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王辰端坐在座位上,眼神平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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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你不敢說了吧。”江然冷笑着說道:“你要是不敢說的話,我來幫你說!”
聽到江然這麼說,守在一旁的坦克眼神之中冷氣更甚。
江然則是渾然不覺,自顧自的說道:“我想大家都很清楚,王辰這次迴歸海洲,和以前的他發生了截然不同的變化,這點,大家應該都沒有意見吧。”
衆人紛紛點頭,如果說,一開始還把王辰看做是一個廢物,懦夫,那麼現在,王辰回來以後在海洲所做的一些事情,已經徹底的打消了這種想法。
“我承認。”江然接着說道:“三年的時間,足以改變一個人,但是,這樣的改變未免也太大了一些,所以,前段時間,我一直在追查王辰這三年在做些什麼。”
“所以,你查出來了嗎?”
衆人問道。
坦克向前一步,眼神卻很是詫異。
難道,戰王的身份這麼輕易就能查出來嗎?
江然嘴角輕揚:“雖然沒查出來,但是也差不多了。”
聽到她這麼說,坦克的心也放了下來。
說這麼多等於沒說,還以爲這個女人真的查出了什麼似的。
而真正舒了口氣的則是王辰,雖然一再用眼神暗示坦克要剋制自己的情緒,但是他知道,坦克對自己忠心耿耿,爲了保護自己的身份,他甚至不惜違背自己的命令。
而坦克距離江然可比自己要近的多,憑着坦克的身手,一旦他出手的話,總是是王辰,也沒有百分百的信心能夠來得及擋住他。
“三年的時間,王辰彷彿消失了一般,沒有任何的活動軌跡以及消費記錄,而且,那次在我老公公的葬禮上,他的事蹟想必大家都聽說了,一個人對抗整個張家,好威風啊。”江然輕蔑的說道。
衆人頻頻點頭,海洲就這麼大,張峰葬禮上發生的事情,很快就能傳到各位的耳朵中。
江然接着說道:“那麼,是什麼讓王辰的實力提升的這麼快呢?再聯想到他的身手,我想,只有一點。”
“哪一點?”
有好事者問道。
“他在這三年的時間,一定是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我想,這件事情,一定和某種黑暗勢力有關。”江然說道,隨即眼神快速看向王辰這邊。
可是,在王辰的眼裡,她並沒有讀出些什麼內容,這讓江然多多少少有些失望。
但是,一語激起千層浪,聽到江然這麼說,衆人不禁倒吸一口冷氣,在看王辰的眼神中,也多了一些怪異。
“是啊,王辰的實力提升這麼快,一定是受到了什麼訓練。”
“嗯,而且他自己也從來沒有解釋過,真不知道是不是像江然說的那樣,他是黑暗勢力的人。”
衆人嘀嘀咕咕,一邊說着,一邊不時的看向王辰。
江然嘴角帶着冷笑,望着依舊端坐在座位上的王辰,心裡暗道:廢物,我倒要看你能忍到什麼時候。
“王辰,怎麼,你難道就沒有想要解釋的嗎?還是,全都被我說對了?”江然輕蔑的笑道。
王辰嘴角輕揚,心說:這女人,沒有一樣是猜對了。
自己身爲戰王,一人之威,鎮守西北,這怎麼能叫見不得人的是呢?
還有,黑暗勢力?那更是可笑至極。
王辰一向是與黑暗勢力不共戴天的,一旦讓他發現,必然剿滅。
“是啊,王辰,你倒是說說看,你到底是不是黑暗勢力裡面的人?”衆人說道。
一旁的江雪眉頭緊蹙,看着淡然的王辰。
如果說,真像江然所說的一樣,那麼,自己身邊的這個人簡直就太可怕了。
可是,江雪心中詫異,轉念一想,這些天,王辰所做的每一件事還歷歷在目。
無論怎樣,她都無法將王辰與殺人如麻的黑暗勢力中的人聯繫在一起。
看着江雪詫異的眼神,以及衆人的質問,王辰笑着搖搖頭:“看來,今天不說是不行了。”
在衆人的期待中,王辰緩緩的站了起來,臉色淡然,根本沒將這樣的場景放在眼裡。
鄧心和坦克屏住了呼吸,他們望着王辰,心裡只要一個聲音:戰王,你可千萬不要當着衆人的面,將你的真實身份暴露出來啊,否則的話,一旦消息走漏出去,天下勢必大亂,而原本生活平靜的海洲市,也將會被各方勢力攪的天昏地暗!
江然冷冷的看着王辰,從王辰迴歸海洲到現在,這個男人在今天,終於要說出自己這三年經歷了什麼嗎?
“王辰,你需要給衆人一個交代,我們江家不會收留一個身份不清不楚的人,你今天要是解釋不清楚的話,就請你滾出江家!”江然說道。
王辰明白,這是對方給自己的下馬威。
不過,對於這些,王辰根本不會放在心上。
“事實上。”王辰開口說道:“三年前,我去當兵了。”
“什麼?”
“當兵?”
衆人訝異的看着王辰,臺上的江雪更是不敢相信。
“對,三年前,我去當兵了。”王辰點頭說道。
身旁的江雪眼神複雜。
一個離開的理由,她等了足足三年,沒想到,確實因爲要去當兵。
“難道,他寧願去當兵,也不願意留下來對我負責嗎?”江雪心裡想着。
江然則是眉頭緊鎖。
如果當了三年兵,確實能解釋爲何徵信上面反映出來的三年沒有消費記錄,可是,按理說,這樣的經歷是會被記錄在冊的,爲何王辰獨獨那三年是一片空白呢?
“你以爲,這樣的藉口就會服衆嗎?再說,你要是三年前去當兵的話,爲何不和我們說,這似乎也不是一個難以啓齒的事情吧。”江然說道。
王辰淡然說道:“當時走的匆忙, 沒來的及。”
隨即,他轉而看向眼中帶着霧氣的江雪:“對不起,當時情況特殊,以後有機會的話,我會詳細和你說。”
江雪看着王辰,通過這段時間的相處,已經扭轉了她對王辰之前的看法,想想也是,一個能夠不顧自己生命,去拯救自己的男人,怎麼會是一個倉皇而逃,不負責任的人呢?
“他一定有着自己的苦衷。”江雪心裡暗暗的想着。
“哼,王辰,你說你三年前去當兵,有誰能作證呢?”江然鄙夷的說道:“你該不會連一個隊友都沒有吧,這說出去誰能相信?”
王辰看着江然,神情冷漠。
這個女人,倒是頗有點打破砂鍋問到底的架勢。
“哈哈。”
突然,會場之中爆發出一陣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