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海想釣大魚那真是太簡單了,直接讓土狗驅趕不符合要求的魚就行了。實在不行的話可是三個鉤子都掛活餌,撿最大的魚保留。做爲一個老漁夫差幾十磅的魚的勁兒馬特不一定感知的出來,但是到了相差上百磅只要有兩根手指搭上魚線,一準兒猜個不離十。
今兒真可說的上月黑風高夜,殺人放火天!不,釣魚氣人天!離着一英里遠獵手號都能過到波紋號上老馬特那如同破鑼一樣的嗓門聲,時不時的就聽到他發出的哈哈的笑聲,然後加上一兩句聽不太清楚的話語。
傑德張着望遠鏡也沒有用,現在只能看到波紋號上燈光,還有人影連魚竿都看不太清楚,月光和燈光夾雜在一起,讓船的四周影像產生了暈光,很不利於辨別。雖說不利於辨別不過上沒上魚還是大體能猜的出來的。
獵手號大副馬汀·西科的心裡就像是有個小貓爪子在撓似的,奇癢難止啊!對着自己的船長連聲問道:“他們那邊又咬鉤了?”。
從一入夜獵手號上的開心氣氛很快就蕩然無存,在金槍魚夫中形容一個船長釣魚牛有一句話:他好像每五分鐘就能釣上來一條魚!這裡的五分鐘是概數就是形容兩條魚咬鉤的時間間隔短。
現在的波紋號沒有達到五分鐘這麼誇張的時間,不過在一條魚被拖上甲板之後,大約一個多小時就有另外一條魚咬勾了,一連到了過了十一點鐘,三條大魚陸續的被拖上了甲板,不說三百磅的了,就連四百磅的都沒有,最小的一條預計都有五百五十磅。
這樣的收穫能不讓老馬特喜笑顏開麼,別說老馬特了就是齊一銘現在也開心的很,一開心起來這也不吐了,腰也不酸了,幹活兒也特別麻利了起來。
“大家堅持一下,再能有一這條魚上來,咱們今晚就可以收了竿子,大家睡個安穩覺了”貝海對着兩人說道。
說實話貝海並不準備再弄一條魚上船來,只所以這麼說是要讓兩位船員在上裡這麼想:自己的船長出了點兒小錯,你看說是還能有一條,可是並沒有魚上鉤啊!這也是貝海耍的一個小花招,一個人要總是正確決不是什麼好事,偶爾出現個小錯誤那纔有人味兒嘛。
有了這樣的決定,一船三人一直等到了夜裡快一點半都沒有魚上鉤了。沒有魚上鉤齊一銘的激情就慢慢的消退了,開始眼皮打架然後時不時的來兩個哈欠。過了半小時之後,馬特也有點兒犯困了,連着拉了三條魚上船這體力消耗可不是鬧着玩的,憑着心中一口氣還能撐一下,這麼久沒上魚就是憋着一口氣現的也該散了。
貝海撓了一下腦袋,詳作尷尬的說道:“看來我的判斷出現了一點兒小錯誤,今天我們就到這裡吧,你們先……”。
話還沒有說完呢,貝海就愣住神了,腦子裡出現了油條視線中的畫面,油條正在飛速的向着波紋號這邊衝來,那速度簡直就水中利箭中的利箭,速度快到海水在尾部形成了端流。
讓貝海驚詫的是,油條的身後跟着一條大魚,這條大魚還不是金槍魚而是一條巨大的劍旗魚,一般來說一條劍旗魚也就是一米多到兩米長,一百多公斤。不過這一條劍旗魚可絕對算的上是大傢伙,這東西目測有三米多長,雖說如同長矛一般的長嘴佔去了三分之一,不過就這樣的長度,也絕對算的上是巨大的大西洋劍旗魚了。
明顯的讓貝海感到油條似乎激怒了這條兇猛的肉食性大魚,倨說這玩意兒在水中最高的時速能達到130公里每小時,是海洋中游速最快的魚類。不過現在它的速度至少和油條一樣,因爲就貝海觀察這幾秒鐘,一大一小一前一後兩條魚之間的距離並沒有絲毫縮小。
兩條魚之間保持着一種非常微妙的關係,似乎劍旗魚只要再快一點兒,巨大的長予狀前頷一抖就能把前面不開眼的‘小雜魚’敲暈掉,接下來自然是劍旗魚一口吞下自己的獵物,然後繼續找下一個獵物敲暈進食,對着這條劍旗魚來說,油條這樣的小身板連點心都算不上,估計要不是實在惹怒了這條大劍旗魚,大劍旗魚也沒有興趣攆看油條追殺它好幾條街。
貝海這邊愣着呢,馬特望着貝海有點兒擔心了,明顯看出來自己的船長有點兒走神了,而且都快把眼珠子給瞪出來了。要是別人這個樣子老馬特一準在心裡想:這人犯了失心瘋了!
