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熙玥一眼就認出他來,“你是玉瓊樓的魁首?”
“好記性。”白衣男子微微笑起來,“可惜我不是阮玉兒,我叫鍾離景。”
“大相國沒有鍾離這個姓。”容簫看着這人的容貌很是礙眼。
“的確,遇陵、建陵和玉樑都沒有這個姓。”鍾離景微挑眉毛,回答道。
“那就只有桑寧和雪國了。”
“桑寧,蠻夷之地,自然配不起這個姓氏。”
“你是雪國人?雪國終年不出,現在莫不是有什麼變故?”容簫問到。
“我需要你跟我回雪國,這就是我的條件,如何?”最後一句話,鍾離景是對着肖熙玥說的。
“爲什麼是我?”肖熙玥現在倒是很冷靜。
“這一點只有你自己明白,不是嗎?”鍾離景並沒有正面回答。
肖熙玥心裡暗暗想到,莫不是他知道我不屬於這裡。“那要我做什麼?”
“這些等你到了雪國自然就知道了,放心不會傷你性命。”
“好,我答應你。”
容簫心裡一陣陣疼痛,但是這是她的決定,她的家人,他有什麼理由阻止。
“跟我來吧。”
鍾離景帶着他們來到小桃家,此時已是黃昏,小屋內點着昏暗的蠟燭,肖永延正在桌上吃着饅頭,肖熙玥看到弟弟熟悉的身影頓時淚流滿面,幸好他們都還活着。
“永延。”肖熙玥推開門,緊緊抱着弟弟。
肖永延顯然也是沒想到能在這裡看到姐姐,他生的希望又突然被點燃了。“姐,你怎麼找來的?”
“這個以後再跟你細說,父親呢?”
“你跟我來。”肖永延甩下一臉驚恐的小桃父女,帶着肖熙玥來到裡屋。
“父親。”肖熙玥跪倒在肖駿的牀邊,此時的肖駿面露柴色,整個人瘦了一圈,頭髮和鬍子都泛白了,哪像昔日威武的將軍。“父親,對不起,我來晚了,女兒不孝。”
肖熙玥心疼地拉着父親的手。肖駿見到女兒很是欣喜,他用力撐起自己的身體,“熙兒,熙兒,你都上哪了?也好,幸好你不在家,不然爲父也見不到你啊。”肖駿握着女兒的手,也已是淚流滿面。“你母親呢,可有消息?”
“母親被軟禁了,不過無生命之危。父親,你的腿?”
“廢了,已經廢了。”
“讓我來看看。”此時容簫已經安頓好小桃父女,正走進屋來。
“這位是?”
“他是容簫,醫仙的徒弟。”
“當真?那父親的腿有救了。”肖永延激動不已,這是他自戰敗以來聽到的最好的消息了。
容簫認真地查看了肖駿的腿,擡起頭來看向肖熙玥:“這腿幸好不是傷及關節,只是現在已拖延月餘,斷處已錯位結合,需要重新斷骨再接好。”
“我可以忍受。”肖駿很高興自己的腿還能治,這樣自己就不用做個廢人了。
“我需要準備一下,今日已晚,明天我們就開始。還有,這痊癒至少需要三月不能挪動。”
“好,一切聽容兄的,肖某感激不盡。”肖永延欲跪下道謝,被容簫一把抓起。
“等傷好了再謝我不遲。”
肖永延、肖熙玥和容簫退了出來,鍾離景正坐在廳堂,手裡握着茶杯。
“這位是?”肖永延問到。
“他是鍾離景,雪國的人。”肖熙玥解釋到,“我會跟你去雪國,但是能等上幾日嗎?我想看到父親有所好轉。”
“可以,五日之後我們出發。”鍾離景說完便自顧離去。
“你要去雪國?那是個未知的國家。”肖永延問到。
“我知道,但是我答應他,幫我找到你們後會跟他回去。”肖熙玥現在並不擔心父親和弟弟,她看着容簫,他幫了自己那麼多,自己卻每次都離他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