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公主古鳳被大祭司的話氣得臉上一陣紅一陣白,好像是led燈在狂閃一樣,看得紀天宇直晃眼睛。
這就是信仰的力量,任你位高權重,在神祇的面前,也要老老實實的俯首帖耳。
別說你是個長公主,就是國主,不也得聽人家大祭司的話嗎?不,確切的說,是聽大祭司轉達神靈的意思。
可說起這個轉達來,那可就有大文章可做了。畢竟那個神靈是藉助着大祭司來傳達自己的意思。也就是說,得需要大祭司去領會神靈所要表達的意思,然後再轉述出來。
別說是領會神靈的意念,就是口口相傳,不也能把話傳得面目全非嗎?更何況是像大祭司這樣的靈媒呢?
大祭司的問卜結果,說成是神靈的意思,還不如說成是大祭司自己的意思呢!
不過,看着這裡的人這麼信仰那個不知是何方神聖的神龍,紀天宇也是好一陣的羨慕呢。
若說是神字輩的,自己也得算一個啊,可自己跟人家比起來,差的可就不是一星半點了。
紀天宇現在也有點想過一把這指點江山的癮了。不過,這想法,也只是在他的腦海裡一閃而過,他是不會真的這麼做的。
想一想,這麼多信徒,無時無刻不都是有人在向他祝禱着呢嗎?紀天宇不敢想像,如果有一天,自己的腦海裡,時時刻刻都是這種求這個,求那個的聲音,他是不是會被逼瘋的。
紀天宇本身就是一個隨性不喜羈絆的人,哪會願意被一些不相干的人牽絆住?
再說了,那些人求來求去的,不都是爲了求財,求福,求壽,求祿嘛,要不就是想讓神靈幫着他們完成一些自己做不到的事情,而這些事情,也大多都是些非正道的事情。
一想到這麼麻煩,紀天宇就感覺自己通體發涼。算了吧,自己沒有那個能有信徒萬千的命。
最後,不論長古鳳怎麼不願意,也只能接受大祭司求神問卜一事。
古鳳就不相信了,在華夜國蠢蠢欲動的時候,大祭司會真的攔着不讓發兵?只要大祭司同意發兵,這兵權也自然就會落到自己的手裡。
畢竟古香可是說了,要把這三萬人馬交給自己來統領的。
不管古香是如何的廢物,但她現在還是國主,說的話,就是有效力的。大祭司再霸道,也不可能真的視國主如無物。
當然了,如果大祭司已經有了取古香而代之的想法,那倒也就沒有什麼不可能的了。
可古鳳卻是知道,大祭司不會那麼做的。雖然她不知大祭司爲什麼不真的取了古香而代之,但想必他肯定是有所顧忌的。
否則以大祭司那陰狠毒辣的手段與性情,在自己的力量已經足夠強大的時候,還會甘於屈居於古香之下?
古鳳沒有太過擔憂自己的這三萬兵權會旁落,只是不滿意大祭司非要搞這麼一手來噁心自己。
古鳳心裡有火,在大祭司身上發泄不出來,乾脆的轉到了古香的身上。反正,古香對她來說,就是一個可以隨時拿捏的小可憐。
“陛下,他是什麼人?你是古月國一國之主,怎能與一個陌生男人如此親密?”
本是正正當當的,在大庭廣衆之下,彼此之間還有着一段絕對算得上是安全距離的空隙,可到了長公主的嘴裡,就變成了古香和紀天宇做不某些不要臉面的事情了!
可問題是,他們兩個可是什麼也沒做啊!這屎盆子扣的,一扣一個準的。
古香偷眼打量了紀天宇一眼,見他並沒有表示出不高興的意思,心裡纔是安心。
其實古香還真是多慮了,紀天宇不管怎麼說,那都是個男人啊!男人的臉皮再薄也得比女人厚不是?再說了,別說他們還沒做什麼,就算是做什麼了,紀天宇會怕他們嗎?
他們這些人知道他是誰?自己不願意在這裡呆了,一擡屁,股就走人了,他們這些傻鳥們還笑話誰去?
古香站起身,看着古鳳,“大姐,我做了什麼事情,讓大姐之麼激憤?若不是剛纔你突來那一嗓子,我能差點掉進湖中去嗎?說起來,小妹沒與大姐計較你驚駕的事情,已經是看在你是我大姐的份上高擡貴手了。怎麼?大姐這是想要提醒我公事公辦嗎?”
古鳳面色一沉,古香若是不端起國主的架子,她還真是忘了這個小,賤,人是古月國的國主呢,而自己雖然是她的姐姐,可同樣也是她的臣子!
若是古香真的跟她算帳的話,她還的得擔個驚駕的罪名!
“事情已經解決了,臣告退!”古鳳咬着牙,低了頭向古香告退。
古鳳走了,古風也自然是跟在古鳳的後面一併離開,而古雨則是好奇的多看了古香幾眼,她怎麼總感覺這個妹妹有些不一樣了呢?
以前,就算是古鳳再過分一些,古香也大多都昌不吭聲,忍過去就算了。可今天,竟然也像個小野貓一樣,伸出爪子撓人了呢!
不過,不管古香有什麼變化,她想要坐上那個位置的想法,卻是一直未有改變。
“臣也告退!”古雨也告退離開。
“陛下,臣回去準備開始祭壇,一切準備好後,再來報告國主知道!”大祭司也告退離開。三個大王八了,身後跟着的那些王八蛋也就自然的跟着一起滾蛋了。
一下子突然出現了那麼多人,然後找着茬的挑古香的毛病,最後又一窩蜂的滾蛋了。紀天宇這個在古鳳口中也算是當事人的傢伙,硬生生的當了一回佈景,看了場鬧劇。
“讓你跟着我受累了!”古香又揉了揉鼻子,雖然鼻子不酸了,可還是有些痛,由此可以想見紀天宇那肉得有多硬實的。
“這大戲唱得,不過就是登臺快,散場也快!”紀天宇笑道。
“這些人,沒事的時候,是不會到我這裡來的!華夜國又要作妖了,好好的又想着打什麼仗?還有大祭司和古鳳他們,古月的軍權,都是被他們把持着,這消息也卡得很嚴密,到了最後,用得着我這個國主的時候,他們纔會想起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