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了一條最大的狗,貝海在它籠前半米遠的地方站住了,盯着兩隻小狗眼望的笑眯眯的,這表情放在狗眼中,那個可恨勁兒就別提了。
這隻狗終於受不了,扯着個嗓子就嗚汪嗚注叫了起來,那聲音跟敲小鐘似的。
“靠!讓你叫!”貝海一擡手,念頭一動,眼前的大狗就被放進了空間裡,然後念頭又一動,大狗又出現在了院裡。
一瞬間玩了三四次,等着大狗再出來的時候,己經不叫了更不會嗚了,而是就這麼傻愣愣的站着,一動不動的。
貝海這心裡那份得意啊就不提了,尤其是看着大狗那傻樣兒,把自己的小心兒滿意的十足十。
“進去吧你!”貝海念頭一動,大狗又消失了。
這一次貝海沒有這麼快放大狗出來,準備讓這狗多呆一會兒再放出來。
“我靠!不好!”貝海開心了四五分鐘,這才發現一個問題,空間裡可不光是有樹有亭,還有疤臉這個狐狸啊,放進去的可是山看子,這疤臉能討的了好去?
順手抄了門口的一個草叉在手,貝海立刻進了空間裡準備去救狐狸。
不過當貝海進了空間裡的時候,再一次的顛覆了自己的認知。狐狸疤臉現在正追着大狗的後面一陣狂叫,噢嗚噢嗚之聲不絕於耳,而前面兇惡的大狗現在完美詮釋了喪家之犬這四個字,逃的尾巴都夾在腿下,完全沒有了處面的囂張霸道。
這狐狸還是狐狸,山看子還是山看子麼?
貝海手中握着草叉柄兒,望着一團火紅,卻只比家貓大上兩圈的疤面,正追在大如小牛似的山看子身後,那怪勁兒一下子還真不好形容。
大狗繞着圈兒,很快就像是貝海這邊跑來了。
貝海這裡正拄着草叉在發着呆呢,一下子腦子沒有轉過來。大狗一邊跑着一邊嗚嗚的拖着長音,明顯的委屈叫聲,而且那尾巴搖的跟風扇似的。
一跑到了貝海的面前大狗就趴在貝海在腳邊,開始翻着肚皮,用前爪子對着疤臉,疤臉的身體一動,大狗的腦袋也跟着轉着。
一看這樣兒貝海就知道這大狗是服了!
“看你那點兒出息!”貝海頓時對於大狗有點兒不恥,就差在狗臉上吐口吐沫了。
出了空間,擡手就把大狗弄了出來,這下子這條大狗老實了,不過旁邊還有很多不識相的!
這好辦啊,一個個的都弄空間裡去一趟不就成了!挨個的籠子邊上一走,每隔五分鐘就換一個,這些大狗進去的時候無一不是扯高氣昂的,出來全都是一付孫子樣。
擺弄了一通,所有的大狗都服貼了,貝海直接給疤臉假公濟私了一次,孫老爺子準備的狗糧中最精華的幾塊肉骨,進了疤臉的肚子裡。
這下子院子裡清靜了,所有的狗看到貝海不叫了也不嗚了,無一不搖着尾巴一付鳥樣兒。貝海越看這些狗越像是現在流行的清宮劇裡的人物,就差張嘴叫主子了!
院子裡清靜了,貝海轉回了屋裡直接打開了電視準備看一會兒,按了兩下之後才發現,孫老爺子這裡的電視就相當於一個擺設,只有一個臺而且還掛着雪花的那種。
實在沒有辦法,貝海只得進了空間裡去躺着。說老實話,院子雖然大不過裡面住了二十多條大狗,那味道可想而知,雖說陳老爺子時常打掃,不過這騷味兒還是相當‘沁人心脾’的,貝海沒有興趣呆在外面太久。
一直躺到了吃晚飯的時間,貝海這才從空間裡鑽了出來,按着孫老爺子說的把吃的東西給院裡的狗都弄上了,等着狗兒吃完,看着這些大腦門的二愣貨呆在院子裡這屁大點兒的地方有點不過意,直接把院裡的大狗都弄到了空間裡去。
站在亭子下面,貝海擡頭看了一下在四周瘋跑的這些狗,不由的嘆了一口氣自言自語的來了一句:“也不知道這些貨有多久沒有這麼跑過了!”。
也就是感嘆了一句,感嘆完了貝海就直接從手邊的筐裡拿出了一個桃兒就這麼開啃了起來。
嗯!桃子剛吃了一半,貝海擡頭看到疤臉走上了亭子,這小模樣兒可不一般,腦袋擡在老高,兩隻狐狸眼都相當於看着天了,一條毛絨絨的紅色尾巴也豎的如同一根旗杆子,那嘚瑟勁兒簡直不是筆墨可以形容的。
貝海目不轉睛的盯着疤臉,直到它挺胸凸肚的坐到了自己的旁邊,而且連躺下的姿勢都不正常了,以前就是趴着尾巴蓋着鼻樑子睡,現在則是四仰八叉的肚皮沖天。
“至於麼!”貝海伸手把疤臉撥弄了一下,剛一放手疤臉又轉回到了肚皮沖天的姿勢。
想了一下貝海就嘆了一口氣:“真是翻身的農努把歌唱了!”。
長了這麼大的狐狸要是沒被山看子追過,那纔有點兒奇怪呢,而且疤臉的地盤離着這裡也不遠。現在疤臉都能追在山看子跑了,小自滿一下也是狐之常情。
貝海一邊吃着剩下的桃子一邊琢磨着爲什麼疤臉不怕大狗了,而且還能追着大狗滿地跑。難到是呆這裡呆的比自己久?還是空間改變了狐狸的體質?
