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海側着身體坐在自己船橋的椅子上,一邊聽着公用頻道中傳出來的各位船長的聲音一邊暗自爽着。
一大羣的藍鰭金槍魚羣似乎是讓此刻聚集在箭號和星號兩艘船附近的作業船長們都失去了理智,現在這些人的心中怕是隻有兩個字票子,而忘記了這麼多的船聚集能不能把水底的魚拖到甲板上,因爲對於漁夫們來講只有魚到了甲板上那纔算數,水底的魚再多那也只不過是個念想罷了。
嘟嘟的通話器聲響了起來,打破了貝海的自娛自樂。
“船長,我們真的要離開這裡?”貝海一拿起了通話器就聽了老喬伊的聲音響了起來。聽了這話貝海哪裡還不明白自家的這位大副現在看到水中這麼大的一羣藍鰭金槍魚也有點兒忍不住了,有點兒不想放棄這一塊‘風水寶地’。
貝海也沒有多說什麼而是反問道:“就這麼點兒地方聚了這麼多的船,就算是咱們要放漁具那怎麼保證漁具的安全?”。
“順着洋流讓漁具自行漂就行了,大家分時間段放就可以有效的解決這個問題了,剛纔我聽到公衆頻道里面有的船長提出了這個方法,現在他們就準備用這個方式解決船多的問題,我覺得很可行”喬伊說道。
這個方法貝海當然知道了,現在似乎這些準備佔自己便宜的船長們正在爭論着誰先放誰後放,看樣子沒有個把小時還不定能討論出結果來,對於這幫子貝海是一點兒不抱什麼希望的,在貝海的眼中這些無恥小人都是見利忘義之輩,個個利字當頭自然是誰都想在前面放漁具,讓別人發揮點兒風格後放,從一場討論中所謂的這些船長的人性貝海覺得真是讓自己大開眼界。
“這麼多人咱們就不湊熱鬧了,等會兒天氣一暗下來咱們就準備收最後一組漁具,然後直接向着北全速航行”貝海語氣很堅定的說道。
那頭喬伊頓了有幾秒鐘之後說道:“如你所願,船長!”。
貝海放下了通話器之後又繼續的把公共頻道的聲音調高了一點兒繼續聽着這些船長的爭論。
要說這漁夫就沒有幾個脾氣好的。而且滿嘴的髒話動不動就搞這個幹那個的,整個公共頻道之中法克狗屎滿天飛,而且爭論越來越激烈如果要是面對面的話貝海覺得自己一準兒看到一場精彩的船長武力大混戰。
聽了三分鐘貝海覺得自己也聽不出什麼樂子來了,這些船長現在全是你一口我一句的飈髒話並沒有什麼實質性的內容。
從自己舒服的大椅子上挪了下來。貝海伸着腦袋對着應急通道里面喊了一聲:“馬特!馬特!”。
“什麼事情船長?”話聲剛落馬特的聲音就從船艙裡響了起來。
“通知水手們把最後的魚具拖上來,咱們準備開溜了”貝海大聲的說了一句。
馬特聽了立刻說道:“好的船長!”。
發佈下來的命令被馬特帶着水手們很好的執行了起來,等着夜幕一落下來的時候貝海就啓動的箭號帶着星號一起起了錨,兩艘船一前一後駛離了這片海域向着大西洋更北一點兒駛去。
箭號和星號的離開並沒有讓這些船長們提高警惕,現在這些人剛剛爭論出了放漁具的生後次序。而且船下的大魚羣並沒有離開,只是在這片海域範圍之內開始緩緩的繞起了大圈兒,大約十分鐘的間隔每艘船上的探魚雷達都能顯示出一條條令人血脈噴張的大紅色胖線條。
“箭號和星號爲什麼走了!”一位操着美國東南部口音的船長在公共頻道里笑着說道,這語氣決不是什麼驚奇也決不是什麼感嘆,而是帶着一種嘲諷,可能在這位船長看來現在貝海就是一個膽小鬼被自己這些人佔了捕魚點兒連個話都不說一聲,連個反對的聲音都不發出一聲讓這位船長有點兒看不起。
“做爲一個青克,他們習慣了不惹事模範公民嘛,那我們只好祝他好運了”另一位討人厭的聲音很跟着響了起來,很顯然這一位有點兒種族主義的意思。因爲青克這個發音來說中國人是相當不友好的。
這邊的話剛完又一個船長說道:“說不定他看不上這羣魚,人家這是起錨去找更好的漁羣去了”說完這一位直接嚷嚷着說道:“再見,貝先生,祝你一路順風”。
聽完了這仨貨的聲音,貝海直接拿起了通話器說道:“那也祝你們一帆風順把這些魚都拖上甲板上去!”。說完貝海就直接把手中的通話器掛了起來,然後把自己的身體輕輕的靠在自己大而舒適了椅子裡。
貝海一出聲立刻讓公共頻道里一下子安靜了下來,連那仨個討厭的聲音一下子都沒有了,一連幾分鐘連只老鼠叫都沒有再一次的傳出來。
馬特現在正坐在貝海的旁邊,看到了貝海聽了前面仨人的話並沒有一絲一毫的憤懣和生氣的樣子不由的張口說道:“船長,等着下次他們再跟來的時候。我去吼上兩聲?要不是這樣就離開這邊海域是有點兒太讓人失落了,船員們現在都有點兒生氣”。
“罵人能解決問題的話我早就扯着嗓子開罵了,可惜的是這根本行不通反而是浪費自己?口水”貝海說道,按着美國人的習慣這種退讓根本和什麼美德沒什麼關係。在他們看來退讓的人都是膽小鬼,至於貝海這樣連個聲調抗議都沒有的那更是長了顆老鼠膽子。
在大家聚這裡第一天的時候前面說貝海的仨人未必就有這樣的膽子公然調笑貝海,首先貝海的億萬富豪的身份就讓這仨人有點兒顧及,國內是民不與官鬥而美國這邊是民不與富鬥,不說別的就是論起打官司一般人都沒有有錢人這麼有精力和財力,不過一連幾天貝海在這些人的眼中都是縮着腦袋。讓其中的一些漁夫覺得這位亞裔船長有錢是有錢,可是膽小鬼的本質並沒有改變,這樣的人不欺負那欺負誰?
