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之間的空氣漸漸纏綿而動情起來。
兩具糾纏在一起的軀體,都是那麼年輕而迷人。
高木晴雙頰酡紅,眼神迷離,在不可自拔地嬌喘着。
她要羞死了。
她呼吸不暢,她心跳加快,她雙腿發顫,頭腦昏昏。
高木晴偷偷去看身下男人的表情。
依舊那樣寂冷,帶着一份沉思,還好像微微蹙着眉頭。
他靈活的手,在她身上彈奏着美妙的樂曲,使得她跟着他的節奏,悸動地涌動着嬌軀。
要她吧,要她吧,現在就馬上兇猛地要了她吧……高木晴心底這樣情動地叫着。
她被這個俊秀的男人,撩撥得一腔春水,渾身嬌軟無力。
她雖然害羞,卻還是情不自禁地小手去他小腹那裡撫摸去,她悄悄低吟了一聲,激動地渾身輕顫。而他,也是一凜。
無一例外,外面有敵人在觀看。
光是這樣浮於表面的,不來實質性的動作,外面的敵人一是不會動手,二是漸漸要生疑。
爲了消滅敵人,爲了家族的長治久安,千葉釋涵狠狠心,咬咬牙,一挺胯,與她身體緊密地貼合在一起。
“啊!嗯啊……”高木晴瞬間沒有了意識,整個人的腦細胞都跑到了九霄雲外去了。
一團團雲霧在腦海裡漂盪,高木晴彷彿飄到了最高處,意識渙散開來。
愛死了這個男人,愛極了這個男人……愛他冷冷的眼神,愛他淡漠的語言,愛他兇狠的進入……她愛他的一切。
女人含嬌低吟,嬌喘陣陣,鬢髮凌亂,臉腮緋紅。
千葉釋涵看着高木晴的情態,卻沒有一絲愉悅,只剩下焦急而緊張地等待。
爲什麼毒蓮還沒有進攻?難道他發現了什麼?還是他意識到了什麼危險?
一顆冷汗從千葉釋涵額角滑下,他聽到了自己緊張的呼吸聲。
正在這時,窗簾微微一晃。
一個無聲無息的拂動,兩個黑色的人影已經飛了進來,然後,纔是大大落地窗玻璃的碎裂聲。
說時遲那時快,高木晴還在享受着快意的傳遞,身子就被身下男人狠狠一挺胯,巨大的動力使得她飛了起來,吃驚地在半空中俯瞰着身下的男人。
她想不到,她剛纔用來裹體的浴巾變成了他的武器,被他迅速地掀了起來,飛捲了出去。
噗!
一聲,一個黑影被千葉釋涵丟過去的內力浴巾打中了喉嚨,一聲沒吭,便身首異處,身體的因子一點點溶化在了空氣裡。
刷!
另一個身影與此同時,已經亮出了鋒利的武器,朝着高木晴刺去。
神啊,請原諒我可以做到如此冷靜而理智……千葉釋涵不慌不忙地眼看着那尖刃朝着女人身上刺去,卻依舊冷笑着伸過去鐵掌向黑影抓去。
“你……”黑影子一愣。怎麼也想不到,千葉釋涵寧可他女人死掉,也不出來阻止,還是要一意孤行地抓自己……這是愛她應有的表現嗎?
僅僅是那一瞬間的愣怔,就被千葉釋涵奪去了殺機,先在飛過去的過程中扣住了他拿着匕首的手,然後一手狠狠掐住了他的脖頸。
咔嚓!
狹目一眯,毫無留情地狠情一閃。
那個黑影頓時氣絕,瞬間變成了灰燼。
噹啷!一聲,只剩下匕首落在地板上,證明了剛纔轉瞬間的經歷過的戰鬥。
“進攻!包圍了他們!一個都不讓他們逃離!”窗外此起彼伏的叫喊聲,都是千葉的手下的戰功果果的聲音。
高木晴實在不理解剛纔發生的事情。
在她與他兩體相交的親密時刻,在她在他身上癡迷地體味着身爲女人的麻酥感時……他竟然可以那麼冷靜而神速地面對突發襲擊事件。
即便她那麼木,她也微微感覺到了……這是一次計中計的計謀……
難道……已經安全趴在牀上的高木晴呆呆地想:難道,他和她造愛,也是計劃之內的一個環節嗎?頓時一個冷戰。
裹着牀單再去看那個英武神威的男人,才發現,人家不知哪一秒已經穿好了褲子,飛出了窗戶。
高木晴倚着窗戶向外看,發覺那個出手凌厲而狠毒的男人,竟然打鬥時,也是出奇地帥氣。
牆上的燈光下,半空中,呼呼喘息着,去看那個年紀輕輕卻自信沉穩的千葉釋涵,毒蓮才發現,他的眸光深不可測、看不透底!這是一個殺氣重重而又不可以輕視的傢伙!自己……竟然落入了他的縝密計劃的圍剿中,從暗殺別人變成了被別人剿殺!
自己的手下,被千葉釋涵狠絕地殺死了好多,他出手那麼殘忍、乾脆利落,功力在他意料之外,而且眼神中的那股暗藏着的巨大黑暗統治力是他從未發現的!
眼看着自己這邊落入了勢單力薄的困境……噗嗤!一聲,毒蓮的大臂又被千葉釋涵的手下刺了一刀,若不是他旋轉迅速,這一刀必定把他劈成兩半了。
嗖!
毒蓮耗盡了自己九成的功力,瞬間隱形了,然後等到衆人找到他時,都頓時驚呼一聲,僵住了。
毒蓮現身在高木晴身後,毒手扼住了高木晴的喉嚨,一臂尚且拿着他的一彎硒刀。
毒蓮渾身上下都是傷口,順着他的硒刀向下滴落着濃黑的鮮血。
玻璃碎掉了,空洞的大窗戶只剩下窗簾呼呼地擺動。
“呵呵,我看,誰還敢動?”毒蓮獰笑着,“誰若亂動一下,我就和她同歸於盡。”
所有人都愣住了,一羣千葉手下的吸血鬼高手都停在半空中,不敢動彈。
“嗬……”萬籟俱寂時,一個人清雅地輕笑出聲。
刷!
毒蓮惡狠狠地瞪過去,突然一愣。
是千葉釋涵在彎脣輕笑。
他豔若桃李的俊顏,一旦笑起來,彷彿盛開的春花。
千葉釋涵冷冷地擡目去看毒蓮,譏諷地笑着說,“毒蓮,我求你快點動手……”
“什麼!”毒蓮倒吸一口冷氣。
高木晴也含淚渾身抖着,不敢置信地看着剛纔還與自己歡愛的男人。
千葉釋涵瀟灑地撩一撩秀髮,冷漠地說,“她,在我心裡,什麼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