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過多久,四處探查的人一個個飛了回來,但是面色都很是不好看,因爲他們什麼也查不到。
“如何,謝良,你先說!”九長老此刻端坐在原本是礦長謝俊的位置上,端着一個小酒瓶,慢慢地喝着,看到衆人回來了,隨口問道。
“是,九長老!”那名叫做謝良的躬身行了一禮直起身道:“我跟蔡元、胡天、柳絮四人查探了礦工的居住地,發現他們當時應該是正在就餐,這些礦工們走得很是匆忙,因爲他們沒有帶走任何的東西,有些碗裡還有吃了一小半的飯菜,有的甚至連鞋子都沒穿就走了,這很是不合常理,即使是被人脅迫,應該顯得很是混亂纔對,可是我們查看了所有的地方,發現這些人就好像是在完全不知情的情況下突然被人一下子帶走了的。能夠有這樣能力的,在我們這西部荒蕪之地,絕對不超過三個,而兩位就在我們謝家,剩下一位卻是陳家的一位老祖宗。所以我們懷疑是不是陳家暗中出手搗鬼,畢竟我們謝家的這一個仙石礦才發現沒多久,外人更是毫不知情,開採這裡也是秘密開採的,我懷疑是不是走漏了風聲,引起了陳家的注意,纔會這樣出手破壞,擄走礦工,抓走守衛。這是在下的愚見!”
“嗯,分析的有道理,你們幾位呢?”九長老半眯着眼睛點了點頭,對剩下的人道。
“稟告九長老,我們探查了周圍千里之地,未發現任何的線索,不過,我們在距離這裡不足百里的地方,發現了一個大坑,大坑裡堆滿了礦工的屍體,從穿着服飾上看,應該是我們謝家的礦工。”那人說完不再吭聲。
“哎呀九長老,那裡是我們處理死亡礦工的地方,您也知道,這裡經常會死人,所以我們就把死了的沒用的礦工扔在了那個大坑裡。”謝俊急忙道。
瞪了謝俊一眼,轉向其他人:“你們呢,孔玲,你們負責空中探查的,可有什麼發現?”
“回九長老的話,我們有所發現,不過不敢確定對方的修爲,因爲我麼能夠發現的線索實在是太少了!”孔玲行了一禮急忙道:“我們在距離地面千丈的空中,發現了打鬥的痕跡,但是很是奇怪,好像兩人使用了領域空間,並且對方的領域空間應該無比強大,竟然將李默明的空間給包圍了起來,致使李默明最後生死不明,想來已經被對方擒獲了吧!最爲奇怪的是,我們無法確定對方領域空間的大小,也無法判斷對方的性質,因爲那裡一片混亂,我們甚至連仙靈之氣都找不到可以感應的東西。這片混亂之地,在那片空域竟然有數百萬裡之遙,這很是奇怪,因爲即使是仙帝的領域空間也不過是數萬裡大小的,所以我們不敢確定那是不是對方的領域空間,也許是什麼異常奇特的功法所致吧。”
“嗯!這樣看來,我們的這個仙石礦應該是引起了一個大人物的注意了!不過很奇怪,有哪個大人物會來關注我們的一個小小的仙石礦?要知道這裡可是荒蕪之地啊,即使是含量很是富有的仙石礦,相比那些中品上品仙石礦,我們的這跟廢礦也差不多啊!看來這件事情有些棘手啊!好了都回去吧!”九長老停下了喝酒,皺眉思索一陣子突然下令道。
“啊?都回去?那這礦.....”謝俊驚呼道。
“你還擔心這礦能長腿自己跑了不成?荒蕪之地人煙稀少,沒有大量的人員,如何開採仙靈石,與其留下些人裝樣子,還不如不管,就扔在這裡,免得留下的人再失蹤!你看看你,這一下子弄得幾千人不見了蹤影,那些礦工很好弄麼?不成器的東西!跟我回去!”九長老沒好氣地訓斥道。
其實謝俊不是擔心這礦的安全,而是擔心家族一但不開採了,自己也就沒了仙石來源了,要知道他負責這個礦,可是沒少中飽私囊,上交給族裡的也就是三分之一罷了,剩下的不是讓他私自獨吞了,就是給長老們打點使用了,不然出了這麼大的事情,換了其他的人,恐怕早就被族長一巴掌拍死了,之所以他現在還沒事,就是因爲長老們的護佑,當然主要是看在仙靈石的份兒上!
有人的地方即有利益,神仙也是人!
一道人影出現了,正是鑽出獨立空間的白衣,一道淡淡的影子飛向了白衣,隨即顯現出來身形,卻是影兒,接着白衣笑了,是在接受到了影兒的傳報之後笑了,白衣留下影兒偷聽。
謝家的仙靈石礦現在好像很熱鬧!
因爲有五百多萬人在挖礦!
五百多萬人挖礦,那速度一定很快!