後面疤臉教訓狗貝海也見了,疤臉的反映太敏捷了,在疤臉的面前大狗就像是個傻大個,雖說狐狸咬合力不行,不過一口下去那也是要疼的,這樣一直下口直接把大狗弄崩潰了。
可是自己也不見速度變快什麼的,伸手還是老樣子,爲什麼疤臉變,自己沒有變呢?難道是對人沒有作用?
想着想着貝海就有點兒犯困了,犯困了怎麼辦?睡啊!身體一側,圈了個舒股的姿勢,貝海直接就煮起了豬頭(睡覺)。
第二天看着鎮上的飯店老闆該送東西了,貝海這才把狗都從空間裡趕了出去。剛把狗關到了院裡,貝海就聽到了外面傳來小三輪在突突聲。
和人家打了聲招呼,貝海和這位劉老闆就開始動手。
“你還真是有兩把刷子”劉老闆看着貝海直接把剩飯盆子推了進去,而且大狗的表現居然是很親熱,不由的對着貝海說道:“以前家裡養過山看子?”。
“沒有!”貝海還真沒有注意到這情況,而且就算是注意了,貝海也不能控制狗對不對自己親熱不是。
貝海不知道劉老闆家里老爺子就是獵人,幾代人都養山看子這種狗,現在雖說不幹這行當了,不過怎麼狗還是知道的,以爲貝活海的家人也有老獵人出身,一聽說沒有就更加的好奇了。
“你是怎麼折服這些狗的?”。
貝海想都沒想開始胡扯:“昨天一看到我就嗚嗚叫,就想起來以前看過電視上放的老鷹把勢熬鷹。我就沒拿來用人一下,它們想叫那就讓它們叫嘛!我直接搬一凳子坐院裡聽,一直叫了幾個小時就不叫了,它們不叫我就繼續弄的它們叫,非得讓它們叫足了,叫都它們自己都要吐……”。
“這也行?”劉老闆有點兒不相信,不過想想看心裡又覺得:說不準還真行!稍琢磨了一下又覺得不對,這狗的脾氣犟着呢!不過貝海不想說劉老闆也不問,有些人家把調狗的本事也看的挺重的。
喂完了狗,貝海給劉老闆倒了茶,然後還弄了個兩桃子讓他解渴。
劉老闆對於貝海調狗的功夫高看了一眼,自然也順勢呆了一會兒。聊着聊着兩人就聊起了孫老爺子。劉老闆自然的就對貝海講起了老爺子的事情。
聽這位這麼一說,貝海才知道孫老爺子是爲了照顧一個生死之交臨終託付的山看子,這才搬到這裡來。養着養着就喜歡上了這狗,開始接收一些人家不要的,因爲這狗不光太兇而且太能吃,以前沒有封山還好一點兒,現在山都封了不許打獵了,很多人家就養不起了,這樣孫老爺子就聚了二十多條。
“老爺子這狗養的也是艱難”劉老闆說道:“因爲這狗和三個兒女都鬧的不愉快!”。
聽了一下貝海就明白了,無非是錢的事情,因爲孫老爺的那點兒退休金全都花狗身上了,三個兒女覺得別人家都花孫子孫女,你這老頭怎麼就不能跟別人一樣呢,就因爲這點兒破事,兩下的關係就有點兒緊張了。
現在貝海才明白爲什麼自己一說要要狗,而且說明了去看倉庫,孫老爺子一下就給了。趕情老爺子養這麼多的狗真是吃了死力氣了。
聊了快半個鐘頭,兩桃子下了肚子,劉老闆這才告辭。
送走了劉老闆貝海這就琢磨了一下,是不是自己也弄兩三條狗養養,至於這些大狗沒節操的表現很不讓貝海待見,還是挑小狗吧。堂屋裡的小狗一共也就是兩窩五條,那乾脆自己就直接全帶走得了,剩下的三條大不了養空間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