搖了搖頭,明月道:“我也不知道,不過我記憶裡好像有過這樣的情景,但想不起來,看來這小傢伙一定是修煉了連老天都不想放過的什麼功法,這才激怒老天,降下天劫的!”
“果然是個變態,連渡劫期都不是,竟然能跟我打個平手甚至比我還厲害,這次要是活下來,我看大師兄你也未必能打得過他了!”缺月語不驚人死不休。
“呵呵呵,那不更好?怎麼說也是我們月寒宮的人啊!”虛月笑道。
“還是小心防護吧,這天劫之下,我們也無能爲力,幫不了他的了,只能全靠他自己了!”明月動容地道。
猛然一聲巨響,一道碗口粗的藍色閃電猛然向白衣頭頂劈去。
卻在快要劈中白衣頭頂時,被陣法分解,化作無數細小的雷電,鑽進了白衣的身體,被白衣引進丹田海,在元力海的上空肆虐。
“呼”白衣噓出一口氣,滿臉舒服的樣子。
“咔嚓---轟隆---”連續三道閃電一道接一道劈向白衣的頭頂,卻都被陣法分解,鑽進了白衣的丹田海,又凝聚在元力海的上空,小黑蛇也跟着悄悄地吸收雷電,滿眼舒服的樣子。
這一人一蛇就這樣舒舒服服的連續度過了十六道天劫,只看的四周圍觀的人一個個納悶不已。
這是渡天劫麼?不是說渡天劫很兇險麼?怎麼這人好像還很舒服的樣子?
連三位宮主也是面面相覷,不明所以。
其實他們心裡都很納悶:這哪裡是渡劫啊,感覺是在吃什麼補品一般,怎麼臉上會露出那樣的神請啊?
當第十七道十八道落下之後,陣法終於承受不住,晶石能量耗盡,一層層地被天劫劈毀,白衣也安全地度過了十八道天劫,滿臉的笑容,就好像洗了個熱水澡一樣的。
“這就度過了?這也太容易太輕鬆了吧?當年我可是九死一生啊!”缺月憤憤地道。
“恐怕沒那麼簡單?你們看,天上的劫雲好像一點也沒有見減少或消散的意思,反而有增強的趨勢。這小子做了什麼事情,惹得天怒了!”虛月道。
“師兄,這可怎麼辦?這小子看着輕鬆,其實不會那麼輕鬆吧?”缺月道。
“不!他真的很輕鬆,不過接下來,恐怕他就輕鬆不了了,剛纔他用陣法抵擋了天劫,現在陣法沒了,有得罪受了!”虛月道。
“我查!咋還沒完?”白衣看着天上的劫雲還沒有消失,反而更濃郁了,而且有越來越大的趨勢,不由得暗罵道。
小黑蛇此時也昂起蛇頭,對着天上的劫雲嘶嘶直叫,好像抗議似地。
“小黑,沒事兒,不怕,要是等下你受不了了,先出去,我自己一個來,就不信了,扛不過去!”白衣笑着摸了摸小黑的蛇頭道。
“嘶嘶!”小黑倔強地搖了搖頭。
“呵呵呵,那好吧,咱們一起跟它鬥一鬥!”白衣笑着道。
天色暗的嚇人,雲層幾乎到了人的頭頂,圍觀的人個個感覺自己的雙膝發軟,有一種想要跪拜的衝動。
天威!這就是天威!
非人力能抗衡!
然而白衣依然挺立着身軀,傲然地盯着蒼穹中那個大眼睛似的漩渦,只見漩渦急劇的旋轉,這次卻不是吸收劫雲,而是往外釋放,於是,原本八百里的劫雲,迅速的擴展到了千里之巨。嚇的守衛在四周的長老們慌忙向外撤退,直撤到一千五百里外,才勉強立住身形。
天威,太可怕了!
猛然間,天空中那白色的眼睛,變得血紅。
“糟糕!”
“不好!”
“哎呀,這可怎麼辦?”
三位宮主大吃一驚,竟然天劫演變成了血雲劫,這可是天劫中除了五彩劫之外最厲害的天劫了。
“這小子到底怎麼回事,怎麼會惹來這樣的血雲劫,這是老天純粹要他的小命啊!”虛月喃喃道。
“師兄,這可怎麼辦,這小子一定渡不過去的啊!”缺月也急道。
“沒辦法,我們也沒辦法了,只能靠這小傢伙自己了,等等,把這個給他算了!”明月說着,取出一個如明月般閃耀着熒光的鏡子,憑空送給了白衣。
“呃!多謝明月宮主!”白衣接過一看,就知道是抵擋天劫之物,因爲上面還殘留着天劫的味道,斷定是明月當初渡劫時所用之物。
“呲--”一聲輕響,漩渦停住了,白衣頭頂上空數百里都被籠罩在一個巨大的天眼之中,,那眼睛好像活的一樣,半開半閉的藐視着白衣。
一股劫雷正在凝聚!
