拳風呼嘯,虎虎生風,威勢看起來極爲的驚人,而這少年精赤着上身,全身肌肉也是突起,充滿了一種龐大的力量感。
在他身旁那年紀稍長的男子和老者頗有些欣慰的看着這少年,顯然對少年此刻所獲得的成就比較滿意。
老者臉上帶着微笑,時不時的還咳嗽一聲,臉上顯得痛苦之極。
“爺爺,你怎麼樣,不妨事吧,要不要坐下來休息一會兒?”那年紀稍長的男子關心的對老者說道。
老者卻是擺了擺手,淡然的說道:“不用了,不用了,你爺爺年紀到這裡了,再加上年輕的時候練功走火入魔,以至於落下了病根,這是老毛病了。”
“爺爺,難道你的這老毛病真的沒法醫治嗎?現代科技如此發達,我就不信還不會有什麼辦法?大不了咱們出國,尋找最頂尖的大夫!”年長男子凝重的說道。
“哎,”老者嘆了口氣,“我當年年輕時練功走火入魔,此後參加戰爭,再加上當時醫療條件也有限,哪裡來得及醫治?”
老者眼神深邃,似乎回到了那戰火紛飛的浴血年代,繼續說道,“如今雖然已經是和平年代,醫學也發達,而我的病根卻早已深深的種下了,非得找一個修爲極強的內家高手,再結合上極爲玄妙的醫術以及內家點穴之法,纔有可能根治,不過那希望卻是太渺茫了。”
隨即老者微笑說道,“好在家族之中你們這幾個後輩少年都還有些出息,我老唐就是走了,也能欣慰了。”
“爺爺……”那年輕的少年聞言也是雙目通紅,心裡泛出一絲酸意。
這兩個少年和老者看起來武功還不錯的樣子,可惜的是老者身上卻有着不小的內傷……但也僅此而已,沒有別的值得紀天宇多注意的地方。
想着三人在此地修煉武功,想必這一定是他們的禁忌吧,江湖之中偷看別人學武乃是一大忌諱,紀天宇也不由搖了搖頭,心想我好不容易纔找了個安靜的地方,沒想到這裡也有人啊。
真是,想找一個安靜的地方都不是那麼容易的啊,紀天宇心裡腹誹的想着,隨即緩緩搖頭準備往外走。
就在這時,聽見樹林那邊傳來一聲輕咳。
“什麼人,在這裡偷看我們學武?”
那年紀稍輕的一個少年高聲叫道,隨即有一道寒風猛地從樹林那邊刮過來,彷彿一道箭矢般,閃電般射向紀天宇。
紀天宇隨手一揮,使出一團真氣,啪的一聲將那道影子給打到地上,定睛一看,那射過來的影子乃是一截樹枝,長約三寸。
此刻這樹枝被那少年灌注了內家真氣,向着紀天宇這邊飛射過來,氣勢顯得非常的驚人。
而那少年卻沒有想到,自己灌注了全身真氣的這一擊竟然如此輕易的就被對方化解了。
隨即三個人緩緩走出樹林,顯出身形,當中是一個穿着中山裝的老者,老者年約70多歲,頭髮蒼白,臉上也有些老人斑了。
雖然如此,老者卻是神情矍鑠,體態健朗,顯得頗有些俊朗的樣子,並且老者龍行虎步,走路之間都是姿態威嚴,一看就是一個曾經當過兵的。
可惜的是,老者雖然身體看上去硬朗,臉上卻帶着一團黑氣,顯然是身上有着隱疾和內傷。
旁邊那兩個年輕男子,都是身材健碩,此刻穿着練功服,一看也是個練家子。
更爲奇怪的是,紀天宇彷彿發覺他們與那刁蠻任性的唐欣長相似乎有幾分相似。
兩個少年之中,其中一個年紀稍大,神色之間看起來也頗有些穩重,正是唐欣大伯父的獨生愛子唐天。
唐天年紀雖輕,卻在軍中屢建奇功,如今已是貴爲中校的軍銜。
另一個年紀稍輕,顯得稍有些浮躁的少年,則叫做唐飛,乃是唐欣小叔的兒子。
方纔那從樹林中飛射出來,準備偷襲紀天宇的樹枝,正是唐飛所發出來的。
紀天宇不以爲意的,隨意淡然的瞥了三人一眼,便返身準備離開,而這三人卻是眼裡露出注意的神色,反覆的打量着紀天宇。
尤其是唐飛,神情凝重的盯着紀天宇,心中充滿狐疑之色。
唐飛方纔心裡還暗自驚訝,是什麼人如此高明,居然悄無聲息的,就將自己剛纔那灌注了內家真氣的樹枝輕易的給化解,擊倒在地上?
不過此刻他看着紀天宇這普通的模樣,身上又全無半分內家氣息的波動,顯然是一個普通人。
唐飛心裡恍然大悟,看來這人剛纔是走了什麼狗屎運,意外之中將自己的樹枝給化解了。
一想到此點,唐飛心裡頓時更加的有些氣憤和鄙視,驕傲的看着紀天宇。
“見過老人家。”紀天宇抱拳施禮,客氣的向着老者行了個禮。
“你是什麼人?不知道這裡是私人禁地嗎?竟然擅自闖入,該當何罪?”唐飛眼光灼灼的盯着紀天宇,不懷好意的衝着紀天宇怒吼道。
“小飛,怎麼說話呢?客氣點。”小飛的大哥唐天則是不悅的對唐飛說道。
“不好意思。”紀天宇淡然一笑,搖了搖頭說道,“我不知道你們在這裡練武,剛纔實在是無意闖入,驚擾了你們,還請見諒。”
紀天宇不卑不亢的說着,“我是你們府上的人請來做客的,剛纔在這裡四處閒逛,無意中發現了這裡有一片樹林,覺得風景還不錯,便走了進來,沒想到正好撞見你們在這裡……”
“哦,原來你是來參加今天我們府上慈善晚宴的?”
唐飛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不耐煩的隨意揮揮手,說道,“你不知道我們在這裡練武吧?竟然敢擅自闖了進來,還好,你剛纔運氣好,不要小看剛纔我射出的那截樹枝,雖然只是一段普通的樹枝,卻被我灌注了內家真氣,要是你剛纔沒有躲開的話,指不定就會讓你身上受到不小的傷害……”
紀天宇聞言心裡頓時就有些錯愕,他沒有想到這唐飛看起來雖然有些囂張跋扈,少年飛揚的感覺,卻是一個天生的話癆,這纔沒說上幾句,就彷彿自來熟般噼裡啪啦的說了這麼多的話。