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子墨衝了出去。
聽到“宋月美”的名字時,陳彬很明顯的渾身震了一下,他猶豫了一下,跟了出去。
“彬,你幹什麼去,我姐的事,你管她做什麼?”徐曉晴不滿陳彬的表現,但看他跟出去,也只好跟了出去。
地下停車場。
宋月美已恢復了鎮定,但她的嘴卻一直在不停的大罵:“你們幹什麼?在凌子墨的公司也敢傷人?一會兒他來了,不會輕饒你們的,你們就等着被扒皮吧!”
爲首的男人撲哧笑了:“正愁不知道哪個纔是他凌子墨正牌的馬子,這個姐兒這麼有派頭,一定是她了。”
說着,將我從車裡退了下來,一下子滾到了一邊。
凌子墨衝了過來,沒有看到滾到一旁的我,而是猛地撲向了想要離開的車子。
他大叫着我的名字,像暴怒的雄獅,發出懾人的吼聲,只用了幾下就將兩個草包打翻在地,被後邊趕來的警衛制服。
“曉慧……”凌子墨拉開車門將裡邊的人兒緊緊的抱住。
懷裡的人一聲輕嘆:“終究還是得不到你的心,上牀前得不到,上牀後你我依然還是陌路。”
“不是曉慧。”凌子墨連忙推開了伏在他身上的女子,“怎麼是你?”
“你該問曉慧姐去了哪?”宋月美失落的說,“她被推下去了。”
而此刻的我已站在了凌子墨的身後。
他們果然是有關係的。雖然六年前我就告訴自己,淚水不可以再爲他而流,可是現在卻又不爭氣的掉了下來。
離開他吧,我不想聽他在背後的喊叫。
凌子墨不肯放我走,他知道一旦放手,我會再次消失。
他拽住我的手將我帶到他的辦公室。
他跪在窩在沙發裡一聲不吭的我的面前,一副悔不當初的樣子。
而一向喜歡逞強的我,怎麼肯輕易地放過他?
聽到消息的沈澤宇趕來了,他故意忽略掉凌子墨那殺人的目光,衝到我的面前:“曉慧,怎麼樣,沒受傷吧!”
“沒事,只是被推了下來,哪兒也沒傷到。”
沈澤宇故作女兒狀樣撫了撫胸口:“小姐,下次能不能保證以下自己的安全問題,你這樣會嚇死人的。”
我輕打他:“搞什麼,死什麼人?哪有那麼嚴重。”
一旁的凌子墨已經到了忍無可忍的地步,急忙拉大我們之間的距離:“嗨!說話可以,不可以動手。”
我白他:“有病吧你!”
沈澤宇忽然間像想起了什麼:“曉慧,還記得幾年前的那次綁架嗎?很明顯都是有預謀的。”
“你怎麼知道,瞎掰。”我故作輕鬆。
沈澤宇一臉的正經八百:“你看,那次你剛到公園就被綁架了,顯然歹徒非常熟悉你的作息時間;而這次,他指明瞭你在公司裡,而且穿藍色的裙子,這不是很明顯了嗎?你被人給盯上了。”
凌子墨忽略掉我的贊同,他生氣的抓住沈澤宇的肩:“在說什麼?什麼綁架?爲什麼我不知道?”
這次輪到沈澤宇吃驚了,他看着直襬手的我:“曉慧!”他的語氣好重,帶着明顯的責備。
“曉慧,你別告訴我,六年前你被綁架的事根本就沒有告訴墨哥。”
我裝作無辜狀,低頭不語。
凌子墨徹底生氣了,用殺人的目光逼視着我和沈澤宇。
但我聽得出,他的聲音裡更多的是關心和疼惜。
沈澤宇嘆了口氣。
六年前的綁架案就這樣擺在了凌子墨的面前。
凌子墨簡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他看看我又看看沈澤宇,一副吃人的表情。
“沈澤宇,你別說的那麼嚴重,凌子墨你別信他的,沒那麼誇張。”我企圖大事化小小事化了,過去了這麼年,何必糾結在小事上不放呢。
“曉慧,你不是當時還說聽到一個女人的聲音嗎?我想那夥人裡有女人蔘與。”
“小雪,一定是小雪,只有她纔可以隨便出入暢園,瞭解曉慧的一切。如果我沒有猜錯,那時她拿給我的照片也是那次綁架事件的作品吧!”
凌子墨終於“大徹大悟”了。
沈澤宇一拍大腿:“有道理,這幾天她不是又回到你的身邊了嗎?會不會聽說曉慧來了,又故技重施?”
“我找她去。”凌子墨的眼中泛出狼的光芒。
我急忙從沙發上跳起來:“凌子墨,你別輕舉妄動,如果不是她,咱們就被動了。”
“徐曉慧,你的同情心是不是又氾濫了?她不值得你同情。”
“再給他次機會吧,如果她這次知道悔過了,我們就不要爲難她,我知道她以前受了許多的苦,她所有的錯,歸根到底不還是爲了愛你?”
凌子墨一時語塞,最後還是順了我的意思。
看着歹徒被保安帶走,陳彬從角落裡走了出來,扶起了還在車裡哭泣的宋月美。
“怎麼是你?”
“來和凌子墨談生意的,碰巧聽到了,過來看看你。”他輕拍着月美裙子上的塵土。
宋月美向後退着:“謝了,陳先生,我自己來。”
陳彬一臉奇怪的表情讓宋月美看着彆扭,她不想在他的面前表現自己的脆弱和痛苦,她恨他的突然出現。
“我們之間有必要這麼生分嗎?”
宋月美笑,有些淒涼:“陳先生,相對你給我的傷害遠比今天的要痛百倍,我想我們現在沒有什麼好說的。”
她扭身要離開,手卻被陳彬牢牢的扣住。
“……好嗎?”
她不想回頭,“好的很,沒有你的日子我真的很舒心。”
“美,那時我出國留學,需要資金支持,我……”
“別說,那一切都不重要了,就讓我麼做陌生人吧,彼此再不相見。”
陳彬急了,板過她的臉,讓她直面自己:“美,我現在不一樣了啊,我什麼都有了,唯獨遺憾的是身邊少了你,美,我愛你,我要你留在我的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