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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晨四點多鐘,貝海醒來洗了個澡之後帶上幾身換洗的衣服直接向着碼頭走去。到了碼頭上了波汶號開始出海前最後一次覈對東西,所有該帶的都帶上了,又去爲自己的貯魚艙買冰。
像是波汶號這麼小的船一般來說是沒有安裝海水製冰機的,釣到的魚在船上必須放到合適的溫度存貯才能獲得最佳的保效果,所以每一次出海都要買人家制好的海水冰。
基本上每一次出海既便是油料不需要代價,光是艙裡需要的冰就要兩到三百美元,這個花銷是怎麼也省不掉,除非船上有製冰機。
當然了少不了還要購買幾盒做誘餌的冰雜魚,七八盒這個又花了貝海兩百多塊。
貝海這邊把所有的事情都辦齊活了,忙活到了快五點鐘,老摩根出現在了碼頭上。
“早啊馬特!”貝海看着老摩根來了,開心的和他打起了招呼。
“我早就醒了,不過以爲你沒這麼早來在家裡呆了一個小時,來的時候我還準備再船上再等你一會兒呢”老摩根笑着說道。
到了船上,馬特看了一下船上的四周,發現所有的東西都被整的井井有條,對着貝海說道:“船長,以後這些事情我來幹吧,下次船上的鑰匙你可以給我一把”。
“好的!”貝海看着馬特笑了笑,轉着腦袋看了一下四周發現己經沒什麼東西要擺弄的了,而且馬特這個唯一的船員也到了船上。
貝海對着馬特說道:“那咱們這就出發?”。
“好的,船長!”馬特說完自己立刻動手去解碼頭上纜繩,然後拋到了船上。這個動作作的非常的嫺熟,解開了兩個纜線之後上了船立刻把解下紅的纜繩歸整了起來。
看的貝海不由的在心裡暗自稱讚不己:果然是位老漁夫。
波紋號出了港,馬特手上的事情己經全都做完了,不光是做完了所有的事情還把要用到的東西在哪裡都熟悉了一遍,一看就知道是個非常有心且細心的人。
“船長,我們是去哪裡?”馬特坐到了貝海旁邊的椅子上隨口問道:“科德角灣那邊不錯,長矛號在那裡捕到了一條六百磅的大魚,獵手號也在那裡捕到了一條四百磅的!很多船都轉向那邊去了”。
這些都是馬特剛剛打聽到的,對於馬特來說自然是希望貝海能有收穫,雖說自己是拿固定錢的,但是要是僱主沒了收入,自己這固定錢還找誰拿去?
現在鎮上要是評選出最不希望貝海出海空手而歸的,非老摩根莫屬。
只所以打聽這些消息是想給自己這位年青的船長一點兒建議,也是爲了保住自己的飯碗。雖說這是漁季剛開始的時候,以後還有時間,不過作爲老漁夫的馬特知道這時候再等一份新工作最少也要熬到兩週後,傑出船長的船上纔可能有空缺,而且還是可能。
貝海即便是年青到讓馬特這個老漁夫沒有抱很大希望,馬特還是決定做好自己的事情,對的起年青僱主給自己的工錢。
貝海聽了搖了下頭說道:“我們不去那裡,我們去一個有大魚的地方!”。
聽貝海這麼說老馬特愣了下神之後說道:“好的,船長!”。
現在的馬特纔不相信貝海知道什麼比科德角灣或者喬治淺灘更好的釣金槍魚的地方,不過作爲一個老漁夫,馬特知道上了船那唯一有決定權的就是船長,船長說到哪裡就到哪裡,這個時候船長就像是船上的大腦。
雖說波紋號的大腦有點兒太年輕,不過大腦就是大腦,船長就是船長。
貝海這邊開着船也沒什麼大事,兩人就開始聊天嘛,也算是相互熟悉一下,貝海則是把自己的介紹了一下,大部分都是真的,不過小部分帶了一點兒假,稱自己以前捕過魚。要不這麼說貝海怕自己一下子就會捕魚是不是顯得更加的突兀。
不光是說連另外的打算都有了,貝海決定把自己打扮成一名真正漁夫,首要的就是讓自己帶有點兒小迷信,原來的無神論者就成了有神論者貝海,現在貝海信仰的是道教,而且還是己經滅絕加上自己杜撰的天元宗(觀都被拆了還不滅絕?),學着其它的漁夫樣子,有了一點兒個人的避諱。
馬特·摩根這個老頭兒一輩子都挺簡單的,年青時候去城裡沒闖出什麼名頭來,然後回到格洛斯特當了漁夫。幹了一輩子漁夫最後也沒弄到了一艘船做船長,確切的說是弄到過,不過沒找魚的本事最後又虧了,船變成銀行了的。
現在馬特一家四口人,馬特和馬特的兒子還有就是兩孫子,兒子在紐約上班,也賺不到什麼錢,馬特時不時的就要補貼一下自己的兒孫們,日子過的也不怎麼樣。要不是也不會聽說貝海這邊給的薪水穩定就立刻動了心過來,而不像別的人還願意再花點兒時間等等看看。
總之現在的情況就是老馬特己經沒什麼本錢去每個漁季都搏一把了,要是搏輸了那家裡的日子可就要更難過了,說不準就要破產了。
以前在國內的時候老是聽到美國人怎麼獨立,什麼大學學費都是自己賺的。等着到了美國之後,發現越來越不是這麼回事兒。一般有能力的父母都會給子女付學費,而且美國的所謂學區房也很貴,很多情況之下和國內並無二至!
