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的形制不是太大樣子看起來這是以前老式船上的鐘,不過呢以前老式的木船上的鐘一般來說都是青銅的,而這一隻鐘有點兒太小了而且材質也是銀質的,高不過就是二十公分左右,下口的直徑大約也就是十公分,掛在船上跟本不可能,以貝海看來估計是擺件之類的東西。
貝海看了一會兒之後就順手把盒子放進了空間裡,然後提着鍾進了船橋放到了燈下仔細的看了起來。
船鐘這在以前是有講究的,對於一艘船來說船鐘就像是個身份證明,一般來說船鐘在鑄造的時候會在鐘的表面上刻上船名還有鑄造的日期,也就是說通過船鐘就可以找出這是哪一艘船,建造於什麼時候。
當到了船橋的貝海仔細的看到了鐘上的銘文,可惜的是貝海並不完全明白,因爲字母上面還時不時的有點兒像是拼音裡的聲調,估計大約是法文什麼的。
不過當貝海翻開了鍾向着裡面看的時候不由的就皺起了眉頭來,雖然不知道以前都式的歐洲鍾之間敲鐘的東要叫什麼,不過這銀鐘的主人卻是挺有趣的,弄了一塊藍色形不規則的磨沙玻璃當敲鐘的錘子,這磨砂玻璃√也不是很大,也就是五六公分的直徑。
整個撈上來的這破鍾,貝海就只認識年份這四個阿接伯字母,上面寫着1714年的字樣。貝海從這點兒推斷這個什麼鳥名字的船不是法國的就是歐洲自己不認識的什麼國家的,反正大體上以法國爲最,別看英語現在橫行霸道的其實在歐洲的歷史上法語纔是通用的貴族語言。英國人發跡了之後還有美國崛起纔有了今日英語通行世界的地位。
反正是值夜班,貝海這裡閒着也是閒着。乾脆就直接登上了網搜索了一下考古的方面的罈子或者是聊天室之類的,然後就用手機把鐘上的文字拍了一下。直接傳到了網上去。接下來就是等着回覆。
幹考古的人或者說是考古愛好者們或許都是夜貓子,貝海這東西發到了網上還沒有五分鐘就有人給予了回覆。不光是回覆了而且還很快有人在下面說出這艘船的俱體詳細的信息,不由的讓貝海有點兒驚詫不己了。
就像是貝海猜到的那樣鐘上的字是法語,這艘船的名字叫橄欖枝號,但是他並不是一艘法國船,而是一艘英國商船而且還是一艘現在看來臭名昭著的運奴船,不過在當時來說販運黑奴可以說一門再‘正當’不過的商業行當,不光是英國人在幹幾乎西歐所有的強權國家都在幹這個事情。
讓貝海詫異的不是說運奴船的問題,而是1713年的東西。自己在論壇裡發了一下,很快就有人能查到資料,然後大致的說出這一艘船是幹什麼的,而且是哪國的國籍!本着不恥下問的原則,貝海對着這一幫子考古的貨問出了這個問題。
然後看着下面的回答就有點兒對於洋鬼子保存資料的愛好有點兒敬佩了起來,這東西保存的有點兒太詳細了一點兒,一艘運奴船的信息都能保存下來真是太難得了。
“你們看這口鐘大約能值多少錢!”貝海想了一下之後就給鍾來了一個完整的圖片,然後在網上問出了自己最爲關心的問題,說完自己又加了一句:“這口鐘是銀製的並不是一般銅製的!”。
洋鬼子保存歷史資料再多跟貝海也沒啥大關係。現在貝海最關心的還是自己撈上來的這口鐘能值多少錢的問題,怎麼說1713年的東西又是有名道姓的加上還是銀製的怎麼說也該值點兒錢吧。不能用兩三萬美金就這麼把自己打發了。
“你的東西真不好說是屬於哪裡的,有可能是船長室也有可能是船東所有的,這個東西老實說本不是大值錢。不過如果遇到了個專門收藏這個的愛好者的話估計能賣到兩萬美元左右的高價,再多的話就不值了”。
另一個人接着說:“算是古董但是沒什麼太高的研究價值,就是一艘普通的運奴船。如果說是它的船東到是很有名氣,安東尼?培根其它的就沒什麼了”。
兩萬美元還是高價!貝海聽了不由的失望到如同一盆涼水從頭澆到了尾。直接沒有興趣往下問了,關掉了網頁之後順就就把銀鍾扔到了空間裡。自己則是坐到了椅子上把船又開回到了原來靠之一號漁具的位置,然後準備引導着土狗繼續去給馴鹿號的皮爾斯一個終身難忘的教訓。