而其中有一個人聽了貝海的話不由的有點兒猶豫了起來,轉手便給了女神號上的傑德一個電話,詢問了一下傑德的意見。
而傑德現在正準備起錨,這一次傑德並不準備跟着貝海的箭號和星號繼續北上而是準備回到自己還算是比較熟悉的老格蘭班克漁場去試一下自家的運氣。
“你自己怎麼想的,邁克!現在你不再只是一個大副了,你是一位真正的船長”傑德接了電話就知道,邁克現在是拿不定主意在下漁具和不下漁具之間猶豫。
打電話過來的邁克不是別人,正是原來金槍魚一世號的大副邁克?伯格曼,現在是伯格曼號延纜漁船的船長,今年開始原本服務於一世和二世號的伯格曼兄弟就一起購買了新船離開了文森特的船自己單幹了。
這樣的事情並不是什麼新鮮事,而在傑德的眼中邁克還算是很有能力的一位,不過顯然現在這位新船長有點兒不太適應自己的新身份,做爲一個船長這個時候要堅定在海上的時間不能太過於讓自己猶豫,一個好的船長必須要會做一件事情那就是獨斷專行。
“我只是聽了赫爾的話覺得心裡有點兒毛毛的”邁克立刻說道:“我也不知道自己爲什麼有這樣的感覺,總覺得赫爾的離開似乎有什麼陰謀似的”。
其實不光是邁克?伯格曼這麼想,傑德在聽到了貝海剛纔的話心裡也起了這個心思,至於幾個傻蛋說的什麼害怕之類的,傑德是嗤之以鼻的不屑。在傑德看來貝海這個又投資慈善又投資政治的人完全就是一個實打實的富豪作派,得罪了他的警長現在還在島上給居民們找羊呢,這些人會膽小怕事?雖然平時一副懶洋洋的作派不過在傑德和一些船長的心中這是陰險的表現,貝海根本和好人不沾邊。
“我沒法給你什麼建議,不過我可不準備呆在這裡。我現在打算回到格蘭班克漁場去試試自己的本事,赫爾的便宜誰想佔就佔吧”傑德說道。
邁克想了一下說道:“我再等幾天吧,萬一是我多心了呢”。對於眼前的大魚邁克還是有點兒放不下,這邊給傑德打了電話就是想中到傑德說點兒好的話給自己一點兒鼓勵什麼的,不過聽到了傑德要離開,反而是自己就有了決定,人就是這麼奇怪同的樣的事情對於不同的人有着不一樣的影響。
“那祝你好運”傑德聽了笑了笑說道。
現在這一片海域很大一部分的甲板上都是充滿了歡聲笑語的,這些船和水手們正的興高采烈的準備漁具,然後按着吵好的時候把自己家的漁具推到海里。此時己經放下漁具的漁船不論船長還是水手都在幻想着明天一收起漁具的時候每一根魚線上都會有肥碩的大藍鰭金槍魚掛在了鉤上。
一少部分的人有點兒惴快不安,而這些人大多數都是出身格洛斯特和貝海有過交集或者是以前跟過波紋號的,這一部分人覺得現在這情況怎麼跟以前這麼像呢。但是讓他們放棄這麼大的一個魚羣又捨不得,想着萬一能捕上來魚呢?這些人大都和邁克?伯格曼的想法一樣。
極少數的人就像是傑德一樣看到了現在亂糟糟的形勢準備返回格蘭班克,憑着自己的本事捕魚,不過這些人數量極少連上傑德也就是三艘。
而在這些歡聲笑語的背後,貝海笑眯眯的給這些貪心的貨色挖了一個大大的坑,轉來轉去的魚羣帶隊的赫然就是土狗,而跟在貝海箭號附近的則是帶魚羣的老手油條。
“好戲正式開始!”當五個小時之後貝海駕着箭號和星號來到了新的海域之後就開始往海里放空間魚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