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世界沒你想的那麼簡單。”
陸沉意味深長地說道。
“而且,我父親,他死於七組的人手中。這是事實。”
寧逸眼中掠過陰沉的殺意,他寒聲說道。
“所以,我想請你一起清洗七組。”
陸沉沒有否認,他點了點頭。看到寧逸毫無反應他又補充說道:“要知道,假如你單身一人的話,遠遠不可能和一些真正的大勢力相抗衡。”
看到寧逸臉上的不置可否,陸沉笑了笑,果然是年輕氣盛啊。
“你自己一個人是不怕,但是你身邊的人呢?趙家的小姑娘,姜家呢?難道你不管姜檀兒的死活?”
“你在威脅我?”
寧逸一驚,想起了上次小妖被綁架的事情,有一就有三。上次那些人就可以爲了對付自己而綁架小妖,那麼下次呢?下次會是誰?趙小妞?還是蘇姐?
陸沉啞然失笑,說道:“威脅?我需要嗎?我只是讓你知道你身邊可不止你一個人。”
狠狠地瞪了陸沉一眼,這個天殺的老狐狸。
“我同意。”
“但我不同意了。”
陸沉突然大笑起來,手一揮,一場狂風捲起,樹葉滿天。等到風停了寧逸面前卻也沒有半個人影了。
“我靠。”
寧逸不由得爆粗。
這個不肯吃虧的老混蛋!
不過他卻聽到剛剛陸沉留下來的一句話:“沒有萬全的把握不要和謝家直接開戰。”
這句話的信息量有點大啊。寧逸沉思着。像陸沉這種有實力又有勢力的老狐狸都要說謝家不可以輕易作對,難不成這謝家背後有什麼不成?
“不管了。”
他喃喃自語隨後從口袋中掏出剛剛陸沉扔給他的一個東西。
是一個令牌。
江南巡察使。
目視着寧逸遠去的身影,夜空中有一人不解的問站在身邊的陸沉。
“爲了這麼一個小傢伙得罪謝家真的好嗎?你這麼做是在謝家的麻煩吧?”
白袍人出聲問道。
如果寧逸看到這人的話就會認出來,這人是六組組長,當初裝逼要和他下棋的那個人。
“值得。”陸沉想也不想地說道,口氣十分堅定。
“你真的這麼覺得?”白袍人疑惑了。
陸沉微笑的搖搖頭,說道:“你可別小看他。那個小傢伙可不簡單。雖然看上去我可以完完全全的碾壓他,但是我卻有一種感覺,如果真的要生死戰的話,他完全可能會爆出不可思議的底牌。那時候即使是我也有一些麻煩。”
“不可能吧?”白袍人瞪大了眼,驚訝的說道“我也和他交過手,怎麼沒感覺他有這麼厲害?”
“他身上有那個地方的氣息。”
陸沉沒有直接回答,而是有些凝重地說道。
“什麼?哪個地方?”白袍人沒有聽懂。
“這你就不用知道了。”陸沉撇了他一眼,沒有說話,反而很凝重地說道:“不管怎麼樣。你千千萬萬記住一點,得罪誰也不要得罪剛剛那個人。”
“爲什麼?”
“因爲,補天鼎已經認他爲主了。”
“補天鼎?”白袍人眉頭再一次皺了起來,這個名字怎麼有些耳熟的樣子,“補天鼎?補天鼎?啊,是鑰匙。”
“是。”陸沉點點頭。“補天鼎就是打開那扇門的鑰匙。然而現在補天鼎已經認可那個少年爲主人,要是把他逼到絕經,他一個發瘋把那扇門打開了,那些離開的強者全都回來了。你想想看會發生什麼?”
白袍人倒吸一口冷氣。
的確,如果那些原本離開的人,他們有重新回到這片大陸,那麼給地球帶來的可不會是什麼好事情。而會是災難。
“的確如此啊。”白袍人點頭表示贊同,然後他又突然想起一事,追問道:“那,你就是因爲這才邀請他加入這次行動的?”
“不是。”
陸沉搖頭。
事實上,他和六組組長很早就知道這次謝家的小動作,所以早早的來到了這裡。寧逸不知道的是,事實上,這一次,來的可不僅僅是這幾個人,林青峰的一具分身實際上也來到這裡了。
那可不是林青峰在林瀲月的腦海中簡簡單單留下來的一縷意識分身,而是真真正正的用秘法凝念成的分身。
以寧逸現在的實力來說,如果不不顧一切地傾盡底牌,則是完全無法相抗衡。但是,如果寧逸用盡底牌了,那麼他自己也不會有多好過。
所以,陸沉出手將林青峰的分身給阻攔了下了。
至於剩下的那羣人則是寧逸自己要解決。或者這也可以說是一個考覈,看看寧逸到底有沒有值得陸沉那麼做的資格。
只是,連白袍人也不知道的事情是,陸沉之所以把江南巡邏使的銘牌給寧逸卻不是因爲他是補天鼎的主人。
“武力不是用來掌控別人的命運。”
陸沉喃喃唸叨。突然地他放聲大笑。
“武力不是用來掌控別人的命運!”
“哈哈,好!說得好!”
他放聲大笑着,飄散離去,只剩白袍人站在原地若有所思。
但是,這裡所發生的一切,寧逸都不知道了。
此時此刻,姜家的氣氛有些不同尋常,會了大廳裡除了聚集起來的姜家人,還有一批不速之客。
主座上姜檀兒面沉如水。
她的右手邊的客位上端坐着一位面目死板的老者,這位老人他的眉毛長得有些滑稽,但是隻要是上層社會的人就絕對不敢嘲笑他。
因爲這人是謝家的長老,謝莫宇。
人稱謝老虎。
只要是道上的人就知道,這謝老虎這三個字的分量。那可不僅僅只是一個綽號而已,那代表的是曾經在黑道上叱吒風雲的黑道教父。
雖然現在謝莫宇已經很久沒有再出手了,但是誰也不敢小瞧他。
“不知道這次謝家到來是爲了什麼事情?”
緩緩地給了一口茶,姜檀兒神色不動地問道。
來者是客,不論如何。
“呵呵,姜小姐無需多想,這次我謝家來是爲了合作的。”主座上的謝莫宇沒開口,坐在他下手的一個戴眼鏡的年輕人笑着開口說話了。他一邊說話,一邊以隱晦的目光打量着姜檀兒。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