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遠怒了,最起碼在這個監舍裡的人來,24號是真的憤怒了。
打人,純等着流氓的戰鬥方式,敖遠並不清楚,可在這裡呆了這幾天,到這些人,你揍我,我揍他的,那一套_動作,敖遠早就學會了。
這不一用出來,誰也沒出來,這個是身懷絕技的高手。
就算是同爲流氓打法,敖遠使出來,也絕非瘦子一羣人能比得了的。
這不,七八個圍着紀天宇開打的傢伙,在見到敖遠也參戰後,他們雖然不知道這個一直沉默不語的24號爲什麼突然反常了,可站着捱打卻不是他們的風格,這些人拋棄了貼着牆站着的紀天宇,把敖遠包圍在了中間。
就算是這些人一齊上,也沒逃得過被揍的命運,當然,敖遠也不忘把戲演得逼真一些,在這個混戰的過程中,也不少找出機會,讓這些人在他身上留下記號。
敖遠似瘋了一般,把目標定準了瘦子樑志兵,這就苦了這個瘦小枯乾的傢伙了,他究竟捱了敖遠多少揍,他自己也記不清了。就算是有人在旁幫襯着,那也沒逃得了被揍的命運。
“別打了,兄弟,別打了,哥錯了,哥錯了還不行嗎……”瘦子開始挺硬氣,可挨的拳腳實在是太多了,他想硬_挺着,身子也不答應了。
他越是求饒,敖遠越是生氣,一手掐住了瘦子的脖子,一手抵擋着其他幾天的拳腳。在這裡就一樣好,你想找到點作案工具都不可能有。
進監舍時,不只是把隨身的物件都缷了個乾淨,就連衣服上的金屬釦子,都全部扣下,想帶這種有可能成爲自殺或他殺的工具的東西,全部都在園林範圍之內。
所以在這裡,打個架,那就要全靠自身的身體強度了,長得壯,耐打一些,就有可能成爲老大。至於說,想要像在外面一樣,拎塊板磚就可以給誰下個黑手,那是不用想的事了。
“都滾遠點,誰再上來,我就掐死他!”敖遠惡狠狠的掐着瘦子樑志兵的脖子,樑志兵長得瘦點吧,敖遠力氣大點,一個大老爺們,就這樣被人掐着脖子拎了起來。
瘦子臉憋得通紅,手腳亂_蹬,那樣子,再挺上一分半分的,這貨就得架鶴西歸了。
“哥,你快撒手,快放了他,一會他就會被你掐死了……”紀天宇緩過勁來,一眼到敖遠的樣子,忙衝了上來,抱着敖遠的胳膊大叫着。
“他敢打你,我就掐死他!”敖遠惡狠狠的說道。
“哥,你不能殺了他,你已經……再要是出了人命,可怎麼辦啊!”紀天宇急得哭了出來,與剛纔被打時還要可憐。
如果不是對彼此的氣息都已經很熟悉了,敖遠說什麼也不會相信,眼前這個一臉血污,哭着鼻子的人會是紀天宇!
“他欺負我也就算了,可欺負你卻是不行!”敖遠兇獰的掐着瘦子的脖子,大有掐死他的架式。到敖遠這個樣子,剛纔還和瘦子一起湊毆紀天宇的幾人,一個個滿臉恐懼的向後退去。
被關在這裡的,大多是犯了不痛不癢的小事,就算是稍稍嚴重一點,外面有人花點錢,也能把人撈出去,這些人,打人也是有分寸的,不會真的要把人弄死!本是小事,若是真的在這裡失手把人弄死了,那可就別想再出去了。
從進了監舍,就沒開過口的24號,在到新來的28號被打後,突然爆發了,並且他那獰惡的模樣,大有弄死瘦子的心思。
他們也明白,雖然24號一直沒有說話,也沒有反抗過,可瘦子這幾天,可是沒少過去欺負人家。衆人明白,這24號是把這幾天受的悶氣,一股腦的都撒了出來。
“近,沒事,弄死他,大不了我給他償命去,反正我也活膩了,弄死一個夠本,弄死兩個,賺一個,弄死他,我就是死也算是賺了!”
“哥,你不能這麼幹啊,你忘了爹媽是怎麼說的了……”紀天宇用手掰着敖遠的手。
一旁的阿三見這個24號真的發飆了,眼着瘦子就要被掐死了,現在瘦子樑志兵,白眼根子向上翻着,臉憋得青紫,舌頭已經吐出來了。阿三也來不及細想這哥倆對話所飽含的意思的,忙蹭的從鋪上跳了下來。
“兄弟有話好說,弄死他,給這麼個渣滓償命,你不值得……”阿三拉着敖遠的手臂,直到他真的把手搭到了敖遠的手臂上時,他才驚覺,眼前這個24號,虯結的肌肉,究竟蘊含_着多麼強大的力量。只是這麼拽着他的手臂,就可以感覺到有股力量,要突破皮膚衝出來。
“滾!別上這來充什麼好人,要是沒有你的指示,他敢這麼幹嗎?”敖遠對這個上前說情的號把沒給半點好臉色。虎着臉,罵了一句,手臂一震,阿三真被甩開了兩步。
“兄弟,我要是想對付你,你還會在進來的時候,就沒捱打嗎?”阿三不敢怠慢,時間不由人,若是瘦子真的死了,他這個號把,也要背上一些干係的。
阿三腆着笑臉,向敖遠示着好。
“別把你自己說得是什麼好人,都他_媽_的是一羣狼!”敖遠根本不買阿三的帳。這讓阿三倍覺臉面上無光。
“兄弟,誤會,都是誤會,有什麼事,你先放開他,咱慢慢說,哪個地方兄弟們做的不好的,讓他們都給你道歉,你想怎麼處置他們都行!”阿三巴拉巴拉的扯着敖遠繼續遊說。
敖遠眼眼下一瞪,不但沒放下瘦子,另一隻手,啪的一聲,準準的卡在了阿三的脖子上。這一次子,人羣裡更是炸鍋,不只是把瘦子給收拾了,這一下子,連老大阿三也落到了人家的手裡,他們怎麼能不惶恐。
這一羣人心裡忐忑加恐懼,若是知道這是個瘋子,他們也不會隨着瘦子一起捉弄他啊,他們現在更害怕的是,這個傢伙收拾完阿三和瘦子,接下來,是不是就要把矛頭對準自己這些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