於是在三天後,這裡恢復了平靜,是寧靜!
因爲這裡一個人也沒了,跟隨着人消失的還有那礦脈裡的仙靈石!
白衣真的知道了什麼叫做人多力量大了,五百萬人挖礦,也只有白衣能做的出來了!
所以僅僅三天,這條礦脈就被挖沒了!
現在白衣早已遠離了那仙靈石礦,至於三天後謝家的三個長老帶着一大批的礦工來到的時候,那臉上神色的精彩白衣是看不見了!
白衣沒有數自己弄了多少仙靈石,這種事情自然留給了青亮真人!
青亮真人現在可真的是目瞪口呆,因爲現在在他的面前,堆了一座小山一般,全都是仙靈石!
白衣現在一個人孤零零地在行走,嗯,也不算孤零零,因爲他胯下騎着一頭很古怪的獸,像牛又不是牛,還是瘦骨嶙峋的,但是跑起來那速度快的,白衣都很是驚奇,這是囡囡給白衣的,說這傢伙跑得很快,當代步的挺不錯!
白衣很開心,騎着這叫做彌駿的傢伙飛奔,三日後,白衣遠遠看到了一座山,那山現在還是一道細細的黑線一般,但是沒多久,白衣就到了山前停了下來。
不是白衣願意停下來,而是不得不停下來,因爲有一個人擋住了白衣的去路!
“酒逢知己千杯少,話不投機半句多!”一個衣衫破舊,但還算乾淨,滿頭長髮飄飄,卻顯得有些凌亂,一雙腳上穿着好像是精心煉製的靴子,但有一隻好像磨損的極爲嚴重,已經快破掉的感覺。
一張顯得還算是英俊的臉上,留着兩撇小鬍子,給人一種不羈的樣子。
此刻這人竟然橫在白衣的面前,翹着二郎腿,手中一個大酒葫蘆,正在往口中灌着酒。
“嗯嗯,不錯不錯,荒蕪佳釀吾所愛也,哈哈哈,來來來,小白臉,喝幾口?”說着對着白衣舉了舉手掌中的大酒葫蘆。
“你這樣喝酒,不能叫喝酒!”白衣停下身子,將那彌駿放在一旁等候,卻走向了那翹着二郎腿躺在路上擋住自己去路的男子跟前。
“哦?哈哈哈,難得難得,竟然還能碰上懂酒的人!請教了,如何纔算喝酒?”那男子大笑着,依然舉着手中酒葫蘆,好像白衣不接,他就要一直這樣舉着。
“喝酒要有喝酒的樂趣,喝酒要有喝酒的情調,當然,最好是有美女陪着自己一起喝,那才叫喝酒!”白衣依然沒接那酒葫蘆,而是站在那男子身前一丈多處,倒揹着手笑着道。
“哈哈哈,妙極妙極,看來兄臺也是個有趣的人啊!”那人大笑着看着白衣道,依然舉着酒葫蘆,好像他一點兒也不累。
“你這樣舉着酒葫蘆,不累麼?”白衣好像很好心地提醒了一句。
“唉!本來是想請你喝酒的!可是我發現,你好像很董酒,所以,我覺得不好意思請你喝酒了,這舉起來的手要是這樣突然收回了,一定很不禮貌,所以我沒得辦法,只能這樣舉着了!還好你提醒了我,的確,這樣舉着很累!”那男子嘆息一聲,緩緩收回了酒葫蘆。
“我教你一個方法,請人喝酒要這樣請,來接着,這可是好酒!”白衣話落,一個酒罈子飛向了那個躺在地上的男子。
“喂喂喂!慢點慢點兒,不要砸碎了浪費了!”那男子慌忙爬了起來,極快地伸手接住了那個酒罈子,打開聞了一下,卻突然蓋上蓋子,嘆了口氣,遞給了白衣。
白衣沒有接,卻笑着問道:“是不是好酒?”
“是好酒,絕對是好酒!”那男子嘆息一聲道。
“既然是好酒,所以你捨不得喝?”白衣依然笑着道。
“是也不是!我不敢喝纔對!”那男子沮喪地道。
“明白了!你怕喝光之後再無好酒喝!”白衣點了點頭道。
“知我者兄臺也!我相信你是懂酒之人!”那男子嘆了口氣道。
“可是我更懂人!”白衣笑着道。
“我不懂人,所以我在四處流浪!”那男子依然嘆息着。
“其實你可以不流浪,你可以回去!”白衣笑着,依然很淡然地笑着道。
“曾經滄海難爲水,除卻巫山不是雲!還能回去麼?”那男子好像觸動什麼心事,說完仰口又一通猛灌,把那酒葫蘆裡的酒一通狂飲。
“腳在你的身上!”白衣笑了一下:“我看兄臺沒心思喝酒,所以我要走了!還有,你的那個小夥伴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