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天宇見女孩目標明確,對那名男子恨之入骨。他自然也不好再說什麼,從地上撿起一把長劍遞給她,低聲道:“你只有一次機會。”
女孩不再猶豫,提起長劍,對準男子的心窩,狠狠地捅了進去。男子慘叫一聲,隨即倒在地上,失去了知覺。
紀天宇讓女孩手提長劍,帶領大家走出去。這些女孩常年被困在這沒有光亮的地方,很多人的眼睛慢慢的失明瞭,更有一些女孩剛被抓來時,眼珠便被挖了出來。
紀天宇見衆人動作雖然緩慢,但一切都很順利,未曾見到有伏魔公子的爪牙出來阻止。他心中掛念徐四娘,立刻便順着原路而返,想要找到她。
紀天宇繞了幾圈,始終沒有法子回到那迷宮似得路徑,無可奈何之下,只得重新反回小島上,再度划着船,慢慢的劃了回來。
如此一來,紀天宇纔算是重新找到了回去的路。他跳上岸邊,低下頭仔細的尋找着岸上的石塊,試圖找到徐四娘做的記號。可是,無論他如何努力,始終沒有發現任何有價值的東西。
正在這時,一股腥味傳入了他的鼻腔內。紀天宇察覺到那是血的味道,他急忙開始尋找這味道的源頭。忽然,他停住了腳步。
紀天宇清楚的看到,地上躺着一具屍體。洞內光線很暗,紀天宇的心,開始莫名的害怕起來,他生怕自己看到躺在地上的是徐四娘。自己雖然和徐四娘在一起的時間並不長,可是,徐四娘讓他真正認識到了甜蜜與幸福。
紀天宇鼓起勇氣,慢慢的走向那具屍體,他俯下身子,仔細看了看,發現地上的屍體並不是徐四娘,而是一個年輕男子。
紀天宇剛鬆了口氣,卻又忽然發現在這具屍體的附近,躺着其他的十幾具屍體。紀天宇挨個翻了一遍,發現沒有其中並沒有徐四娘,他鬆了口氣,忽然,他又想到了一個非常現實的問題,既然徐四娘沒有在屍體裡,她又到了何處呢?
一想到這個問題,他那剛放下的心頓時又提了起來。紀天宇狂亂的在洞內四處亂闖,期盼着徐四娘從身後突然跳出來,笑着對他說:“傻瓜,我在這兒呢。”
可是,無論他來來回回的找多少次,徐四娘並沒有出現在洞中。紀天宇絕望了,他全身的真氣彙集到一起,洞內頓時發出耀眼的光芒,他大叫一聲,在洞內橫衝直撞。
忽然,一道黑氣停在他的身前,阻住了他繼續向前闖。紀天宇望着黑氣中包裹着的伏魔公子,冷冷地說道:“把人交出來,我可以不殺你的。”
伏魔公子笑道:“爲何我今日遇到的,全都是能夠在瞬間取我性命的人呢?”
紀天宇冷冷地說道:“我不想跟你廢話,立刻把人交出來,否則,你會後悔的。”
伏魔公子深吸了口氣,淡淡的說道:“剛剛擺脫了那傢伙,卻又遇到了你。看來,我今天可真是不走運呢。”
紀天宇怒道:“你還要裝傻到什麼時候?”
伏魔公子冷冷地說道:“在我這一畝三分地,還沒有人敢這麼跟我說話!你是何人,竟敢如此無禮?”
紀天宇冷笑道:“無人敢對你無禮?那歡喜菩薩不算人麼?”
伏魔公子冷然道:“不算,至少,現在的歡喜菩薩不算。畢竟,死人跟人之間,還是有些不同的。”
聽他這樣說,紀天宇禁不住也有些吃驚,他驚訝的問道:“你竟然能夠把她殺了?”
伏魔公子笑道:“並非我把她殺了,只不過,她現在跟死人已然沒有任何分別。”
紀天宇實在不想繼續跟他廢話,他大聲道:“無論她死也好,活也好,跟我都沒有任何的關係,但是,若你不將徐四娘交給我,我就把你這勞什子洞整個翻過來!”
伏魔公子冷笑道:“就是不知道,你有沒有這本事了。”
紀天宇死死地盯着伏魔公子,忽然笑了,他淡淡地說道:“你不是一直想知道清泉派的滅門慘案是誰做的嗎?”
伏魔公子突然來了興趣,他追問道:“是誰?”忽然,他停住了語聲,冷冷地說道:“你不會是想說,那件案子是你做的吧?”
紀天宇淡淡地說道:“你既然不信,我多說也是無用。”
伏魔公子笑道:“是不是你,一試便知。”說着,他的身上環繞着幾股粗大的黑氣,如同觸角一般,向着紀天宇慢慢的伸了過去。
紀天宇眼見情形不對,大喝一聲,凌空闢出一掌,一道白光將伏魔公子的兩條黑氣切斷。
伏魔公子毫不以爲意,嘴裡低聲說道:“覆地魔氣!”幾道黑氣迅速凝結在一起,形成了一個牢不可破的防禦圈。
紀天宇連續兩道白光打在伏魔公子的黑氣上,黑氣不但沒有絲毫的減弱,反倒是將紀天宇的白光震散。
紀天宇見了,咬了咬牙,身子騰空而起,居高臨下的向着伏魔公子撲擊。他來回不停地變換身形,竄來竄去,伏魔公子身上的黑氣始終無法追蹤到紀天宇。
伏魔公子無可奈何之下,只得雙手高舉,黑氣又分成幾條長蛇一般的形狀,迅速的向着紀天宇飛去。
紀天宇在半空中躲來躲去,但這崖壁上有伏魔公子多年來,苦心設置的機關陷阱,每當紀天宇不小心觸碰到這些陷阱,總是會被從四面八方射來的冷箭或是其他的暗器打的手忙腳亂,措手不及。
紀天宇把心一橫,雙手平舉,兩道白色的光劍從掌心慢慢的凸顯出來。他身形一晃,向着伏魔公子再一次的衝了下來。
伏魔公子將剩餘的黑氣化爲一柄長槍握在手中,他見紀天宇持劍來攻,便用槍刺了過來。由於他手中黑氣所化成的長槍要遠比紀天宇的光劍長,因此,紀天宇不得不使盡了身法,避過對方的這一擊。
伏魔公子邊用長槍與紀天宇打在一處,邊操控着如同黑蛇一般的黑氣從背後襲擊紀天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