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昊陽一直在考慮着,爲什麼修真者會知道妖聯會舉行的時間和地點,爲什麼他們會選擇空間極不穩定,靈氣貧乏的時期發動戰爭。對於在身體強度上棉線處於劣勢的修真者來說,靈氣貧乏的現今發動戰爭是最不明智的選擇。
“爲什麼?他們到底在想什麼?”
昊陽想了一路都想不通,不過有一點可以確定的是修真者這次發動攻擊,絕不會是魯莽衝動的結果。
想了很久都沒有想通後,昊陽搖了搖頭,他這次的目的是爲白靈報仇,修真者有什麼計劃對他來說都不重要。
三天後,當他接近磬忝島時,兩名修真者突然出現在了他的面前。
那兩人是一男一女,修爲都在元嬰境界,從他們的着裝來判斷應該同屬一個宗門。
那男的上下打量了昊陽幾眼,發現自己看不透對方修爲後,立刻行禮道:“前輩,不知您尊姓大名,來自何門何派?”
昊陽瞥了那男子一眼,說道:“給我滾!”
男子臉上的笑容一僵,雙目盯着昊陽,說道:“前輩,現在是關鍵時期,您若是不通報姓名,還請立刻離開,否則……”
昊陽轉頭看向了男子,臉上露出玩味的笑容,問道:“否則如何?”
不知爲何,男子和昊陽的目光相對,忽然有種心神不安的感覺,本能在告誡他不可以惹眼前的男人。
他再次打量了一下,怎麼看都不覺得昊陽有很大的背景。不過男子畢竟不是三歲小孩子,哪怕對方沒有背景,既然修爲上超過了自己,那便不是自己可以得罪的起的。
這些想法在男子腦海中瞬間閃過,只見他的臉上重新露出了微笑,向着昊陽一抱拳,恭敬說道:“否則在下只能請四象門的前輩出來說話了。”
昊陽聞言不由得冷笑一聲,說道:“一個宗門高手死傷殆盡的門派,能派出什麼樣的高手。我再給你一次機會,從我眼前消失。”
男子聞言面色終於大變,四象門、丹門和器靈宗所發生的一切消息都被徹底封鎖,除了宗門之人外,外人很少知曉,而他也是在機緣巧合下聽到的。
話雖如此,但他卻不敢到處張揚,這關係到頂級門派的面子,一旦被發現是他在散播消息,別說是他自己,恐怕他所在的門派也會受到牽連。
此時此刻,男子已經有些後悔對昊陽無禮,心中開始盤算着如何討好昊陽。只可惜三大頂級門派的事情並不是人人都知道的。
旁邊的女子聽到昊陽的話後,捧腹大笑起來,男子暗道一聲糟糕,剛想阻止她,卻還是慢了一步,女子已經開口說道:“哪裡來的鄉巴佬,你到底知不知道頂級門派意味着什麼?那是掌管着整個修真界的龐然大物,每個門派裡的高手數量數不勝數,你說他們高手死傷殆盡?真是笑話!”
白靈的事情已經讓昊陽極度敏感,這次前來也是爲了給白靈報仇,心中早就憋着一股火,如今眼前的兩人接連挑釁,已經讓他失去了耐心。根本不給男子任何補救的機會,擡起右手分別在兩人頭上輕拍一下。隨後看都不看他們一眼,從兩人中間飛了過去。
直到昊陽飛出數千米後,兩人身上猛然噴出一團火焰,連帶着元嬰瞬間化爲了灰燼。
幾乎在兩人死亡的瞬間,附近的小島上衝出密密麻麻的修真者,眨眼功夫就已經將昊陽團團圍住。
昊陽停在了空中,掃視着在場每一個修真者,不過很快他就失望地發現這些人中並沒有自己要找的那人。
“閣下是誰?膽敢來此撒野?難道不知道此地已經成爲了禁地?”
這時,一名老者率先站出,從他的服飾來看顯然是剛剛那兩人的長輩。
“我看他八成是妖族的奸細,這次是來支援妖族的。”
緊接着,又一名修真者在人羣中叫囂。那是一個賊眉鼠眼的傢伙,此時自以爲躲在人羣中,昊陽就發現不了他。
昊陽眼神冰冷地看着這羣人,只是問了一句:“你們要阻我?”
此話一出,有幾個還在叫囂的修真者立刻閉上了嘴巴,剛剛他出手殺死兩名修真者的一幕被在場不少人看到。他們震驚於昊陽的強大,有幾個在聽到昊陽的話之後,甚至下意識的向後退出幾步。
昊陽慢慢向前走去,凡是擋在他面前的修真者都紛紛讓開,形成了一個不大的通道。
那老者見到沒有人打算站出來,心中不甘,但從昊陽身上散發出的氣勢卻讓他升不起絲毫的反抗之心,而且不知爲何當他面對昊陽時,有種渾身乏力的感覺。
這並不是因修爲差距而形成的壓力,那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讓老者渾身難受。
正當昊陽快要走出包圍時,一個懶洋洋的聲音突然響起:“你們真沒出息,只是一個人劫期的就把你們嚇成這樣。若是隻靠你們這羣人,隨便來兩個露兩手就能隨意進入,我們這場仗還怎麼打?”
