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據兩處的聲音,玉墨染總算是大概看見了兩個會動的東西,之所以說是東西,因爲那根本不是人,一個是蜿蜒曲折的貼在牆角的一條奇大無比的地龍蟲,也就是我們所說的蚯蚓,這條絕對可以說得上是巨型了,因爲僅僅玉墨染看到的就足足有三丈多長,餘下的隱沒在黑暗之中,看不清楚。
而另一個更可怕,竟然是一隻肢體上被栓上了鎖煉的巨型蜘蛛,之所以稱之爲巨型,因爲僅僅中間突起的脊背就足足有一張大牀那麼大,四肢略一活動,就帶動鐵鏈嘩嘩作響,先前所聽到鐵鏈的相聲,就是這傢伙弄出來的!
“這….這…這到底是什麼地方?”玉墨染有些懵了,因爲他對魔獸還是有所瞭解的,那種會說話的魔獸,是需要至少在脫凡境以上才行,更何況這些低級的魔獸,想要開口說話,具備靈性,不修到數千年是絕無可能的!可是現在,自己眼前卻真真切切地出現了兩隻會說話的低階魔獸,並且這體型大的,玉墨染都覺得有一種恐懼感了,怎能不心驚?怎能不疑惑?
玉墨染吃驚地看着那兩個怪異的魔獸,不知道該說什麼纔好。
這麼多年了,他也見過不知道多少的魔獸異獸神獸了,可這麼低級的魔獸竟然能夠修行到可以開口說話,還是第一次見到。
“喂!我說你們倆到底是什麼東西啊?怎麼可以會說話啊?”玉墨染還是忍不住問道,不過問完之後就覺得自己好愚蠢!
“嗡…..小子安靜點兒,懶得理你,別打擾我睡覺….嗡….嘩啦”那個怪異的蜘蛛甕聲甕氣的說了一句,就不再言語。
反而那個地龍樣的魔獸大聲的道:“小子你說什麼?東西?你纔是東西,你全家都是東西!你小子一點兒眼光都沒有,你也不看看自己長什麼樣,黑不溜秋的,要長相沒長相,要功夫沒工夫,連說句話都那麼不中聽,還東西,你纔是東西,老爺我壓根不是個東西,懂麼?老爺我不是東西!呃?這話聽着怎麼不對勁兒,你纔不是東西,老爺我是東西!呃?也不對勁兒!小子你到底想問什麼?別東西不東西的亂問,你們人類就是狡猾,叫老爺我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了!”
玉墨染嘴巴張得老大,用奇怪的眼神看着那個跟地龍一樣的怪物,心裡暗道:“這傢伙比那白衣還能說!改天讓他倆碰一塊兒,我一定第一時間逃走,不然絕對會暈倒,一個比一個碎碎!”
可玉墨染不知道,白衣現在身邊有了一個更厲害的碎碎,碎碎的連白衣都甘拜下風,甚至都會被氣瘋。
“嗡。。。真囉嗦,我封閉五聽,睡覺了”蜘蛛好像是真的實在是聽不下去了,乾脆不再理視二人,直接睡覺去了。
“我說你倆到底是咋回事兒?怎麼會被關在這裡?”玉墨染這次仔細斟酌詞語問道。
“你以爲我想啊,要不是我是恩人讓我們在這裡呆着,你以爲我會呆在這裡?”地龍回答道。
“那麼,抓我來的那些人沒爲難你們麼,你們爲什麼會被你的恩人鎖在這裡啊?”玉墨染現在說話好像學會了思考跟溫柔。
“鎖住?哦,你說這些鏈子啊,這是我們覺得好玩,自己纏在身上的,誰還敢鎖住我們?我的恩人說要我們在這裡等有緣人,這個地牢以前關了很多人,我們看着不順眼,就把他們都吃了。後來就很少很少有人來了,嗯,讓我想一下,你是近三千年來的第一個人!”
“啊?這麼久了啊!那抓我來的人,怎麼沒把你們弄死?”玉墨染小心翼翼的問道。
“弄死我們?哈哈哈哈,你真會講笑話,你也不看看就憑他們那幾個小樣,還想弄死我們?大爺我好久沒玩了,就拿他們當玩具玩玩罷了!小子,你知不知道,你大爺我可是星空神獸萬節蟲,只要我能完整的保留一節身體,就可以復活,想弄死我?除了域主級以上還有可能,其他的,大爺我從不放在眼裡!”那地龍傲然地回答道。
“萬節蟲?沒聽說過,很厲害麼?”玉墨染一臉小白的問道。
“且!量你也不知道!就你這麼點兒的小破孩兒,能知道啥?我告訴你啊,星空神獸家族很龐大,僅僅上位神獸就有三百六十種,中位神獸三千六百種,下位神獸三萬六千鍾,還有傳說中的星空聖獸三十六種,傳說中的啓蒙神獸十種,還有三種是神獸中的皇獸以及萬獸至尊混沌獸,嗯嗯還有一個我不敢說的傢伙,他跟混沌差不多厲害!這些東西,哪裡是你這種小星球的土鱉能瞭解得了的。”萬節蟲又一次奚落打擊着玉墨染。
貌似玉墨染得臉本來就黑,現在好像更黑了,不過是在地牢裡,光線不好,黑了也看不清楚!
“哦!我明白了,那麼你一定是上位神獸了?”玉墨染竟然一臉崇拜的樣子突然問道。
“呃,這個這個,那個....咱不說這個,啊啊啊,對了,你不是說我的恩人爲啥要讓我們在這裡等一個有緣人麼?我告訴你啊,其實是騙你的,我們被打成了重傷,躲在這裡療傷的,那個有緣人就是......呃!小子,你有名字沒有?”萬節蟲猛地一愣,脫口問道。
“當然有名字了,我叫玉墨染,怎麼?你們沒名字?”玉墨染一頭霧水,怎麼也想不到,一個自喻爲堂堂神獸的,竟然會沒有名字。
“哦,玉墨染,好吧,以後你就叫小玉,喂!你個死幹骨頭,醒一醒,咱哥倆大發了,以後可能不需要在這裡躲着了,快起來你個幹骨頭!”說着,萬節蟲猛地捲起了隱沒在黑暗中的尾巴,狠狠地抽了一下那個大蜘蛛。
“嗡......幹什麼,你個死胖子,咋老是不讓我睡個安穩覺?”大蜘蛛有些暴怒地道。
“醒醒,快起來,商量件大事兒!”萬節蟲蠕動着身體,拱到了玉墨染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