既便是國內常聽說的啃老族現在在美國社會也不是什麼新鮮事兒。
世道不好就是找不到工作,美國父母就能讓自己孩子餓死?還不是要給錢養着!作父母的心其實和國內也沒多大本質上的差別。美國人對孩子沒有很多國人想的這麼‘狠’。尤其是現在經濟條件下,失業的越來越多,而退休的老人拿的錢很多都比現在年青人上班賺的多,照顧‘兒孫’也是很多美國老人願意做的事情。
兩人這麼聊了一路,大家也就相互熟悉了。貝海覺得老摩根人不錯,至少現在來看做起事情來還是挺麻利很有條理。
馬特呢則是感覺自己的船長雖然年輕,但是挺和氣挺有耐心和魄力的,要不是才二十五歲的年紀也不會自己就幹船長,只是對於貝海找漁的功夫還有些懷疑,能不能找到漁羣可是關係到一個船長價值的問題,也是捕魚的第一步。
開了將近十個小時的船,也就是離着格洛斯特港口快三百公里的地方,貝海看到了遠處一條魚‘跳’出了水面,就停下了船。
左右觀察了一下四周的情況,然後又換了一個地方又這麼來了遍,這麼來了四五次每次都嘟囔着什麼風水不對。最後這在一個滿意的地方停下了船。
“到地方了,咱們就在這個地方釣魚!”貝海拉下了加速杆,轉頭對着馬特說道。
馬特望着四周幾乎不見一艘漁船,別說是漁船連船影都看不見,不由的有點兒不確定,帶着一點兒疑問對着自己的船長問道:“這裡,你確定?”。
風水這個詞馬特還真聽說過,現在電影電視裡常出現這類中國詞彙,也算是一種時髦吧,知道這是看地方‘好壞’的東西。
“這裡!我感覺到這片兒不錯!”貝海點了點頭就走出了駕駛室,然後提着拴上了繩子的一個小桶放到了水裡,提起了水裝模作樣的看了一下,然後到了船尾又來了一下,搞的馬特又是滿頭的霧水。
“位置有點兒偏!”看了‘幾桶水’之後貝海發表了一下自己的結論。
“可以切餌了,我只要換一點兒位置就可以釣魚了”貝海對着愣着的馬特說道。
這樣也可以?馬特望着貝海打了幾桶水看了兩眼,就說換個位置這個結論是哪裡來的,不過想想自己是拿固定錢的,還是聽船長的吧。
馬特覺得這位年青的船長現在多了一條符合一個船長身份的樣子,那就是迷信!而且這種迷信還帶有點兒東方的神秘感。
聽貝海發了話,馬特下了艙拿出了冰魚餌,剪開了包裝帶,把魚倒到桶裡,然後撈出來一條魚頭尾各一刀切成三塊,這麼堆在另外的廣口塑料箱裡。
等着船停穩當了,貝海取出了三根竿子中的一根掛上了活餌,兩根掛上了普通的鯖魚作餌,然後在船艉的三面各放上一根竿子,就算是把自己的活兒幹完了。
弄完了這些貝海回到了駕駛艙裡打開了探魚器,等着聽到裡面的滴滴聲。當然了這聲音是給馬特聽的,貝海己經知道了在六七百米的水下有一羣肥美的藍鰭金槍魚,正在海底大吃特吃。而自己的船正好卡在完美的位置上,洋流會帶着餌到這羣魚的面前。
切好了餌,馬特直接搬了個小板凳坐到了船舷旁邊,每次叉上一塊魚餌這麼往水裡投。心裡暗自的祈禱着,自己迷信的新船長真的知道這裡有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