昊陽聞聲望去,發現前方通道的盡頭,正有一名打扮的妖豔的男子一扭一扭地走來。男子有着不亞於白靈的絕美只貌,身上穿着五顏六色,若不是喉嚨上清晰地喉結,很難想象他竟然是一名男子。
這名男子在修真界頗有名氣,叫花公子,是邪靈宗之人。此人亦正亦邪,在修真界得罪了不少人。可他偏偏修爲高深,已經達到了地劫期,再加上邪靈宗這個大靠山,讓很多人敢怒不敢言。
昊陽來到花公子面前十丈時停了下來,看着眼前打扮的花枝招展的男子,昊陽不由得啞然失笑,調侃道:“請問我應該稱你爲兄臺,還是小姐?”
一般來說這種話對花公子這般不男不女之人是一大禁忌,但花公子卻表現的泰然自若,掩口輕笑道:“隨你喜歡好了。不過我更喜歡別人叫我花公子,那樣顯得親切一些。”
花公子的一舉一動讓昊陽一陣惡寒,特別是那一雙如同放電的雙目,更是讓昊陽頭皮發麻。他立刻面色一整,沉聲說道:“我勸你還是讓開,免得那漂亮的臉蛋受到傷害。”
花公子眼睛笑成了彎月,說道:“要讓我受傷那得看你有沒有那本事。不過你這人心腸倒真好,還懂得憐香惜玉。也罷,看在你臨死前還擔心我的份上,我就給你一個痛快。”說完,他擡起右手,光芒一閃間一把銀妝刀出現在了他的手中。
四周其他修真者立刻退開,讓出了數百丈的空地,同時每個人都露出振奮的表情,兩個渡劫境界之人的戰鬥說是百年難得一見也不爲過。
花公子將手中朝着昊陽輕輕一揮,一道寒芒射出,瞬間來到昊陽面前。
昊陽甚至都沒有進行防禦,任由其落在了自己身上。
當!
一聲金屬交接的聲音響起,寒光並沒有對昊陽造成任何傷害。
花公子微微一笑,並沒有因爲昊陽能擋住自己的攻擊而有所驚訝,反而開始在昊陽面前跳起舞來。
他腳步輕盈,姿態優美,所有動作行雲流水,讓四周的修真者看得如癡如醉,有不少人甚至都忘記了花公子是男人的身份。
隨着舞步,花公子每一次揮舞銀妝刀,都會射出一道劍氣,這些劍氣不分先後的打在昊陽身上。那叮叮噹噹的聲音彷彿成爲了花公子的伴奏,形成了一種奇妙的旋律。
花公子的舞步越來越急,手中銀妝刀揮舞的速度隨之加快,到最後所有劍氣連接在一起化作了旋風,這些旋風從不同的角度攻擊昊陽,發出的聲音已經震耳欲聾,讓周圍不少修爲低下的修真者心神震顫,腦海中陷入了剎那空白。
花公子的攻擊一波接一波,根本不給昊陽任何出手的機會。他雖然一直表現出自信滿滿的樣子,但當他面對昊陽時,老者的感受同樣出現在他的身上。他發現自己面對昊陽多站一秒,心中的戰意就會削弱一分,他怕自己一旦停手,就再也提不起絲毫戰意來對抗昊陽。
片刻後,當花公子的攻擊達到高潮時,昊陽的聲音從四面八方響起:“這就是你的實力嗎?”
花公子臉上的笑容不知何時已經消失不見,在聽到昊陽的話後,另一隻手上再次出現了一把銀妝刀,只是和之前的比起來明顯小很多,與其說是一把刀,倒不如說是一把匕首更恰當一些。
這把匕首被拿出後,花公子身上的氣勢變得更加銳利,舞步再次加快,發出的攻擊威力陡然提升近十倍!
狂暴的能量波動擴散,讓四周圍觀的修真者再次爆退數百丈,而一些因巨大聲響而陷入短暫昏迷的則因躲閃不及,被散逸出來的劍氣絞得粉碎。
這一幕被其他人看到後瞬間形成了恐慌,已經有不少人轉身離開,很快原本密密麻麻的圍觀羣衆變得稀鬆了不少。如今留下的修真者都是修爲達到了化神境界以上之人,但哪怕是他們也不敢靠近千丈範圍內,只能在遠處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