貝海這邊引着土狗遊了一半多的距離之後,船橋內的一陣呼救信號立刻把貝海的注意力從土狗的身上拉了回來。
“箭號!請問有什麼事情”貝海頓了一下就拿起了通話器。
“我是馴鹿號的皮爾斯,我的船隻翻沉了請求援助!”。
聽到了貝海的聲音,那頭的皮爾斯立刻大聲的對着貝海這邊吼了兩聲,而且之後的聲音越來越不清楚,很快通話器裡的茲茲電流聲就蓋過了皮爾斯的聲音,電流聲沒幾秒鐘就變成了沒有信號的那種雜音。
“沉了?”貝海手中拿着通話器有點兒茫然的撓了下頭自言自語的說道:“哥們這還沒有到呢,怎麼就沉了呢!老天剛送了我一口鐘,然後就把自己痛恨的小船弄沉了?”。
想了差不多快半分鐘,貝海這邊就直接發動了引擎向着馴鹿號的方向急駛而去,現在箭號離着馴鹿號也沒有多遠也就是十五分鐘不到的路程,因救人而開了全速的箭號很快就到了地方。
等着貝海駕着箭號到了馴鹿號的海域的時候,馴鹿號的船己經沒有了,海上上只剩下四個穿着救生衣,然後手中還有求救用的明亮浮標燈的倒黴蛋兒。好在現在風平浪靜的並且海面上的溫度也不算是太低,而且離着箭號還挺近的,要不然這四人的下場那會是很悲慘。
“愣着幹什麼啊,快點兒把他們拉上來”貝海在船橋上看着自家船員說道。
因爲要救人馬特幾人自然被貝海叫了起來,不過聽說沉的是馴鹿號而且現在這些讓人討厭的貨色一個不少都好好的蹲在水裡等着救,大家表現的都有點兒懶洋洋的。跑到自家船邊搶魚誰然喜歡這樣的人,這時候不讓他們受點兒苦那還待何時!
“你們準備救人,我去船橋看看!”馬特打了一個哈欠對着齊一銘還有剩下的多米尼克和勞倫說了一句之後就擡腳向着貝海這邊走了過來。
齊一銘三個則是懶洋洋的應了一聲之後,開始準備拋救生圈給浮在海面上的這幫子倒黴貨。
貝海這邊笑眯眯的看着自己的船員救人當然了主要是看這馴鹿號這幫子倒黴蛋兒,找點兒樂子。
“怎麼好好的就沉了船?”馬特到了船橋裡望着自家的船長問了一句。
“誰知道!”貝海毫不介意的說了一句,然後一轉頭看到馬特帶着點兒懷疑的看向了自己就反問道:“你不會是以爲我乾的吧!我可跟你說了一點兒沒我的事情,你是不是睡傻了啊你!”。
馬特聽了眨巴了一下眼睛之後正重的對着貝海道了個歉:“是我想岔了!”。
老實說馬特這邊沒怎麼醒眉,暈暈乎乎的起來聽說馴鹿號沉了立刻想起來咋天和自家船長說的話,當然是立刻就聯想到是自家船長乾的。腦子正暈着呢也沒有多想,直接就來問一下。因爲在老頭看來有矛盾歸有矛質打一架罵一罵也就是正常的,弄翻人家的船就有點兒太過了。
至於想明白之後立馬致歉那就再正常不過了,自家的船還在幾海里在外呢,能這麼遠的距離指揮東西去弄沉馴鹿號,馬特的想像力還沒這麼強悍。在老頭看來把自己船長覺悟想和人品的這麼惡劣有點兒慚愧。老頭哪裡知道貝海的腦子裡動過無數次這個念頭,要不是今年己經遇到一翻船的了,估計就要這麼幹了!
“去把他們拉上來!”貝海沒有興趣和馬特多說什麼,繼續欣賞着這幫子倒黴蛋兒纔是正理兒。
聽了船長的話馬特離開了船橋到了甲板上幫忙,馴鹿號上四個人被陸續的拉上了船之後,貝海這邊就施施然的走下了船橋,現在貝海看樣子像是去慰問一下的,其實就是去埋刺的。救人歸救人但是讓貝海喜歡這些人那就有點兒過了。
別說是貝海了,箭號的水手們也是這麼幹的,拉上了這四人直接扔到了甲板上讓他們喘着氣,一點兒也沒提讓這些人先喝口熱咖啡什麼的,就這麼圍着嘴上問着:“怎麼樣,冷不冷”可是實際動作一點兒也無,連着馬特帶上齊一銘三個都是光打雷不下雨的白客套型的問候。
四人怎麼說也在水裡泡了十多分鐘了,現在一個個的都有點兒哆嗦,雖說這兩天不像前兩天這麼大風大浪的,海水的溫度也有點兒上升不過畢竟己經是十一月份了,水溫也不可能太高,再加上這一被拉到了船甲板上吹着夜裡的小微風就更覺得涼了。
貝海走到了皮爾斯的旁邊,也沒有提熱咖啡的事情,而是假裝關心的問道:“船怎麼就沉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