不過放到自己船長上馬特可不希望出現這樣的場景,連想都不敢想。要是真這樣了,老馬特寧願貝海半身不隨也不能把腦子弄壞掉了。身體就算壞了有腦子還能帶着大家找魚奔前程,腦子要是壞了那不是全完了,難道還能讓自己像以前那一個一個魚季拿大幾千美元!
很好貝海一聽自己說話就回過神來,老馬特一看船長的眼珠子滴溜溜的轉了,這才把心放了回去:船長還好好的!
電光火石之間,老馬特就看到魚竿彎了,而且這一次彎的力度之大,就像是以前那條九百多磅的大魚一樣。
“有魚上鉤了!大魚!”老馬特嗖的一聲躥了出去,然後一個大嗓門立刻把齊一銘的哈欠弄的無影無蹤。兩個兩秒鐘之內就各就各位,開始準備新一輪的拖魚行動。
看着自己的兩個船員跟打了雞血似的拖魚,貝海也不好打擊他們的積極性。這條魚是大魚,不過貝海可沒有釣劍旗魚的許可證,這條魚釣上來不論多大,貝海或者說是波紋號都沒有資格把它出售。
有人說可以悄悄的賣,或者把這條魚拿給有證的船出售,有這樣的想法那貝海只能說一句呵呵!別說你能不能找到人幫你出售,就算你找到了那冒的風險也不是這條魚的售價可以補的過來的。
在美國犯事的成本實在是太高了,因爲一條魚幾千美金違法去坐一兩個月的牢,或者公益勞動,後面你再申請東西那可就不像現在這麼簡單了,因爲你是有前科的人,別說多查你幾個月,就是不發給你許可證你也沒地方說理去。
所以說這麼幹真的不合算,不是法律不好違,而是違法的成本太高了!
“那就釣上來吃吧!”貝海只能想到這一種合理處理方法了,法律不許出售但是任何一條法律都沒有規定貝海不能帶回家吃掉它!
興致沖沖的馬特拉了一會兒就覺查出不對了,因爲例旗魚的掙扎和金槍魚明顯不一樣,而且它掙扎的力度也比金槍魚強多了。
“不像是金槍魚啊!”馬特試着魚線上傳來的力度自言自語的說道:“難道是大青鯊?”。雖說有這樣的想法,作爲一個老漁夫馬特再沒看到魚的時候也不會直接放棄,而是繼續的收放着線。
整整一個半小時之後,這場鬥爭才接進了尾聲,巨大的劍旗魚被拖到了離着船三米遠的地方,就這樣這條魚還試着往船底鑽,不過一切都在貝海的魚槍出手之後沒有懸念。
“可惜了,我們沒有釣他的許可證!”馬特說道:“要不是這條魚至少值三千塊!”。劍旗魚的價格只有金槍魚的幾分之一,這麼大的劍旗魚可不到三百多磅金槍魚的價格。
“船長,我們的貯藏艙可沒地方放它!”馬特看着自己船長收着線張口說道。
“切成塊兒往空檔裡擺,等上了岸大家喜歡都拿一點兒回去,送人也好自己吃也好,反正別浪費了這條大魚!”貝海邊拉着魚槍的繩子邊開心的說道。
馬特一想這樣也不錯,一條這麼大的劍旗魚送人絕對是好禮物。一想到這裡就樂了起來很快三人把這條劍旗魚拖上了甲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