“轟—喀嚓—”
一道水桶般粗的淡紅色的劫雷猛地落在了白衣的頭頂上,只見白衣剎那間完全被電光吞噬,外人所能看到的只是一團丹紅色的雷光團。
白衣暗罵一聲,卻未動彈,只是任由劫雷轟擊自己,一邊暗運元力,在自己的身體皮膚之下形成了一層防護罩,本來還想幫小黑弄個元力罩,卻不想小黑直接閉着眼睛,張大了口,在可了勁兒的吞劫雷。可是它實在太小了,所吞噬的有限,但卻依然在不停地在吞,而且還很享受的樣子。
白衣知道小黑無礙,這才專心的抵擋劫雷,確切說是在吸收。
水桶粗的劫雷足足傾瀉了一炷香時間,才停了下來。
“那小子沒死吧?”缺月問道。
虛月搖了搖頭,指了指天上的劫雲,只見劫雲又在凝聚,說明白衣還活着。
一刻鐘後,白衣身形顯現,只是此時的形象,實在不佳!
頭髮被劈的根根豎立,滿臉焦黑,身上的衣服也是一片焦糊,估計再來一個,白衣就得全裸了,到那時,恐怕白衣是東玄大陸上唯一一個裸體渡天劫的人了。
“我叉!這味道還不錯,再來!”白衣猛地對着頭頂的大眼睛吼道。
“轟轟轟---喀嚓喀嚓喀嚓---”也許是真的被白衣激怒了,連續三道水桶粗的劫雷,齊齊轟向了白衣。
“哇!你賴皮,又來這招!”白衣大叫一聲,連忙運起全身的功力,抵擋天劫。
奈何這次的天劫威力實在太大了,遠不是上次那樣可以抵擋的。
白衣費盡全力,勉強抵擋住了天劫的撕扯之力,把那大片的雷光全部引入丹田海,此時的丹田海上空,竟然形成了一大片劫雲般的赤紅色的濃雲,雲中雷電交加,偶爾射出耀眼的閃電。
總算是第二波劫雷被擋住了。
可白衣全身被劈的焦黑,滿頭的長髮早已化爲灰燼,赤條條一個焦炭般立在那裡,一動不動。
“完了,完了,這小子死定了,都焦了!”缺月嘆息道。
虛月依然沒吭氣,卻伸手指了指天上。
“咦?沒死!哈哈哈,還活着的!”缺月一喜。
明月卻暗啐一口:“都光潔溜溜了!不過好在全身焦黑,看不出啥....”
此時只見白衣那焦黑的身軀,猛地竄上了天空,狠狠地衝進了那個大眼睛,此時大眼睛正在凝聚劫雷,好像壓根沒想到白衣會衝向自己一樣,不由得停了一下,這一停頓,白衣已經衝了進去。
“啊?那傢伙想幹什麼?自己找死啊,那裡是天劫的中心,怎麼敢進去啊?”衆人大驚。
虛月看到白衣衝進了劫雷中心,也是大吃一驚,猛地焦急地大喝道:“速速退開萬里,地面上的所有人員速速離開此地,啓動月寒山防護大陣!快快快!”
於是四周的人四散飛逃,地面上的人也奔逃離開,一個個大陣啓動,弄得整個月寒宮雞飛狗跳,要知道這守山大陣,可是隻在千年前開啓過一次啊!沒想到宮主會因爲一個人渡劫而開啓大陣,目的卻是爲了保護月寒宮,天劫有那麼大的威力麼?
白衣衝進了天劫的中心,只見裡面茫茫一片雷電的世界,光亮照耀的人眼睛都睜不開。
白衣此時全身焦黑,赤身裸體,也顧不了那麼多了,敞開身心,猛地把那些雷電引導到自己的丹田海,手腕上的小黑早已昂首挺胸,身形猛地擴大了起來,變得竟然有三丈多長,碗口粗細,張大嘴對着雷電猛吸起來。
白衣的丹田海中,那雷電迅猛地凝結,漸漸地一隻跟天劫一樣的淡紅色的眼睛形成,但僅僅是個淡淡的輪廓,雷電不要命的往白衣的身體裡鑽,又被白衣引進丹田海,進而聚集在丹田海上空那淡紅色天眼虛影之中,漸漸地,那虛影隨着雷電的增多,變得凝實了起來。
時間彷彿靜止,白衣感覺不到時間的流逝,也不再理會身外的一切,專心的吸收天雷。
可外界卻翻了天了!只見那烏黑的劫雲猛地翻滾起來,一聲聲轟隆隆的雷聲震得月寒宮的守護大陣都一陣陣地顫抖,偶爾有手臂粗的雷電傾瀉下來,落在山頭上,炸的碎石漫天飛舞,巨樹轟然燃燒。整個一個天要塌下來的態勢!
這老天真的怒了!
虛月等三位宮主面面相覷,從沒見過如此度天劫的,這搞什麼啊?!
不談外界,單說白衣入靜般地在吸收天雷,漸漸地,丹田海的上空那個天眼已經凝實,內部蘊藏着極其龐大的雷劫之力,白衣來不及仔細品味,因爲此時他遇到了危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