喊救命,險些把一些人喊得暈倒,更是把一些人給逗笑了。
“媽的你一個快成渡劫期的老怪似地高手了,從半空掉下去竟然還喊救命?虧你也能喊得出來!”副掌教蕭寒月暗中一腦門黑線,恨恨地罵道。
可出乎四周人的意料,白衣竟然跟一個從未修煉過的人一樣,“噗通”一聲狠狠地砸在了峽谷的地面上。
把那堅硬的地面竟然砸了一個大坑。
白衣躺在大坑裡,卻是一動不動。
這又讓一幫子老怪物瞪大了眼睛:“不會吧,還真的摔下去了?這恐怕是整個東玄大陸最大的笑話吧,一個元嬰期以上修爲的高手,竟然自己把自己掉在地上摔暈了!”
“不對啊,剛纔這小子的身法上看,他壓根沒修煉果的啊!”
“你眼瞎了啊,沒修煉過得能夠懸浮在空中一步步地凌空虛渡?”
“不不不,他說得對,剛纔那一陣子,這小子還想真的沒有修爲了!”
“可是....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沒修爲是不可能的,你們沒看他掉下去把岩石都砸成了一個大坑麼?可想他的身子有多堅硬了!這沒修爲是做不到的!”
“嗯!有道理,估計是這傢伙頓悟之後,身體的修爲受到了什麼特別的影響了,所以纔會掉下去!”
幾女一看白衣一動不動,都有些擔心了,可是卻不敢擅動,畢竟三位宮主和一幫子長老院長都在現場,所以只能着急的觀望着。
約莫盞茶時分,一聲咒罵從地面上傳來:“丫的,這麼硬,摔死本公子了,呸呸呸,這麼多土!”
“這小子,喚他上來吧,登個山道都能頓悟,怪胎一個!”月寒宮宮主虛月笑罵道。
“喂!還能不能飛了,趕緊上來!大宮主喊你趕緊去見他!”副掌教蕭寒月算是跟白衣最熟的一個了,於是大聲喊道。
“呃!這就來這就來!丫的,忘了本公子是會飛的了,這下摔得真是冤枉!”白衣嘟囔道。
這下讓四周圍觀的人又是一陣無語,甚至有人暗中嘀咕道:“這小子是不是腦子有問題啊?怎麼會連自己可以飛都能忘了?”
“也許是他真的忘了!”
“這小子有點兒邪門!”
飛上半空,看了看四周還在圍觀者的人羣,白衣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向四周作了個羅圈揖,卻發現只有少數幾人點了點頭算作回禮,大多數壓根當作沒看見一般,迅疾散去,弄的白衣多少有些尷尬,只能自嘲一笑,向山頂大殿前的廣場飛去。
廣場上顯得有些冷清,因爲畢竟沒什麼大事發生。
廣場上的大殿中卻很熱鬧,三位宮主就坐,一幫子長老院長議論紛紛,都在討論剛纔那個摔到峽谷內石頭上的白衣,不時的傳出低低的笑聲。
蕭寒月有些不樂意了,也許這裡唯一瞭解白衣真正實力的就是他了,於是,看到衆人有些輕視白衣,暗中琢磨着怎麼想個法子,整一整這幫子老傢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