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一百五十萬,如何?”安峻熙細細觀察着女人表情的細微變化,已經勝利在望了。
女人抱緊了安峻熙的胳膊,以防自己摔倒。一百五十萬!也就是一個月的時間……忍忍就可以度過的一個月唄,就能夠拿到一輩子都賺不到的金錢!
“安總……既然是安總的救命恩人,看着安總的面子,我也願意啦。”
安峻熙滿意地擡起他高貴的頸子,不看女人,端起酒杯,把杯子裡的液體一乾而盡。
怎麼樣?只要是女人,都會拜倒在金錢的攻勢下吧?他就不信了,他用超級震撼的金錢去砸姜曉渠,她就不會動心?哼,到時候,她一定會巴巴地求着他,讓她做他的情人吧?
(不過安峻熙忘記了一點,那就是,圍繞在他身邊的女人,概括地總結都屬於一大類人。而姜曉渠,明顯的,不屬於這一類。
姜曉渠屬於哪一類?呵呵,是屬於安峻熙未曾開發過的未知的類別。)
想到這裡,安峻熙很自得地笑了笑,心情頓時陰轉晴,轉臉對着身邊的女人說,“會跳鋼管舞嗎?”
“啊?什麼?”那個女人還沉浸在剛纔的一百五十萬之中,沒有反應過來,木呆呆地去看安總手腕上的名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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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曉渠一邊走在小雨中,一邊詛咒着別墅的主人安峻熙。
仗着自己有幾個臭錢,就這樣爲所欲爲,任意踐踏別人的尊嚴,可恨!會想到那晚荒唐的事件,姜曉渠更加羞憤難當。他就是那個奪去自己貞潔的壞人!他運用他的可惡的手段,讓她糊里糊塗就沒有了處女之身,而且讓她醒來後,都不知道人家是什麼人,如果不是他自己主動承認,她連該去憎恨誰都不知道。
眼淚在黑夜中,悄悄地滑落。
姜曉渠咬緊了嘴脣,抖着肩膀,竭力憋住自己的淚水。
不能哭!不能向壞人屈服!
爸爸媽媽啊,你們爲什麼那麼早就離開人世,丟下他們幾個姐弟不管?你們知道嗎,我已經很努力去堅強了,可是災難,還是一個接一個地來臨。
姐姐還在重症監護室裡,命懸一線;小和快要考大學了,身體卻不是多麼結實,老是流鼻血;而自己,竟然被壞人強暴了。
淚水,雨水,交融在一起,在黢黑黢黑的郊外林間公路上,手執菜刀的女孩,艱難地行進着。
司機按照少爺的吩咐,停在了髒又亂的雞腸巷。
千葉釋涵愣着,偏着英氣勃勃的俊臉,從車窗向閣樓上打探。
唉,不知不覺的,本來沒有目的的出來轉悠散心,竟然指揮着司機來到了這裡。
他們姐弟倆在做什麼?是不是姜曉渠穿着圍裙在廚房裡忙活?還是在洗衣服繼續做她那個賢惠的好姐姐?
看了看腕錶,晚上八點十五分。
“你等在這裡。”
“是,少爺。”
司機打開後門,千葉釋涵走出了汽車。
噹噹!
敲門聲響起,裡面頓時傳來姜小和歡快的聲音,“姐姐!姐姐你纔回來啊,我都要餓死了呢!”
來開門,看到高自己半頭的千葉釋涵,姜小和呆住了。
“怎、怎麼是你?”救過自己的強悍男人,會武功的樣子,竟然還當着那麼多同學坦誠自己是姐姐的男朋友,那個男人正直視着自己。
聽姜小和的話,看來他姐姐目前還沒有回家,千葉釋涵微微皺眉,卻說,“爲什麼不喊姐夫?”一邊在姜小和的遲疑中,一邊推開他,強行走進了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