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天宇去見李素清父女的時候,m軍已經亂了套。【、看書網//同樣的死法,在三任指揮官的身上重複上演,這對士兵的情緒有着怎樣摧毀性的打擊?
“紀,情況怎麼樣?”李素清一見到紀天宇,忙上前來問道。如果不是礙於李岷成還在現場,李素清只怕已經抓住紀天宇的手來表示自己的焦急心情。
“一切順利,現在你可以派兵進攻m軍了!”紀天宇淡淡的說道,這樣的態度讓李素清一時間也摸不清紀天宇究竟是什麼意思。
“父親,你現在就調集人馬進行追擊,定能再取得一個勝利!”李素清對李岷成說道。
“你呢?”李岷成詫異的問着女兒,以他對李素清的瞭解,遇到這種事情,她怎麼可能不出面呢?換做平日,她不用自己發令,肯定已經帶兵追殺過去了。
“我還有些事情要和紀商量,你派人去吧!”
李岷成無奈的看着他有些不認識了的女兒,這個性情大變的女人,還是自己看着長大的女兒嗎?在自己女兒的心裡,還沒有什麼事情,可以比打仗更重要的事情。可現在來看,完全不是那麼一回事了。
“紀,我和你有些事情要談!你在這還有事情嗎?”李素清問着紀天宇。見紀天宇搖了搖頭,李素清接着說道。
“既然你沒有事情了,那我們現在就回密支那吧!”
紀天宇被李素清扯出來,上了車,一熘煙的跑回了密支那。
“素清,你有什麼事情要和我說?”紀天宇雖然心情不是好,可他還是詢問道。
“回到密支那,我們再聊!”李素清親自開着車,側頭對紀天宇解釋了一句後,轉過頭,認真的開着她的車,不再理會紀天宇詢問的眼神。
紀天宇見李素清執意如此,便也不再繼續追問。
回到密支那後,李素清直接把車開到了自己的住處。
“將軍……”
“下去吧,有事我會叫你們的!”李素清擺了擺手,把這些手下人揮退了出去。
紀天宇靜靜的坐在那裡,看着李素清,等着聽她的下方。一路神秘的把自己帶回了密支那,紀天宇相信,李素清定然是有什麼事情要和自己談的!
“素清,有什麼事,你說吧!”紀天宇主動提及到,李素清這麼興師動衆的,自己也應該主動一點纔是。
“紀,謝謝你幫克欽所做的一切,我代替克欽的所有人民感謝你!”李素清靠在桌子上,眼神盯着紀天宇說道。
“呃……素清,你不用這麼客氣的,我沒有那麼高尚,我之所以幫助克欽,更多的是因爲你,而不是其他人,或者是其他的利益!”
“那我也要謝謝你,紀!”李素清坐到了紀天宇的身邊。
“紀,你能告訴我,今天你怎麼了?爲什麼情緒這麼低落?”
“素清,你太敏/感了!”紀天宇不想說自己死傷了手下的事,他不想讓李素清的心裡也背上負擔。同時他也感慨於李素清對自己的觀察與瞭解。紀天宇不是那種所有情緒都擺放在臉上的人,想要從他的臉上看出情緒的起落,這需要的必須是對紀天宇的瞭解。
若是沒有一定的瞭解,是不可能看出來紀天宇的情緒變化的。
“紀,我感覺得出來,你有什麼事情不要放在心裡,和我說說可以嗎?”李素清偎近了紀天宇,攀住了紀天宇的手臂,此時的李素清,不再是那個指揮着手下兵士扛槍上陣的女將軍了,只是一個普通的女人!
紀天宇探出手臂攬住了李素清的身子,讓她靠進了自己的懷裡。紀天宇只是緊緊的摟着李素清,並不說話。
“紀,是不是這次行動並不順利?”李素清見紀天宇不吭聲,只得自己猜測着。
紀天宇在去m軍駐地之前,一切還都正常,只是從m軍駐地回來後,情緒纔有些不對頭,李素清自然會把紀天宇的變化聯想到這次的任務上面來。
“嗯!”沉吟了片刻,紀天宇點了點頭。
“鐵血的人一直都在m軍軍隊之中,雖然之前我有猜測,可沒想到的是,在和鐵血的對戰時,m軍做了漁翁,放了冷槍,兄弟們做了明靶!”紀天宇簡短的把事情講述了一遍。
“情況怎麼樣?有人受傷嗎?”李素清從紀天宇的懷裡直起身子。
“受傷已經是小事了,所有的兄弟,都受了或輕或重的傷,還有四名兄弟,離開了!”
“是誰?”在濱海的這段日子裡,李素清與這些男人們,也都有了交往,尤其是這次隨行到克欽的一隊人馬,李素清更是熟悉。像於慶科,劉瀟幾人,更是舊相識。如今聽得紀天宇說有人死亡,李素清心中一緊。
她清楚,紀天宇對這些兄弟們的感情,那已經不能用上下屬的關係來形容了!
“劉遜……”紀天宇只說了一個名字,李素清就是一呆。
劉遜,那個平素老成,其實還帶着孩子氣的男生,遠要他的哥哥更招人喜歡!在紀天宇與衆人面前,劉遜都會叫李素清爲將軍,可在二人獨處的時候,他就會改口稱呼李素清爲“清姐”!
而正是這個稱呼,讓李素清心中暖暖的過了好久。從小到大,還沒有哪一個這麼叫過她,更沒有人給她這種真誠的感覺。
李素清從劉遜的身上,感受到了真誠,沒有半點虛僞的一聲清姐,是那麼的讓李素清感動!
有時感動只在點滴小事,重要的不是事情如何重要,而要看到真心,纔會讓人真的感動。李素清真的沒想到,這一次,劉遜隨同紀天宇到了克欽,竟然會把年輕的生命終結在了這方異國土地上。
一條鮮活的生命,就這樣流逝,定格在了某一瞬間,從此不再延續未來!
“怎麼會這樣?如果不是因爲我,不是因爲克欽,劉遜怎麼會死了呢?”李素清自責道。
“素清,這與你沒有關係!既然走上了這條路,每個人都有這種隨時奔赴死亡的自覺!只是劉遜走得比我們早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