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紀天宇,強悍的肉身不在,超強的法力全無,就連強大的神識力量,也無法使用,但唯一還能讓他落單的就是他的對善惡的敏感度。
聽得紀天宇這麼一說,冷寧就算是再傻也知道,那個大夫是對冷然下手了!
冷寧眼中戾光閃動,那個該死的傢伙,竟然這麼對待公子!他若是沒記錯的話,那個大夫可是夫人當年一手提攜出來的。
若不是夫人看他年紀幼小,又家境堅強,哪裡會送他去藥堂學醫?現在,他學成,成爲大夫了,卻是要下手害夫人的唯一的兒子!他的良心被狗吃了嗎?
“什麼也別做!安心的呆着!”紀天宇喊回了冷寧,人家既然要害他,他怎麼着也得配合配合纔是。現在,他還商有能力還擊,只能是韜光養晦,待到他力量壯大之後再圖報仇。
冷寧見紀天宇是真的面無表情,也就又回來坐下。看樣子,公子是真的有了變化,若是放在以往的話,這時候,公子肯定是忍不下的,不去找如夫人算帳,也得先把那大夫抓來暴揍一頓的。
“把香滅了!”紀天宇支使着冷寧,冷寧忙把香爐的香滅掉。
幾個小廝,誰也沒覺得這有什麼不對的地方。
接下來,熬好的藥,紀天宇點滴不剩的全喝了。這都是上好的補藥,這身子也虧損的太多了,藉着這個機會好好的補一補。
紀天宇也自己給自己號了脈,他才發覺,原身的身體裡,竟然有陳毒未清。
這也就能很好的解釋,爲什麼原身的身子骨一直那麼差的原因了。
紀天宇連想都不必想,就能知道,這毒肯定跑不了如夫人!
除了她想要冷然死之外,其他人就算是不喜歡冷然,也沒有那個膽子對他下毒的。
冷寧從冷然落水之後,就一直跟在冷然的身邊,雖然如夫人也曾經讓人來叫過冷寧,可在紀天宇的堅持下,如夫人總不能把冷寧真的帶走。最後也只能是讓冷寧留下來。
紀天宇知道,他想要自己做主,就得讓自己的身體強壯起來。
冷寧跟着紀天宇,看着他從最基本開始,每天都是進行鍛鍊。
冷寧對紀天宇的鍛鍊方式,並不瞭解,只是覺得與他們的習武方式並不相同。
可同樣的,冷然的效果也是極好的,只是半個月的時間而已,冷然的身體就壯碩了起來,與冷寧對戰,已經可以幾乎戰個平手。
紀天宇雖然一身的本事沒有帶來,但他也腦子裡的東西,卻是沒有忘記。
冷寧在最初時,也只以爲紀天宇是在胡鬧,也就由着他了,可當他真的看到紀天宇在短短的半個月的時間裡,竟然和自己戰了個平手時,纔算是相信,紀天宇的那一套方法,竟然是真的有奇效。
冷寧也開始跟着紀天宇一起鍛鍊,只是這二人的鍛鍊,卻是遠離了人羣,即使是冷然院子裡的下人,也不知道他們的公子,正是進行翻天大計。
“然兒,你感覺怎麼樣?”紀天宇正在院子裡眯着眼睛,躺在躺椅上曬太陽的時候,如夫人那刻意的聲音響在了耳畔。
紀天宇真的很想閉上眼睛,當成是真的睡着了。她對這個女人,是沒有好感的。可現在,他的實力還不夠,還不到和這女人公然撕開臉面的時候。
“夫人,我感覺還好!夫人差人過來問候一聲就行了,怎麼還葷夫人親自走上一遭?”紀天宇招呼着冷寧給如夫人搬來椅子。
“母親關心兒子,這是應當的!”如夫人見冷然的反應,再聽紀天宇說出的話,臉色也就有些難看了。
她可是等着冷然翹辮子呢,可沒想到,冷然這些天依然好好的活着,還比以前更讓她生氣。
“然兒恢復的不錯,看來我得好好賞賜呂大夫纔是!”如夫人自然是不會真的坐下來和紀天宇聊天,左右看了看,見紀天宇身邊也只有冷寧一個人侍候着,皺起了眉頭。
“然兒,你院子裡怎麼這麼沒規矩?人都哪去了?”
“我現在受不得煩,那些人實在是太煩,在我跟前,看了心情不好!”紀天宇挑了挑眉。
“然兒既然不喜歡,那就讓他們遠着點!”如夫人也懶得和冷然畫圈子,今天她過來,只是想要親自看看,爲什麼半個月的時間過去了,冷然還沒有中毒的跡象呢。
她現在一看,倒是明白了,紀天宇很少在屋內逗留,再一個,香爐內也沒有燃香的跡象,這也就能說明,爲什麼過去了這麼些時日,冷然還好好的活着的原因了。
當時她就不主張這種方法,可那姓呂的卻偏說這樣才安全。藥材全是正經的好藥材,並且都是補藥,任是誰來查看,也找不出一丁點的毛病。
現在好了,按着他說的辦了,可冷然根本就沒點安神香,呂大夫開的藥,也就真的成了補藥了。
如夫人心裡暗氣這客觀好的機會,就是因爲信了呂大夫的話,才生生的丟掉了。
“然兒,你既然恢復的差不多了,還是先去學院讀書吧!”臨離開前,如夫人又對紀天宇說道。
“我知道了!”紀天宇應了一聲,沒有多說任何的廢話。
“公子,夫人讓你去學院,你還真要去?”等到如夫人離開之後,冷寧才問道。
“爲什麼學院我不能去?她竟然說我可以去學院了,那我若是不去的話,他不是就可以去冷峻那裡告我的刁狀了?”紀天宇挑了挑眉。他不知道那個學院有什麼,讓冷寧這麼忌諱,不過,既然如夫人已經說了,他就還真的要去看看,見識見識,究竟那是怎樣的一個地方。
當然了,紀天宇完全可以想像得到,那肯定是一個對冷然來說是個不善的地方,如果不是對冷然有威脅的話,想來那個如夫人也不會這麼鄭重的跟冷然提出來。
“可是,公子,學院裡,二公子他見了你,怕是不會給你面子!”冷寧這幾天也是知道了一些冷然的事情,他知道,自從落水之後,冷然的性子有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轉變,當然了,也同樣的忘了一些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